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蕭普賢女的報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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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延禧等遼國的皇室、宗室以及一眾繳獲被張憲和楊再興押到燕京以後,燕京城中的人,高興的有之,悲傷的有之,長吁短嘆的亦有之。
這年是遼國保大三年,天祚帝耶律延禧被大乾王朝所俘獲,標誌著歷經九代皇帝、橫跨二百一十年的大遼帝國終於徹底落下了歷史帷幕。
順便說一句,這比歷史上的大遼帝國滅亡的時間早了兩年。
而且,因為耶律大石已死,西遼已經不可能存在了。
另外,耶律雅裡這次也被張憲和楊再興給捉了,北遼也已經無法延續了。
所以,昔日強盛時期疆域東到日本海,西至阿爾泰山,北到額爾古納河、外興安嶺一帶,南到河北中部的白溝河的大遼帝國真的徹徹底底的滅亡了。
李存封耶律延禧為昏狩公,將所有的遼國皇室和宗室的男子全都廢為庶人,女人全部收入自己的後宮,然後準備派人安排最近的船隊將耶律延禧等遼國的皇室和宗室的男子全部送回應天府,等待將來進一步發落。
呂將得知此事之後,代表大乾王朝的臣民給李存獻上賀表:
其契丹主耶律延禧,今已滅亡者,肅將天威,仰伐功之善繼;布昭聖武,致敵國之自亡。坐縻八部之酋,曾無一鏃之費,事光典籍,歡葉神人,嘗觀三代以來,因考四夷之事。嚴狁匪茹,蓋嘗乘中國之微;匈奴最強,不過用單于之號。蠢爾白狼之裔,昔為赤狄之雄,當五季八姓之擾攘,招九貉五戎而臣屬,自為正朔,僭用名稱,混穹廬左衽於燕雲;為封豕長蛇於代魏。當天下合為一統,而帝命式子九圍……
七日後,就在耶律延禧即將登上寶船南下的前一天,蕭普賢女跟李存請求見耶律延禧一面。
李存知道蕭普賢女跟耶律延禧有仇,歷史上,蕭普賢女甚至是死於耶律延禧之手。
對於蕭普賢女想要去報仇,李存能理解,但李存還是勸了她一句:「人不能總活在仇恨當中。」
蕭普賢女拜道:「臣妾便是去了斷這段恩怨。」
李存聽言,沒再說什麼,只是派了支護衛給蕭普賢女。
耶律延禧殺了蕭普賢女唯一的親弟弟,又將蕭普賢女囚禁了七年,如果不是出現女真人反叛,先後攻打下了遼上京和遼中京,讓耶律延禧顧及不上蕭普賢女,耶律延禧肯定會囚禁蕭普賢女一輩子。
後來,耶律延禧一直對耶律淳自行稱帝並貶他為湘陰王一事很生氣,他把耶律淳和蕭普賢女從宗室譜籍中除名貶為庶民,還給蕭普賢女改姓虺氏。
如今蕭普賢女前呼後擁的來見耶律延禧,耶律延禧哪還能不知道蕭普賢女是來找他報仇的?
雖然打死耶律延禧,耶律延禧也不願意向蕭普賢女這個他曾經的階下囚低頭,可現在的形勢是,他耶律延禧是階下之囚,而蕭普賢女是李存的皇妃,兩人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別。….所以,儘管耶律延禧百般不情願,但見蕭普賢女來了,耶律延禧還是在第一時間跪拜道:「罪臣昏狩公拜見娘娘。」
蕭普賢女展顏一笑:「昏狩公不必惶恐,本宮此來,乃來感謝昏狩公的,並無它意。」
耶律延禧一怔,他不明白蕭普賢女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蕭普賢女在侍衛搬來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後笑呵呵的說:「本宮三月前誕下一子,官家為他起名李樞,樞兒健康聰慧,得知吾幸,不敢奢求更多,只思報恩也。」
頓了頓,蕭普賢女看著耶律延禧,繼續笑著說:「本宮想了許久,不知該感謝何人,直到昏狩公被官家捉來,本宮方大徹大悟。」
「若非昏狩公昏庸至極,將我大遼萬里江山、上百萬人馬丟得一乾二淨,本宮與官家一北一南,本宮還是耶
律淳之妻,如何能在一起,本宮又如何能為官家誕下樞兒,怕只怕本宮這一生皆無子無女,孤老一生也。」
蕭普賢女笑容不減得繼續說道:「任地時,你說本宮該不該謝你,昏狩公?」
耶律延禧知道蕭普賢女說得是反話,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耶律延禧難道還敢反駁不成?
