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寧思雪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語。

“什麼巫師,誰是巫師?”

查爾登意識到寧思雪並未完全被他的催眠術控制,而是有意識的抵抗著。

他為了讓寧思雪快點說出巫師的下落,下了很大的劑量,換做普通人早就脫口而出,沒想到,寧思雪意志那麼堅強。

查爾登只好改變策略,拿出了升級版的催眠利器,並且坐下後,俯下身在她耳邊循循善誘。

“思雪,你是不是想讓寧思甜馬上死掉?”

查爾登喚出寧思雪心頭的惡魔。

本來還算平靜的寧思雪臉色突然猙獰,閉著眼睛,咬牙切齒。

“想,我恨不得將寧思甜抽皮扒筋,讓她死後下十八層地獄裡受盡折磨。”

看著寧思雪將內心的陰暗毫無保留的吐露出來,查爾登不禁瑟瑟發抖。

這個女人簡直比蛇蠍還要毒辣。

“好,現在有個辦法讓她死後能夠下地獄,那就是你找的給她下蠱的巫師,他有這個本事。”

寧思雪渾身哆嗦了幾下。

查爾登緊張的注視著寧思雪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思雪似乎在掙扎。

查爾登的額頭上都冒起了汗水。

“巫師名叫薩茹曼,他的家鄉在柬埔寨的某個金三角的密林中,他是他們那個族中最厲害的巫師,也是他們巫族的統治者。”

查爾登雖然在國外長大,不過喜歡東方文明的他也知道金三角那個地方。

那邊幾乎都是崇山峻嶺,植被濃郁,還有一條很大的黃河流域,很適合一些犯罪分子隱匿。

而且那邊的氣候和水域特別適合種植罌粟大麻等毒品,因此那邊也是毒品交易的聚集地,更是人口拐賣,器官販賣的黑市。

由於那邊是幾個鄰國國家三不管的地帶,助長了壞人的囂張氣焰,他們在那邊自立為王,幹著非法的勾當,殘害了無數的無辜群眾。

薩茹曼這種巫師家族雖然沒有毒品槍支以及各種武裝勢力,但是他們能在別人毫無設防的情況下給他們下蠱,哪怕是金三角最厲害的毒王和軍隊都不敢招惹薩茹曼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巫師。

因此薩茹曼的族人才能在混亂的金三角生活下來,並且在那片滿是罪惡的土地上,地位很高,擁有無尚的尊榮。

“怎麼樣才能引薩茹曼出來?”

普通人進入了金三角那個地方就等於走到了人生的終點站。

哪怕派遣特戰團隊進去都不一定能抓到薩茹曼出來。

寧思雪這時候不說話了。

下一秒,門從外面推開了,心急火燎的霍時宴走了進來。

他給了查爾登一個小時的時間,然而查爾登一個小時到了依舊沒有出來,他等不及了,於是就先進來。

查爾登對霍時宴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霍時宴點點頭,看了看躺在沙發上被催眠的寧思雪。

查爾登輕輕的走過來,將霍時宴拉出了房間。

霍時宴急忙問。

“問出來了嗎?”

查爾登點點頭。

“幫她下蠱的是東南亞金三角有名的大巫師薩茹曼,不過薩茹曼目前回了他的老巢,我正詢問寧思雪怎麼把他引出來,她還沒有告訴我。”

寧思雪能夠讓薩茹曼出馬肯定有聯絡的暗語或者方式。

“查爾登,時間不多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寧思雪的嘴給撬開。”

霍時宴下達著死命令。

“霍少,我絕對會盡全力的,我現在就進去。”

“嗯。”

霍時宴拍了拍查爾登的肩膀,然後悄悄的推開了寧思甜臥室的門。

他走到床邊,眉心緊蹙,俯瞰著寧思甜憔悴的容顏,心疼不已。

他坐下,大掌握住她的小手。

“甜甜,你一定要好起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時,寧思甜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動了動,似乎感受到了霍時宴的深情呼喚。

霍時宴猛地起身,激動的喊著:“思甜,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對不對?”

寧思甜的視線中一片霧茫茫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周圍死一樣的沉寂,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沒有風,聞不到空氣。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影子,她定睛一看是霍時宴。

她突然喜滋滋的朝著霍時宴跑過去,想要擁入他的懷中。

然而,就當她跑過去後,就看到了霍時宴英俊的面容忽然裂開,最後變成了一堆碎片。

“時宴,不要!”

寧思甜大喊一聲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臉擔憂的霍時宴。

“甜甜,你又做噩夢了嗎?”

霍時宴溫柔的看著她,拿出毛巾輕輕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

寧思甜感覺身體特別的疲憊,就好像她參與了什麼重大勞力似的。

她精神倦怠,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

“時宴,我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最近一睡著就開始做噩夢,而且還都是身邊的人出事,師父,萌萌,你……”

寧思甜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霍時宴內心糾結難受,不過思甜被噩夢蠱折磨成這樣,他絕不能告訴她真相,讓她擔憂。

他輕輕的拍打著寧思甜的後背,用無比溫柔的語氣。

“你別胡思亂想,你最近是壓力太大了才會做噩夢。”

“真的是這樣嗎?”

寧思甜似乎不相信。

霍時宴嘴角微勾,露出最最真誠的目光。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霍時宴的眼神讓她放下了疑惑。

“時宴,今天幾號了?”

“今天14號,怎麼啦?”

寧思甜心急的要從他懷裡起來。

“今天都14號了,那我睡了三天了,不行,我要起來還有好多事情沒做。”

她跟清風約好去遮雲山的時間就在明天,她還有好多的東西沒有準備好,霍時宴的病情耽誤不起了。

霍時宴一把將焦急的她按住肩膀。

“霍太太,就算天塌下來你也不許離開臥室,任何重要的事情你可以交給你那個助理,或者讓我去做也行,你現在就是好好休息,身體康復了去哪裡都成。”

霍時宴化身嚴肅的大家長,嚴厲的不讓寧思甜去任何的地方。

寧思甜才起來一下下就頭昏眼花,整個人跌落到了霍時宴的懷中。

“思甜,你怎麼啦?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