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索德真的為白嵐感到不值得。

這樣的男人壓根不需要白嵐為之付出。

可白嵐卻好似無私奉獻一般。

甚至十分樂意和顧跡雎接觸。

就算是剛才被顧跡雎拆穿,在白嵐看來都是可以原諒的。

這一點在索德這裡,壓根無法接受。

“說說吧,你這是怎麼想的。”

散步的路上,白嵐沒主動開口,倒是索德有些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身邊的白嵐悶悶不樂,壓根不想回復索德的問題。

可看著索德好奇的表情,白嵐也無可奈何。

“我……你說我能怎麼想?”

說怨恨,白嵐已經沒了這份心情。

被顧跡雎趕出來的那一刻,白嵐就像是被人剝離了靈魂一樣。

所有有靈氣的想法全部隨著顧跡雎的一番話而消失。

現在和索德走在路上,白嵐更是眼神迷茫,四處亂看。

“你早就知道會被顧跡雎發現,為什麼剛才不反駁顧跡雎,你倆各取所需罷了,你就任由別人欺負?更何況顧跡雎那麼過分,直接把你影片放了出來。”

白嵐也知道顧跡雎做的過分。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

為了和顧跡雎在一起,白嵐已經想到了各種辦法。

如今任務失敗,白嵐除了苦笑沒有其他能做的表情。

“算了。”

女人擺擺手,可她無所謂的樣子卻讓索德的心裡更加生氣。

若不是她的不作為,顧跡雎也不會如此囂張。

“你就不想報復回去?顧跡雎今天讓你難堪,你明天就讓顧跡雎不好過,這麼明白的道理,你不懂?”

白嵐眯眸,半晌沒說話。

可她心裡清楚,就算自己不樂意,想讓顧跡雎給個說法,對方也不一定會理會自己。

說不準也會讓白嵐滾。

到時候自討苦吃,白嵐的臉上也掛不住面子。

“我想不到辦法,我現在只想回去,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再和顧跡雎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

白嵐剛說完,索德就忍不住拆穿對方。

男人斜眼盯著白嵐許久,半晌才冷笑出聲。

對他來說,白嵐一直在他心裡都是個高傲的形象和角色。

火爆的脾氣以及經常對別人發火。

但在顧跡雎的面前,白嵐似乎變得……不太對勁。

“你還想和顧跡雎好好談談?你忘了顧跡雎都和你說什麼了?人家壓根不想和你在一起。”

白嵐擰眉,不知如何回應索德這個問題。

說實話,話是這樣說沒錯。

可白嵐的心裡一直對顧跡雎念念不忘。

看著白嵐猶豫的表情,身邊的索德便知道了什麼。

“行了,我看你這樣子就能猜到你的想法,你這是完全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你就去和顧跡雎繼續相處吧,我就不信顧跡雎能回心轉意。”

尤其是白嵐在顧跡雎面前壓根沒地位。

彼時。

顧跡雎忙完一切剛好回到樓上監控室。

沈鳶起身朝著顧跡雎走過去,對方的眼神更是閃爍明亮。

“剛才的畫面都看到了?”

顧跡雎如此不在乎的詢問自己,大抵是因為今天的這出戏就是準備給沈鳶看的。

說的幼稚一些,顧跡雎打算在沈鳶面前找回從前的感覺。

也要讓沈鳶看見自己的決心。

只不過苦了白嵐,成為這其中的一環。

“都看見了。”

沈鳶回答的淡定,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就像是因為這件事沒有泛起一絲一毫的波瀾一般。

話音落下,顧跡雎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沈鳶一把按住。

“這裡面還有人呢,有什麼話我們單獨說,別在這說,人多眼雜,不太好。”

更何況樓下還有沒散場的記者,指不定會拍到什麼奇奇怪怪的畫面。

人越少越好。

對於沈鳶來說也有安全感。

“好。”

面對沈鳶的囑咐,顧跡雎回答的十分認真。

男人抬眼盯著身邊工作人員,隨後一聲令下,聲音冷淡無比,也讓周圍工作人員嚇得不由得倒滯一口涼氣。

“都出去,我有話要和沈鳶單獨談,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最後一個人出去前,顧跡雎又補充了一句:

“留下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別讓無關人員上樓。”

室內徹底安靜。

剛才還嘈雜的室內馬上有些沉默。

沈鳶抬眼看著顧跡雎,對視時還帶著些許無奈。

他卻朝著自己笑笑。

一瞬間的表情竟然和從前一樣。

“站著幹什麼,坐下聊,現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你應該不用出去送客吧。”

“當然不用,我都交代好了。”

白嵐和索德一走,整個鬧劇也就結束了。

過來捧場的朋友都知道顧跡雎的目的,自然不會在這久留。

反而樓上的沈鳶成了顧跡雎重點關照的物件。

“說說吧,你今天把我留下來,是想讓我看到什麼畫面?難不成就是樓下的那一幕?”

沈鳶眯眸,緊盯顧跡雎的一舉一動。

只見男人點點頭,聲音如同蚊蠅。

明明很想和沈鳶溝通,在此刻竟然說不出什麼怪異的話。

“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對白嵐沒有任何感情。”

言外之意也可以證明,就是因為沒感情,白嵐的那種影片才會被顧跡雎放出來。

顧跡雎甚至可以提到孩子不是自己的這件事。

沈鳶覺得壓力大,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明明看得出來對方的意思,偏偏不好拆穿顧跡雎。

“我看得出來,我就是覺得白嵐剛才臉上掛不住面子,說不準日後會和你撕破臉,你倆相處了這麼久,就不怕白嵐的手上有什麼不該有的資訊?”

“我一向很謹慎。”

就算顧跡雎有秘密也絕對不會讓白嵐知道。

自己的心腹都知道的不多,更何況一個白嵐呢。

“你放心吧,和她呆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少去別墅看她,也幾乎沒有留宿,我的事情她不知道,她的情況我也不想了解。”

顧跡雎在表決心。

這也是男人的一種手段。

沈鳶哭笑不得,在此刻也只能接受。

“我知道了,今天宴會持續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吧,早點回去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聊。”

“你這是在催促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