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抽三個字,生動的表達了幾個意思。

會,也許愛,但不敢。

安國明聽明白的笑了兩聲,也不再打啞謎的問:“你小子,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表白?”

“啊?”

江夏被安國明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一副做賊心虛的拉著安國明回了他的房子。

兩人在有些冰冷的屋子內坐好,江夏開口詢問:“安二哥,什麼意思?”

安國明掐滅手裡的香菸,嘴裡吐出一個菸圈,煙霧迷濛中望著江夏。

“你小子要是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回去睡覺了。”

“哎哎哎哎啊——別走二哥,二哥坐。”

安國明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夏,語調調侃的道:“現在我又是二哥了,你小子。”

江夏也不再裝,乾脆來了一場坦白局。

“二哥,你說我的心思是不是挺明顯的了,可她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江夏一句話,引起了安國明的共鳴,他覺得自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可殷雪梅怎麼就無動於衷呢?天天拿他當合作夥伴呢?

“二哥?”

江夏一聲二哥,安國明回神。

“我也不知道,這事兒我不能幫你,不阻攔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善良了。”

要知道之前的安國明,可是最防著這些事情的,但是安寧的受傷,讓安國明意識到一件事,她太需要一個人在身邊了。

江夏訕訕笑,他開口試探的問:“你說,我要是表白了,被揍的機率大不大?”

“說不好,五五開吧。”

“我有五成的把握?”

江夏問的十分不自信,安國明則是白了一眼江夏道:“你小子想什麼美事呢,我說的五五開是,五成她揍你五成她揍死你。”

安國明的話,沒讓江夏反對,反而是十分肯定的點點頭道:“你說的對。”

看著有幾分失去信心的江夏,安國明再次開口道:“怎麼,怕捱揍?就不問了?”

江夏搖頭,腦漿都要搖勻了的晃頭。

“不是,我不是怕捱揍,我是怕安寧躲著我。”

安國明這位有目標的單身漢,突然就與江夏共鳴了,他也害怕。

“二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本來有點共鳴的安國明,直接起身。

“你小子得寸進尺,追我妹子還要我給你出主意,想的美!”

安國明走了。

江夏笑嘻嘻的送著安國明回去,在關門的前一刻,開口道:“二哥,安寧身體裡有傷。”

“我知道,會注意的。”

“嗯,我在學校也會注意的。”

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在黑夜中消失。

翌日清晨,安寧剛出門,身上的書包就被江夏拿走了。

她側頭看著自己的書包問:“幹什麼?”

“配重,要不騎腳踏車有點偏。”

清新脫俗的理由,讓安寧牙疼。

“走,我帶你?”

江夏眼神示意腳踏車後座,安寧想了想,還是上去了。

“你慢點,摔了我你可賠不起。”

“放心,全部身家賠給你夠不夠?實在不行,我人也賠給你了。”

一個試探性的問題,讓江夏心跳加速,可惜後面的安寧完全沒意識到,只當兩個人在鬥嘴。

“怎麼,你要給我當老奴?我考慮考慮吧。”

騎著腳踏車的江夏,表情喜憂參半,繼續前行。

當兩人到了京市大學後,安寧都沒有下車,她是被江夏送進去的,至於什麼流言蜚語,安寧壓根沒去想。

此時此刻,江夏的心情更復雜了,這是真沒把他當外人啊!

甚至這一刻,江夏都在想,安寧把沒把他當成男人呢?

懷揣著這種複雜的心情,江夏把安寧送到了教室,他自己也轉身離開去上課。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江夏送安寧上學的事情,沒有起什麼波瀾,反倒是安寧光頭的事情起了波瀾。

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的流言,總之當安寧聽見的時候,她已經命不久矣了。

正在食堂吃飯的安寧,一口飯在嘴裡上不去下不來,她怎麼就命不久矣了?

陪著安寧吃飯的殷雪梅與羅麗,目光一直的盯著安寧的光頭,確實有點像。

“算了,等過一陣大家看見我還活著,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十分心大的安寧,繼續吃飯。

午飯後,安寧還有一節小課。

當她進教室後,傻了。

“你們——-這是———-”

“安寧,我們陪你。”

“對,我們陪你。”

“不管多難,我們陪你一起。”

“對,我們陪你。”

全班的男生,一個個的喊著我們陪你,安寧著實很感動,可你們就不知道問問再幹嘛!

她走上講臺,看著下面一顆顆滷蛋,心情複雜。

她有一種自己不得絕症就對不起大家的感覺。

“那個各位同學,我十分感動大家的行為,但是….我在這裡鄭重的說明一下,我沒有生病,也沒有病危,更沒有什麼絕症,我只是剪了頭髮。”

“真的,你們看,我這髮根黑溜溜的,十分健康。”

安寧扒著腦瓜皮,給下面的同學看。

一群男生中的班長,再次站出來,招呼扒頭皮的安寧。

“那個安寧,你誤會了。”

“啊?”

安寧猛的抬頭。

“我們剃頭是為了陪你剃頭,不是因為那個謠言,我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剃頭,但是我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所以我們陪你。”

“哦———”

安寧尷尬又感動的走下講臺,拍拍班長的肩膀。

“謝了,各位。”

“請放心,我一定為你們多多的出題。”

安寧走回自己的座位,拿出本子就開始寫字。

人很尷尬沒關係,她會寫題。

奮筆疾書的安寧,讓全班的同學腦袋一涼。

嗯?是光頭的原因嗎?

當上課的老師進來上課的時候,確定了好幾次不是自己走錯了屋子。

有那麼記性不是很好的老師,本來是靠髮型記人名的,這次好了,全班一個髮型,他臉盲了。

開課第三天,京市大學的部分同學參加了一次數學選拔的考試。

考試半天的時間,第二天便出來了參與競賽的名單。

安寧自然是躍於榜首,江夏也是榜上有名,另外還有兩名學生,全部是數學系的光頭,只是還有一個人的名字,是安寧沒想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