耶律延禧只能順著蕭普賢女的話說:「能得陛下喜歡,又能為陛下生下龍子,乃娘娘大幸,罪臣不敢邀功。」
蕭普賢女俏臉一板:「誒,昏狩公莫要推辭,此功舍昏狩公其誰?」
蕭普賢女非要將這個「大功」按在耶律延禧身上,耶律延禧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把嘴閉上,隨便蕭普賢女拿言語侮辱他。
見耶律延禧不出聲了,蕭普賢女也不著急,她自顧自的又說:「有恩不報,非本宮做人之道,本宮是得了成為官家妃嬪好處之人,這種好處,本宮豈能獨享,不分潤給昏狩公的妃嬪?」
聽到這裡,耶律延禧一下子就意識到蕭普賢女幹了什麼,他的心也瞬間就提了起來。
見耶律延禧猜到自己幹了什麼,蕭普賢女笑道:「蕭貴哥是個心善的好女人,本宮被昏狩公困在上京時,就她常去看本宮,說老實話,這麼好的女人,跟昏狩公,真是可惜了,好在老天開眼,賜給她一個能真正配得上她的好男人。」
耶律延禧是真的愛蕭貴哥,蕭貴哥也真的是耶律延禧的軟肋。
所以,見蕭普賢女對蕭貴哥下手了,耶律延禧忍不住厲聲質問:「你將朕的元妃怎麼了?」
蕭普賢女一聽,呵斥道:「大膽,你已被貶為昏狩公,安敢用「朕」來自稱,又安敢惦記官家新納元妃?!本宮必將此事如實上奏給官家,請官家誅你九族!」
耶律延禧一聽,冷汗頓時就嚇得湧了出來,把他的嵴背給打透了。
耶律雅裡小聲對耶律延禧說:「父親莫怕,我等是死是活,非她一婦人一言可定,得看大乾皇帝之意,父親斷不可再被她所激,說出大逆不道之言,否則我等必死無疑。」….經耶律雅裡這麼一提醒,耶律延禧才反應過來,蕭普賢女也不過就是李存的一個玩物罷了,她要是真有處置他們這些人的權力,又怎麼會試圖激怒他們,讓他們犯錯,然後請李存誅殺他們?
想明白這些,耶律延禧一改之前的暴躁,心平氣和的說:「剛剛乃罪臣口誤失言,罪臣定會上奏章給陛下請罪,就不勞煩娘娘了。」
蕭普賢女看了耶律延禧身旁的耶律雅裡一眼,微微一笑:「這便對了嘛,偌大的大遼帝國都被昏狩公給敗光了,還差幾十個女人?」
「那本宮便繼續說了,蕭貴哥對昏狩公還是有感情的,她不想去伺候官家,跪下來哀求本宮,還一度想要自殺為昏狩公守潔。」
說到這裡,蕭普賢女看向耶律延禧:「真是有些理解不了你,哪怕只是為了這麼好的女人,你亦要奮力一把,但凡你少昏庸那麼一點點,這麼好的女人也不能在別的男人身下程歡。」
耶律延禧深吸了兩口氣,就當沒聽見蕭普賢女說什麼。
蕭普賢女見此,又說回正題:「本宮說到哪了?哦,對,說到蕭貴哥不願意去伺候官家,還跪下來求本宮。」
「按說看在蕭貴哥曾經常去看望本宮的份上,本宮應該幫蕭貴哥才是,可本宮轉念一想,官家年輕力壯,英明神武,英雄蓋世,乃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而昏狩公昏庸愚蠢,剛愎自用,乃天底下最差的男人,且官家即將完成大一統成為天下共主,昏狩公卻成為階下之囚,一生皆被囚困,蕭貴哥跟官家不比跟昏狩公強百萬倍?」
「故而,本宮只有令蕭貴哥跟官家,成為官家的女人,才是本宮報答蕭貴哥,基於此,本宮便跟蕭貴哥說,
昏狩公今為階下之囚,若無人護佑,昏狩公必被官家所殺,蕭貴哥一聽官家要殺昏狩公,忙問本宮,她如何能幫上昏狩公。」..
