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霍老夫人的臉當即耷拉了下來。

霍老夫人接起電話,語氣十分不悅。

那邊的霍語薇帶著討好的笑容,十分客套。

“媽,您跟爸最近身體還好嗎?我想接你們來冰城散散心。”

霍老夫人一臉鄙夷,不屑冷哼。

“綠城春光明媚,氣候適宜,我在這裡很舒服,為什麼要去你們那個冷冰冰的城市?”

霍語薇連忙笑道:“媽,您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時宴他還好嗎?”

霍老夫人就知道霍語薇醉翁之意不在酒。

霍老夫人聲音冷冰冰的。

“時宴很好,就不牢你關心了,就這樣。”

霍老夫人對她這個拋棄親生兒子的女兒有氣,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媽,您先別掛,我知道當年我跟時宴父親離婚,我沒有選擇帶時宴,那也是沒辦法啊,是時宴父親出軌在先。不久後我懷孕了,根本就沒有精力帶時宴。”

“時宴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有不想念他。只是,時宴對我誤會很深,他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彌補。”

霍語薇在手機裡哭訴賣慘。

“語薇,當年你們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你那時候沒有管時宴,現在就不要再來擾騷時宴,因為每次提及你,就會讓時宴想起當年被你拋棄的慘痛記憶。”

霍老夫人語氣沉重。

霍語薇心有愧疚,停止了哭泣。

“媽,就算我不對,可是英齊和春夏是無辜的,他們也是您的外甥和外甥女。他們想要見他們的大哥和外公外婆,我也攔不住啊。”

不出所料,每次霍老夫人為了霍時宴跟女兒霍語薇鬧得不歡而散之時,她就會拉出兩個孩子做擋箭牌,企圖讓霍老夫人心軟。

只是,這一次霍老夫人下了狠心。

她目睹時宴發病的痛苦太揪心了,如果當年她們願意對時宴多付出一分愛心,或許他就不會被病魔纏身。

英齊和春夏雖然也是她的外甥,可是她們從小生活在父母的寵愛中,她們比時宴幸福。

“霍語薇,英齊和春夏想來看我這個外婆我歡迎,至於其它的免談。”

霍語薇心頭一怔。

母親這是鐵了心不讓她們一家靠近霍時宴,哪怕是她想借用兄弟之情靠近也不行。

“媽,英齊剛從牛津大學畢業,春夏選擇了回國內上醫科大學。她們第一次回國內,我是怕她們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想讓時宴幫幫忙。”

霍語薇繞了半天圈子,終將是厚著臉皮說出目的。

她這個女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如果你是想讓英齊靠裙帶關係進入霍氏集團,我首先就不同意。進入霍氏集團必須要有真才實學,至於春夏她選擇學醫我很贊成。”

霍老夫人一口回絕了霍語薇的心思。

“媽……”

“好了,就這樣,我還有事。”

霍老夫人將電話毫不留情的結束通話,並不願意再應付滿臉算計的霍語薇。

霍語薇打電話來關心霍時宴的某一刻,她真的以為她內疚想要彌補,現在看來是她過於的天真了。

如今霍家在霍時宴的帶領下發展的越來越強大,霍語薇也是看到了有利可圖,希望將兒子塞到霍氏集團。

親生母親都是為了利益,時宴真的好可憐。

其實寧思甜和時宴的境遇何其相似,兩人同命相連……

寧思甜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她的病床旁站著清風。

清風一臉激動:“寧總,您醒來了,太好了。”

寧思甜只覺得腦袋異常的沉重,而且很痛。

她嗓音沙啞:“清風,我為什麼在這裡?”

她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清風將她扶起來。

“寧總,我看到你跟人販子的船隻要撞向大山,那一刻我以為你死了。後來應該是你拼命的扭轉了船舵,在撞上大山的前一刻船頭偏移了,不過還是撞向了旁邊的暗礁。”

“然後整個船就不動了,我跟搜救隊趕到的時候,船艙內都浸滿了水,船隻馬上就要淹沒。我發現了駕駛艙內昏迷的你,又找到了萌萌小姐,於是將你們送到了醫院。”

清風解釋著驚險的來龍去脈。

“萌萌呢,她還好嗎?”

寧思甜著急的問。

清風安撫著著急的寧思甜。

“寧總,你放心,萌萌小姐只是輕微的擦傷和受到了驚訝,她早就醒來了。到是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啊,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她不敢相信。

“嗯。”

“船艙內那些無辜的女孩救了出來嗎?”

她的記憶在慢慢復甦。

“警方在沉船前把那些受騙的女孩全部救了出來,只是來不及救那些人販子,船就沉了。”

可惜了,抓不到人販子的活口就聯絡不上那些可惡的賣家和綁架犯,等於線索斷了,想要告他們沒有證據。

“那幫綁架犯呢?”

