陳安好一個激靈,房內慕靖州抬眼往她瞧來,手指略略劃過刀刃,眼底有幾分戲謔。

她匆匆進屋,將門關上,雙手背於身後,將門按著,穩定心神:“且放外頭,我等下拿進來。”

倘若被發現慕靖州在她房裡……

她不敢想,只冷汗涔涔。

那丫鬟略微猶豫:“可搖枝奶奶怕您漏了些細微處,讓奴婢同大奶奶轉達。”

陳安好佯裝怒了:“如今她搖枝入府,大爺婆母他們待我不行,你一個丫鬟也待我如此了嗎?”

“奴婢不敢。”

那丫鬟惶恐說了幾句,便聽了陳安好的話,將托盤喜服放在外裡石桌上,退下。

陳安好轉頭,從門縫往外裡看,見那丫鬟已不見蹤影,才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她後頸便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控住,她整個人僵住。

慕靖州幾乎是貼在她後背,那彎刀放進刀鞘,插在腰帶中。

他呼吸落在她耳側,過分酥yang,帶著幾分她曾在千歲府被醃入味的沉香鑽入她鼻間。

要命的是她竟是對這沉香隱隱有點喜歡。

陳安好驟覺惶恐。

慕靖州已是在她耳上吻了一下,未開口,陳安好早知他來自己房裡的目的。

他有手段,也不必同她商量。

陳安好也不過安生了月餘,她只以為慕靖州回來後,便不再記得她,恰好周景川對搖枝上心不喜自己,不與周景川相處,她便能守著這城陽侯府大奶奶虛名直至老死。

一世膝下無子,孤獨終老,她也認了。

“千歲大人。”

慕靖州手挪向她衣帶時,陳安好匆匆將他手按住。

他手未停,只任由她抓著:“要我叫周景川他們來瞧著?”

陳安好咬唇,羞怒的很:“千歲大人若是想找人做那事,上京亦有花街柳巷,我分明是良家婦人。”

說到後頭,陳安好的眼淚又在打轉兒,眼眶都紅了。

分明她可大大方方做這城陽侯府的大奶奶,何至於教人欺負至此,讓周景川領了外裡女人回來做平妻,她也不能有何怨言。

慕靖州就是一個壞透了的閹狗!

“她們哪比得……城陽侯府大奶奶酥軟乾淨,叫人難忘。”慕靖州已是將她攔腰抱起,她一聲驚呼後忙捂住嘴,眼角噙著淚,也不敢出聲。

慕靖州倒是喜歡,將她放到床上後,便解了衣裳,行那夫妻之事。

忘情中,陳安好摸到他那彎刀,咬牙輕哼一聲,握著刀柄用力往他心口刺去。

壞東西就該死。

可她用力刺往他心口,慕靖州只稍微睨了一眼,將她手腕逮住按住,稍稍用力。

“啊!”她手腕骨頭“咔擦”一聲脫落開,手上再使不上力,還疼得鑽心。

陳安好臉都白了。

慕靖州將那彎刀放到一邊,將她拎起,kua坐自己面前,未完全褪下的衣裳掛在她手臂上,只露出裡頭荷花肚兜。

他就端端瞧她耳根泛紅,瞧她因手腕脫臼疼得眼淚直冒,疼得只敢輕聲抽泣,還恨恨的瞧他。

慕靖州往她肩上咬了一下,沒捨得用力,卻也留了個深深的牙印。

透著曖昧與荒唐。

他扶著她纖腰:“我不過去江南月餘,便動了殺我的心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