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沈鳶見顧跡睢要走,下意識拉住了他。

手心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顧跡睢心中一緊,回頭看向沈鳶。

沈鳶頓了頓,才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立馬鬆開了他。

顧跡睢卻在她鬆開自己後,蹙了蹙眉,心中頓時不悅了起來。

只是沈鳶沒有察覺到,他也不會表現的太明顯。

“今天,謝謝你。”

雖然勾勾已經沒了,但如果不是顧跡睢幫忙的話,她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顧跡睢愣了一瞬,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離開了沈鳶的房間。

次日一早,沈鳶起床時,圈圈還趴在她的床邊,她下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才起身去了浴室。

洗漱好到樓下時,顧跡睢正坐在餐桌前。

“早。”

沈鳶打了個招呼,很自然的坐到他旁邊。

顧跡睢盯著她蹙了蹙眉,怎麼感覺她今天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他還以為沈鳶會因為勾勾的離開而難過上幾天呢,卻沒想到隔了一晚她便滿血復活了。

顧跡睢因為沈鳶的良好的心態而鬆了口氣,殊不知她從來不是一個會把情緒掛在臉上的人。

吃過早飯,沈鳶便打車去了寵物店,坐在車裡她一隻呆滯的看著窗外,司機叫了好幾聲才有反應。

下了車她付了錢,才轉身去了寵物店,可是一到門口就看到一灘灘紅色液體被潑在了寵物店的門上牆上到處都是。

甚至還有些地方被用紅色的油漆刷上了難聽的詞字。

正當她驚訝時耳邊傳來了時言的聲音。

“天吶,這都是誰幹的。”

沈鳶回過頭,就見時言一臉驚訝的走了過來。

她皺著眉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剛來。”

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倒黴事一連線三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招惹誰了。

“這也太過分了吧!”

時言真的要被氣死了,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沈鳶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先把這裡清理乾淨吧,不然今天沒法開業了。”

時言點了點頭,打來熱水,清洗了起來。

兩人分工明確,沈鳶踩著凳子清理上面,時言則是在清理下面。

被曬乾的油漆並不好清理,沈鳶使出了渾身的勁也只是擦掉了一點而已,她擦了擦臉上的汗,卻不料腳下的凳子晃了晃,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狗吃屎時,一雙手穩穩扶住了凳子。

“小心!”

沈鳶下意識扶住牆,才避免了摔跤,回過神後她才看清扶著凳子的人是歐陽灼。

“謝謝啊。”

沈鳶道了句謝,歐陽灼搖了搖頭,看著門上的狀況皺了皺眉。

“怎麼會弄成這樣?”

她一臉無奈,“應該是有人刻意報復,門口又沒有攝像頭,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聞言,歐陽灼皺了皺眉,“你等我一下。”

他跑去車裡,不知道在找什麼,不過片刻便回來了。

他手裡拿著兩個小盒子,抬頭看著沈鳶,“你下來,剩下的交給我吧。”

沈鳶頓了頓,才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隨後歐陽灼便站了上去,在她的注視下從其中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了一個小方塊。

“這是我前兩天剛買的,準備放車裡,先暫時放在這吧,沒準可以拍到什麼。”

沈鳶皺著眉,打量了半天,才看清他手裡的定西,竟然是個小型攝像機。

歐陽灼抬起手將小方塊放到了一個不顯眼卻又可以拍到門前的地方。

“好了。”他低頭看著沈鳶,“可以幫我接盆清水嘛?”

沈鳶頓了頓,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接了盆清水給他。

只見歐陽灼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將裡面的液體倒入了盆裡。

一股濃濃的酒精味入鼻,沈鳶才反應過來。

她怎麼就忘了酒精可以清洗掉油漆了!

歐陽灼用清水對好酒精後,將其潑在門上,浸泡了幾分鐘,在經過一番刷洗,門上的油漆被清理的一乾二淨。

歐陽灼也算是幫了個大忙,時言一個勁的誇他聰明。

在他的幫助下,寵物店按時開業,可不曾想,剛開業沒多久,便有個女人抱著一隻病懨懨的狗氣勢洶洶的找了過來。

“我的狗吃了你們店裡的狗糧就上吐下瀉的,你們是不是賣三無產品?!”

女人找過來時,沈鳶正在倉庫拿貨,聽到聲音出來時,歐陽灼正拿著一疊證明再給鬧事的女人看。

“我們的產品都是正規廠家進的,可能是狗狗吃了別的東西,才會導致腹瀉,您要是不建議,我們可以幫您免費做一次檢查。”

女人皺了皺眉,見對方證書齊全,便沒了底氣。

罵罵咧咧的抱著狗就走了,很明顯女人就是來找茬,不然為什麼不把狗留下來做個檢查。

見沒什麼事了,沈鳶便重新回到了倉庫,她本以為只要不讓自己閒下來,就會暫時遺忘勾勾的離開。

可當在看到貨架上勾勾最愛吃的罐頭後,她頓了頓,鼻尖一酸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沈鳶,我們在點外賣,你要……”

歐陽灼捧著手機走了進來,卻在看到偷偷抹眼淚的沈鳶後聲音戛然而止。

“你怎麼了?”

他走過去,才發現沈鳶是真的哭過了。

沈鳶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勾勾了。”

歐陽灼皺了皺眉,“勾勾是……”

她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歐陽灼不知道自己養了狗。

“是我撿的小奶狗,但是它前兩天走丟了,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聞言,歐陽灼愣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沈鳶。

從倉庫出來後,歐陽灼在看到懶散的趴在籠子裡的桌桌,心裡頓時萌生了個想法。

傍晚,下班後,沈鳶打車回到顧家時,吳媽慌慌張張的。

“夫人,您可算回來了,圈圈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窩裡不肯出來,也不讓人靠近,而且看它的樣子精神也不太好。”

聞言,沈鳶連鞋都來不及換,就急匆匆的跑去了後院。

圈圈吐著舌頭,趴在狗窩裡,看上去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見有人靠近,抬頭看了眼,在看到沈鳶後放下警惕趴了下去。

剛下班回來的顧跡睢也從吳媽嘴裡得知了這件事,他趕到時,沈鳶正在給圈圈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