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他竟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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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跡睢開車帶沈鳶去了宋特助發來的定位,車上沈鳶都不知道問了多少次距離。
“還有……”
“還有十一公里。”
她話音未落,顧跡睢便打斷了她,今晚在車上她除了問自己還剩多少里路,其他的隻字未提。
但及時她不說,顧跡睢也看出了她不安的心情。
沈鳶愣了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啊,我太著急了。”
顧跡睢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沈鳶急不可耐的內心,換作是他,也會是這樣的心情。
“你困的話可以眯一會,到了我叫你。”
沈鳶頓了頓,應了聲好,靠在座椅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就這樣瞪著乾澀的眼睛,盯著窗外看了將近半小時。
目的地在一個小鎮上,路太窄車子開不進去,所以兩人只能步行進去。
沒有路燈,兩人便打著手電筒走了將近五分鐘,最後停在一棟破爛不堪的小房子前。
沈鳶停住了腳,她盯著四處的環境頓了頓,她自小就被帶去了沈家,雖然他們對自己不好,但也算是不愁吃不愁穿,住的雖然是地下室,但好歹也是在別墅裡。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生父竟然生活在這破舊的毛坯房裡,甚至連個窗戶都沒有。
“怎麼了?”顧跡睢見她愣在原地,回頭看著她。
沈鳶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兩人站在門前,習慣性的敲了敲門,但門似乎沒有上鎖,兩人只是輕輕敲了敲,門便吱一聲自己開了。
屋內一個男人坐在床上,見門開了,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沈鳶盯著眼前的一幕愣了愣,男人的臉被燒的焦黑,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老漢背心,和一條被剪了褲腿的牛仔褲。
他露在空氣中的面板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見有人來了,男人下意識別過臉,生怕自己這副樣子嚇到別人。
“你們找誰啊?”男人沙啞著聲音,的嗓子似乎也被燒壞了。
沈鳶盯著男人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住來的感覺。
“請問…您是王偉平嗎?”
她開口,聲音卻顫抖的不像話,是宋特助告訴自己她的生父叫王偉平的。
男人頓了頓,才啞聲道,“我是,你們照我有事嗎?”
沈鳶愣了片刻,邁著沉重的雙腿走了進去。
“您…”沈鳶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了想,又改了口。
“您女兒是不是叫王靜怡?”
王偉平他愣了愣,緩慢的回頭,打量了沈鳶一番。
“是…但是她已經死了,你們找她有事嗎?”
男人眼神中劃過一絲悲傷和內疚,大概不知道從那場大火裡存活的不止他一個人。
“我……”
沈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難道直白的告訴他自己才是他的女人嗎?他會信嗎?
顧跡睢站在一旁,看出了沈鳶的為難。
“大叔,您好好看看她,覺不覺得眼熟?”
他將沈鳶往前拉了拉,試圖讓王偉平認出沈鳶。
可王偉平只是盯著沈鳶愣了愣,隨後搖頭道,“不認識。”
顧跡睢蹙了蹙眉,“她是您女兒。”
聞言,王偉平愣了一瞬,隨後一臉不可置信。
“我女兒死了,而且…她不長這樣。”
顧跡睢也知道王偉平說的是沈佳佳。
“那個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她才是,您在仔細看看。”
王偉平愣了片刻,他仔細打量著沈鳶,這個人怎麼會是他的女兒?
可在打量了一番後,他頓時想到了什麼。
“孩子,你蹲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後面。”
沈鳶頓了頓,但還是蹲下身,將頭髮播到了後面。
王偉平在看到沈鳶脖子後面的一小片疤痕後,眼神中劃過一絲意外。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楠楠”
“您記起來了?”
王偉平愣了片刻後,點了點點頭,沈鳶眼神中頓時劃過一絲意外。
“楠楠,的脖子上有一塊燙傷的疤,是我有一次抽菸,菸灰掉到她的脖子上才留下的疤。”
沈鳶頓了頓,她知道一直自己的脖子後面有一塊燙傷的疤,卻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她滿心期待,可王偉平一句話,卻又打破了她的幻想。
“但是孩子,你找錯了,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聞言,顧跡睢蹙了蹙眉,沈鳶更是一臉驚訝。
怎麼會……
王偉平繼續道,“那時候你還小不記事也不奇怪,你是一個女人託付給我的,可卻沒想到,有一次我出去買菜沒鎖門,你自己偷偷跑了出去,後來就再也沒找到你。”
沈鳶一臉不敢置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她不是親生的,那沈佳佳又是怎麼回事?
“那沈……”她頓時想到王偉平還不知道沈佳佳是誰。
“王靜怡又是怎麼回事?”
王偉平頓了頓,“你走丟後,我怕那個女人再回來要孩子,所以我就領養了靜怡…”
沈鳶的心情像是在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就在她出神之際,男人忽然咳了幾聲,便開始呼吸困難。
“你怎麼了……”
男人指著桌上的小瓶子,“藥……”
沈鳶反應過來,拿過瓶子,才發現那是哮喘藥。
可裡面卻是空的,顧跡睢見狀,立馬打了救護車。
不過片刻時間,男人就從急救室被推到了病房。
“你們家屬怎麼回事,老人燙傷了也不知道好好治療,身上的傷都已經爛了,再這樣下去就要截了!”
沈鳶和顧跡睢被醫生一頓數落,隨後顧跡睢便給王偉平辦理了住院。
接下來的幾天,沈鳶沒事就往醫院跑,沒日沒夜的照顧昏迷不醒的王偉平。
她想,既然自己是被寄養在王偉平家的,那他肯定認識把自己送到那的女人,說不定她就是自己的生母。
而許溫樓在發現沈鳶老往醫院跑後,就跟蹤了她。
在醫院看到她在照顧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後,許溫樓立馬聯絡了沈佳佳。
“沈鳶這兩天一直在醫院照顧一個被燙傷的男人,你說那該不會是她的生父吧?”
聞言,沈佳佳頓時瞪大了眼睛。
燙傷的男人?生父??!
“你再說一遍,她在照顧誰?”
許溫樓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一瞬後,開口道,“一個被燙傷的男人啊,那人臉都被燒焦了,渾身上下都裹著紗布,像木乃伊一樣。”
聞言,沈佳佳更加肯定那人就是自己的養父王偉平!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一個被燒傷的男人,還被沈鳶沒日沒夜的照顧。
想到這,沈佳佳頓時覺得噁心極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窮酸鬼竟然沒死在那場大火裡!
早知道就該把他五花大綁起來,在一把火燒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