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者,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趕緊救救他啊,無論什麼樣的代價我們都可以。”蘇迎夏急忙而道。

紫情也猛的點頭:“是的,求求老醫者您幫幫忙。”

老醫者微微弓身:“來前時,裴家主已有命令,要我等不計一切後果保證貴賓的安全,所以,無需兩位姑娘吩咐,我們也會盡力而為。”

話落,老醫者衝四周幾位醫者互相一望,下一秒,一眾醫者各施其術,開始在韓三千身邊做出了他們的急救之法。

有施針的,也有掐穴的,一時間,看似混亂,又十分有序。

兩女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時間一分一秒快速流逝,醫者們搶救的頻率也在瘋狂的減慢,越來越多的人搖著腦袋,失望的起了身,要麼把頭別向一邊,要麼索性直接走到門口,側頭不見人。

很明顯,對他們來說,他們失敗了,自然也無言面對裴家家主以及貴賓之友。

老醫者儘管年紀最大,但卻是忙的最久的一個人,他手中十二道銀針簡直耍的如雲流水,連連翻轉之間,各穴幾乎都刺了一個遍。

他那滿是皺紋的額頭上,此時慢慢都是汗水,然而,他根本顧不得擦掉,只是望著身前躺著的韓三千,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本事,看家的絕學也是毫無保留的施了個遍。

但結果是讓人失望的。

韓三千這位患者,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反映。

“對不起。”老醫者嘆息完畢,緩緩起身,臉上寫滿了愧疚。

蘇迎夏和紫情儘管全程都在旁邊緊張的看著,也知道韓三千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但當最後的老醫者站起來說出這番話後,依然是心裡最後的防線崩塌,兩人均是不由腳下一軟,軟在了椅子上,硬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裴固也死死的盯著地上躺著的韓三千,一時間表情極其複雜。

那是他押的寶,那是他人生裡冒過最大的一次風險,結果,卻因為今天晚上這一點點事而喪失了一切一切。

他又如何能一下接受得了這個現實?

裴家家主不回話,一眾醫者也只能低著腦袋靜靜等候,臉上帶著愧疚之意。

直到數分鐘過去,裴固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醫者,輕輕揮了揮自己的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

眾醫領命,緩緩退了出去。

等眾人離開,這空空大殿中更顯冷清,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地上躺著的韓三千,一時間各自悲傷難過。

又是數分鐘過去。

紫情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幾步朝著韓三千“屍體”而去。

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紫情抬手之間,便將韓三千扶坐在地上,其後,一掌便直接拍在了韓三千的肩膀之上。

體內的聖潔之力頓時直接朝著韓三千的體內灌去。

裴固見狀,本想出聲阻止,卻被蘇迎夏起身攔了下來。

“讓她試試吧。”蘇迎夏道。

“但三千他已經……方才那麼多的醫者,也斷然不可能誤診,我意思是……死者已逝,我們就該尊重三千,讓他體面的離開這裡。”裴固有些著急道。

驚擾死者,對裴固來說,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即便韓三千去世,意味著他的賭注失敗,但裴固也並非那種翻臉不認人的人。

對他來說,無論如何,韓三千曾經在他面前創造過的歷史,都值得他對韓三千走完最後的敬意。

蘇迎夏慘淡的勉強一笑:“死馬當成活馬醫吧,紫情這丫頭雖然不是醫者,但身體卻是與常人不同,也許呢。”

聽到蘇迎夏的話,裴固雖然點頭,但自然心裡並不當一回事。

然,就在數分鐘以後,事情忽然有了不一樣的轉機。

被紫情正運氣療養的韓三千,忽然在這時候猛的咳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