說到這裡,蕭普賢女笑得別提有多燦爛了:「本宮對蕭貴哥說,她只有得到官家的寵愛,才能在官家要殺昏狩公之時為昏狩公求情,這個傻女人竟然信了,然後求本宮,快點將她送去伺候官家……」
耶律延禧明知道蕭普賢女說這些是為了激怒他,他不想被蕭普賢女激怒,不,準確的說,他不想送命。
可蕭普賢女學得實在是太生動了,以至於耶律延禧都能想象得到,蕭貴哥為了救他而主動去陪李存的一幕。
所以,耶律延禧不受控制的又被蕭普賢女給激怒了。
耶律雅裡和耶律定一左一右死死的抓住耶律延禧,不讓耶律延禧做出害了他們這些人的蠢事。
蕭普賢女彷彿沒有看見耶律延禧那恨不得把她給咬死的神情,繼續刺激著耶律延禧:「本宮親自幫蕭貴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讓人取來了蕭皇后的皇后服給蕭貴哥穿上,親自將蕭貴哥送到官家的床上。」….「昏狩公莫要擔心,官家對蕭貴哥很溫柔,不像第一次對本宮,那麼粗暴,許是官家也憐惜蕭貴哥乃水一般的美人。」
「蕭貴哥真是一等一的尤物,本宮一個女人見了,都忍不住食指大動,官家一夜間憐惜了她七次,仍性致不減,對本宮都未有過任地大的性致。」
「事後,蕭貴哥向官家求情,求官家饒昏狩公一命,說她甚麼都願意做。」
「官家對蕭貴哥的表現很滿意,答應蕭貴哥不殺昏狩公。」
「昏狩公如今知曉了罷,你能苟活性命,皆賴蕭貴哥用身體所換。」
耶律延禧再也忍不住了,他張嘴欲罵蕭普賢女,卻被國王捏裡從後面一把捂住了耶律延禧的嘴,不讓耶律延禧罵出半個字。
蕭普賢女繼續加大攻勢:「還有你那六個女兒,本宮也已經安排她們服侍過官家了。」
「令本宮印象最深刻的是餘里衍,小姑娘第一次伺候男人,非常害怕,直喊她母親蕭瑟瑟的名字,本宮當時就在想,也就是蕭瑟瑟被她那昏庸至極的父親給賜死了,否則也定然難逃被官家疼愛的命運,喊蕭瑟瑟的名字有甚麼用?」
「斡裡衍、大奧野、次奧野運氣不錯,有她們的母親手把手的帶她們,使她們很輕易的就過了從女孩變成為女人的這一關。」
「牙不裡和骨欲很有天賦,關鍵夠醒目,知曉今後要仰仗誰得鼻息而活,現今她二人對本宮言聽計從,本宮已經開始調教她二人,保證她二人能變成官家最好的玩物。」
「還有昏狩公的那些妃嬪,她們跟本宮抱怨,昏狩公只愛狩獵,一直在冷落她們,如今不會了,官家身體健壯,無女不歡,本宮定然會將她們全部安排給官家,若是少一人,本宮便不算報了昏狩公殺本宮之弟、囚禁本宮七年及致使我大遼滅亡之恩。」
「唔唔唔唔唔……」
耶律延禧越聽越憤怒,越憤怒越掙扎。
可現在,已經不止耶律雅裡、耶律定、國王捏裡等人控制耶律延禧了。
趙王耶律習泥烈、遼太叔胡盧瓦等人也紛紛出手抓住耶律延禧,不讓耶律延禧衝動,害死大家。
蕭普賢女看著這可笑的一幕,眼珠一轉,衝遼太叔胡盧瓦說:「太叔前些年新納的小王妃亦是一美人,本宮定然會關照她的。」
蕭普賢女又看向耶律習泥烈:「趙王妃斡裡衍乃本宮近親,本宮亦會關照她的,嗯……今晚就叫她去侍寢。」
蕭普賢女再看向耶律雅裡:「雅裡的王妃亦是美人,今晚本宮會一併安排上的,如何?」
蕭普賢女每點中一個人的名字
,那人的心就是一揪,因為這就意味著其妻女將要被送去伺候李存。
好多人都恨蕭普賢女恨得牙癢癢。
可蕭普賢女卻迎著這些人的目光說:「你們不該恨本宮,並非本宮致使大遼亡國的,相反,本宮還曾努力救過大遼,奈何,昏狩公將大遼的底子全部掏空了,叫本宮迴天泛術。」….「你們應該感謝本宮,若非本宮將你們的妻女送給官家,你們安能在她們的佑護下苟活?」
「若你們心中真有恨,便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害得你們的妻女淪為別的男人的玩物?!」
「……」
耶律延禧他們猜得沒錯,蕭普賢女沒有能力殺死耶律延禧,所以,她只能激怒耶律延禧,讓耶律延禧作死或是自裁,亦或是讓別的也恨死了耶律延禧的人弄死耶律延禧。
蕭普賢女固執的覺得,大遼帝國已經滅亡了,耶律延禧這個亡國之君就不該活著,就該為大遼帝國殉葬。
如此,大遼帝國還能亡得有點尊嚴。
可蕭普賢女失敗了。
原本耶律延禧真被蕭普賢女給激怒了,可當耶律延禧發現,被綠得人根本不只他一個,他又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耶律延禧自我安慰道:「有甚麼比活著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而其他遼國的皇室和宗室的男人在經過了最初的憤怒了之後,竟然也都慢慢的平靜了下去。
或許,他們在被捉得那一刻,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
現在,他們只不過是在接受這個現實罷了。
見耶律延禧平靜下去了,其他遼國的皇室和宗室的男人眼裡也沒有了憤怒,蕭普賢女說著說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看著這群懦弱的男人,蕭普賢女知道,遼國是真亡了,就算將這些人給放了,他們也只不過是一群行屍走肉罷了。
突然!
蕭普賢女變得意興闌珊起來。
蕭普賢女慢慢的站起身來,然後邊往外走、邊說:「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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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