清風提到綁架犯就很鬱悶,本來他們都要將那幫人給抓到,最後還是被他們趁亂逃走,且當時他們蒙著面罩,也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我的手機呢?”寧思甜忽然想到她三天都沒有回霍家……

“在這裡。”

清風將手機交給了寧思甜。

寧思甜劃開手機,發現沒有任何人給她打電話發資訊。

霍時宴他三天都沒有聯絡自己,他到底想幹嘛?

她捲翹的睫毛輕輕的垂下,預示著不開心。

“思甜姐,嗚嗚嗚,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

這時,花萌萌的腦袋上貼著白色膠布,喜極而泣的衝向了病房,打斷了她的思緒。

“萌萌。”

“師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受傷。”

萌萌看著寧思甜的頭被包紮著,兩隻小手不安的攪著衣角,愧疚的垂下了頭。

寧思甜抓住了萌萌的胳膊。

她笑道:“小傷,師姐很快就出院了,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應該早點趕過去。”

花萌萌搖搖頭,反握住她的手,真誠的看向她。

“師姐,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是萌萌太傻了,被騙了。”

寧思甜疑惑花萌萌為什麼看了手機就離開學校,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花萌萌回憶她是接到了一條資訊說寧思甜被綁架了,於是她急忙去報警,哪知道剛走出校園不久,就從麵包車上下來一群黑衣口罩男,她們將她打暈塞到了車裡。

等她醒來,她就被關在一間破舊的黑屋子裡,她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被壞人綁架了。

“萌萌,你看到過那群綁匪的相貌嗎?”

寧思甜自己受苦無所謂,但是如果欺負她身邊的人,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報仇。

花萌萌想了想。

“我先前一直被蒙著眼睛,但我聽出來他們的口音不像是綠城人,到像是周邊農村的口音。後來上船前,人販子要求驗貨,我趁機看了那群人幾眼。”

“他們的老大叫狼哥,長得又高又壯,左臉上明顯有一道刀疤,應該是被人砍傷的。狼哥手下有五個下屬,一個平頭,一個光頭,兩個地中海,都很矮醜。”

透過萌萌的描述,寧思甜大概有了方向。

“清風,抓捕狼哥那幫人就交給你了。”

清風勢在必得,這次絕對不會再次失手。

寧思甜本想辦理出院手續,醫生說怕有腦震盪,讓她在醫院多留幾天。

這時,寧思甜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霍時宴。

當她接起後,就聽到了霍老夫人親切的聲音,她的心頭微微失落。

“外婆。”

“思甜,你怎麼不接電話啊,外婆以為你離開了綠城,擔心死我了。”

霍時宴那個臭小子最近都躲在公司裡,也不回家。

思甜自從那天早上離開後,三天都沒回家,可謂急死霍老夫人。

“外婆,那天公司有緊急任務,派我臨時去外地出差幾天,沒有來得及通知您,對不起。”

霍老夫人的關心讓寧思甜感動。

霍老夫人拍拍胸口。

“原來是這樣,思甜,以後你不管去哪裡都要告訴外婆,免得讓我找不到你。”

霍老夫人叮囑。

“好。”

“對了,時宴在你走的那天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

寧思甜心頭一怔,原來霍時宴主動給她打過電話,是她誤解了他。

“時宴最近身體不太好,他又不聽勸告,那麼拼命的工作。我這腿腳不方便去不了公司,思甜你回來後能不能替我去看看他?”

霍老夫人描述的楚楚可憐。

“我……”不是她不願意去見霍時宴,而是她怕霍時宴不想見他。

霍老夫人太瞭解霍時宴了,吃軟不吃硬,眼下只能說服寧思甜主動出馬,說不定就能讓時宴改變主意。

“甜甜,你不會連老人家這個小小的心願都不答應吧。”

霍老夫人相當賣力的嗚咽了起來。

身邊的小菊看著霍老夫人出神入化的表演,她暗自驚歎,霍老夫人演技也太好了,年輕的時候是影后吧。

“不是,外婆,我答應您就是了。”

霍老夫人對她那麼好,如果她不答應就太不孝順了,何況霍時宴也曾經聯絡過她,誰規定她就不能主動去找霍時宴。

“那謝謝你了,時宴最喜歡喝豬肚雪梨湯,甜甜,你記得煲湯帶去。”

霍老夫人喜咪咪的提醒。

“好,外婆。”

寧思甜第二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花萌萌的身邊被安排了幾個隱形保鏢,再者寧思甜手裡拿捏著寧思雪的錄音把柄。

警方最近也在抓捕狼哥那群綁匪,風口浪尖上,寧思雪不敢出來作惡。

寧思甜親自燉了湯,頭一次站在了金碧輝煌的霍氏集團大樓下。

她知道,煲湯其實是外婆的藉口,目的就是要讓她們和好如初。

她答應過治好霍時宴的病,在沒有徹底治療好他之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寧思甜深吸一口氣走進了豪華現代的霍氏大樓。

她一進去,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