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沈鳶盯著秦明豔手裡的鞭子,那一下落在身上會死人的吧?

顧跡睢被惹生氣了,肯定不會管自己的,秦明豔這是鐵了心要趁機弄死她啊!

“沈鳶你不是很囂張嘛,怎麼現在這麼慫?”

“許溫樓!我給阿睢準備的明明就是領帶,是你做的手腳把?”

她冷笑了一聲,顧跡睢又不在這,她承認了又能怎麼樣?

“是又怎樣,照片也是我P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許溫樓得意洋洋的在一旁諷刺沈鳶,秦明豔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拉開了她。

“溫樓閃開點,別傷著你,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

說著她揮起鞭子,沈鳶被死死按著掙扎不開,她也只能緊緊逼著眼睛,等待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可她等了許久,卻只等到秦明豔和許溫樓的驚呼聲。

“阿睢!你沒事吧?”

沈鳶睜開眼只見鞭子被顧跡睢抓在手裡,鮮血透過他的指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可他卻面無表情,彷彿感覺不到疼一樣。

他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甩開了秦明豔的手。

沈鳶懵了一瞬,用力掙扎著,可無奈她力氣太小了,根本無濟於事。

“鬆開!”

顧跡睢咬牙道了兩個字,壓著她的人就立馬鬆開了手,還不忘把她給扶起來。

“顧跡睢,你疼不疼啊。”

沈鳶被鬆開後第一時間去檢視了顧跡睢的傷口,看著他皮開肉綻的手掌心,她鼻子一酸,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顧跡睢看著眼淚汪汪的沈鳶,皺了皺眉。

她這是在心疼自己?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別人關心的滋味。

“沒事。”他變扭的抽出了自己手。

而秦明豔看到顧跡睢義無反顧的偏像沈鳶時,她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你這個賤人,你到底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麼向著你!”

秦明豔一言不合就要把氣撒到沈鳶身上,卻在看到顧跡睢的冷眼後,又停止了動作。

顧跡睢聽著秦明豔的話冷笑了一聲,“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你早幹嘛去了?”

小時候對他不管不顧,現在到是想起來自己是她兒子了,真是可笑!

秦明豔被顧跡睢一句話堵住了嘴,她確實沒法反駁這件事。

可是……

“你還怪起我來了?我生你是我的錯嗎?患上產後抑鬱是我自願的嘛?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他?呵。

“少在這裡道德綁架,我沒求你生我!”

沈鳶聽著二人的對話吃了一驚,之前怎麼沒聽說過秦明豔還得過產後抑鬱症?

她還在思緒萬千,顧跡睢就拉著他要走。

身後是秦明豔咬牙切齒的怒吼。

“你要是敢帶走她,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顧跡睢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絲譏諷。

“我隨時奉陪,就像小時候那樣!”

“你!你!”

秦明豔在身後被氣的說不說話來,顧跡睢已經拉著沈鳶狠狠地關上了臥室的門。

不知道為什麼,顧跡睢今晚看上去好像灰濛濛的。

沈鳶想到他手上還有傷,就拿了醫藥箱,要給他上藥。

可顧跡睢卻不領情,像是在賭氣一樣。

“一點小傷又死不了,麻煩!”

沈鳶頓了頓,放下醫藥箱,自顧自的拿出棉籤坐到他旁邊。

顧跡睢還在奇怪這個小女人要幹什麼,手就已經被她給拉了過去。

“嘶”

帶有碘伏的棉籤落在傷口上避免不了一點刺痛,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也不抗拒。

“很疼嗎?”

沈鳶溫柔的在他的傷口上呼氣,試圖替他減輕痛苦。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自己做著自己的事,誰也不打擾誰。

沈鳶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包紮,他就安安靜靜的盯著她的側臉。

“你小時候…她對你不好嗎?”

沈鳶收起醫藥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顧跡睢愣了幾秒,隨後低著頭,他不是一個愛吐露心聲的人,可今晚卻鬼使神差的在沈鳶面前毫無保留。

“嗯,她生完我得了產後抑鬱,所以自我記事以來,她對我的關愛很少,那條鞭子甚至無數次落到了我的身上。”

沈鳶聽著他的話,頓時覺得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沒事的,都過去了,以後我會陪著你的。”

她不知道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顧跡睢的心暖了好久。

收拾好醫藥箱後,沈鳶起身,“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

顧跡睢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可是一隻在角落睡覺的圈圈卻在這時候醒了。

它像是中了邪一樣,咬著沈鳶的衣服不放。

“圈圈,我要去睡覺了。”

它像是沒聽到一樣,咬這她的衣服,把她往床邊拉。

兩人對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圈圈的意思,它是想讓沈鳶睡這!

“圈圈,別鬧…”

“睡這吧。”

沈鳶話音未落,就被顧跡睢打斷,她愣了一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的意思是,圈圈應該是想讓你陪著,你想的話,可以睡在這。”

沈鳶頓了頓,鬼使神差的應了聲好。

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難免會有些尷尬,顧跡睢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變扭。

在中間放了一條被子做隔牆,隨後背對著她入睡。

即使什麼都沒做,沈鳶還是一整晚沒睡好。

半夜她迷迷糊糊的聽到顧跡睢在說夢話。

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別怕,我在呢阿睢。”

沈鳶輕聲哄了一會,顧跡睢便安靜了下去。

次日沈鳶睡醒時屋裡已經沒了顧跡睢的身影,可她卻在門口碰上了許溫樓。

沈鳶直接約過她回自己臥室去洗漱。

她見沈鳶從顧跡睢屋裡出來,嫉妒心頓時湧上心頭,她便趁人不注意,在沈鳶的豆漿裡到了一包白粉末。

她勾著嘴角攪勻了豆漿,沈鳶我讓你勾引阿睢,今天有你受的!

吃完早餐沈鳶就去上班了,可從到店開始她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是在廁所裡度過的。

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拉肚子?

她額頭冒著冷汗,趴在桌子上休息時歐陽灼出現在了店裡。

“沈鳶,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她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歐陽灼,並不想搭理他,隨便應付了幾句,叮囑店員看好點後就回家了。

回到顧家她又往廁所裡跑了三趟,最後一次她出來時,看到顧跡睢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沈鳶捂著肚子,聲音聽上去很虛如。

顧跡睢愣了幾秒,只見沈鳶面色蒼白,看上去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檔案忘拿了,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