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幽國軍隊都去抵抗北方的成國,莊詢一等人才打算出兵,本來莊詢是要作為主帥前往的,畢竟他是節度使。

但是司琴宓和酈茹姒都擔心他,也就留下了,因為剿滅山賊已經立威,所以讓酈茹姒領兵,也合情合理。

離開玄女,莊詢想著要不要,自己去當統帥,最後又覺得這樣過於兒戲,所以乾脆沉默了,況且和玄女親親也挺快樂。

出征之前,一小家人人聚在一起開一個小會,或者說是家庭內相談。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算,別冒險,你傷在那裡,我心疼。”莊詢叮囑說,把酈茹姒的玉白小手放手心,輕輕撫摸。

重拾武藝,鍛鍊,手裡也沒什麼繭子,柔軟順滑,這就是修煉武功嗎?有點羨慕,但是讓他三伏天鍛鍊,饒了他吧。

“妾明白,醜了,郎君就不喜歡了。”酈茹姒打趣說。

“胡說,胡說,顏好是入門條件,入門了沒有維護好,那就是我的問題,我怎麼能因為我的問題去怪你們。”莊詢不否認自己顏狗,但是都進自家家門了,不論衰老,還是容顏受損,那都是自己的人。

始於顏值,長於長情,他又不是畜牲,怎麼可能對容貌受損的妻子不喜歡,更何況還是為了自己而受損。

“妾說錯了,夫君原諒,是妾錯了,夫君可不是那種人,不過臉確實應該保護好,妾定製了一個惡鬼面甲,既能保護臉頰不受流矢,還能做到震懾敵人的目的。”回憶著莊詢的表現,說出的話,是不存在自己說的那樣的。

“蘭陵王嗎?到時候穿戴了讓我看看。”莊詢點點頭,似乎可行,想想別人描述,酈茹姒的樣子。

雖然自己是感受不到,只能感受她的柔軟,但是別人都說她是個殺神,要是戴個惡鬼面具,是有那味了。

“好,現在東部幽國的東部三道,精銳軍隊,已經去大河南岸抵抗成國了,正是出兵的好機會。”答應下莊詢的請求,聊到了出兵上。

“是個好機會,就是對方還是有地利,不好攻破……”幽國和虞國,交界處是大山,有幾條道走,但是都屬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那種。

莊詢不抱什麼希望,自己又沒有幽國驅使妖獸空中運糧的能力,配合酈平遠,讓走到半路的幽軍回來,起到牽制作用就行。

他的目光應該更多關注劍南,河北兩道,勤練內功,然後與虞國的王子們爭奪虞國,畢竟劍南到虞國本土就只有一座成疊關,就可以說無險可守了。

“軍隊得不到,外交手段也能得到,幫酈妹妹的父親牽制了東方的軍隊,獲得幽國的一點點土地又有什麼問題?”司琴宓出聲,她坐在莊詢對面,望著莊詢摸酈茹姒的玉手笑眯眯的。

“如果獲勝,妾會向父親請求,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畢竟國家大事,爹爹他也是一個理智的人。”酈茹姒承諾說,從她鄭重的表情上看,她已經放在心上了。

“養養女婿,有什麼理智不理智,拿下東部三道,扼制山川險要,我們就能在這一小片地界稱王了。”司琴宓暢想的規劃說,表情有了幾分希冀。

“稱王當靶子嗎?還是不要了,我家鄉有高人曾說,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姒兒能討要到幾道就幾道,我們加緊積蓄實力便好。”莊詢搖搖頭,從心底裡就覺得抗拒。

喜歡藏拙,不希望太多目光注意到自己,這就是他想要的。

“說說而已,不然酈妹妹想著,沒有直觀的感觸,要有現實的獎勵告訴她做到了,我們家就能怎麼樣,她才有實感。

不可能那麼早就稱王,至少也要拿下虞國,那種想藏也藏不住了,或許就能稱王。”

司琴宓解釋說,拿下虞國,已經在她的計劃內了,能在幽國身上啃下一些血肉,就是最好的結果,現在的計劃也是趁著幽國叛亂和被入侵,啃下肉來,滋養身體,方便後續對虞國的征伐。

因為就是家庭小會,也只有三個人,能大膽的議論爭龍問題,以及未來的規劃。

“還有一種可能,帝星顯現,帝星顯現,或許就不得不稱王了,話說帝星什麼時候顯現,要是明天就顯現,那可就不妙了。”莊詢想到輪轉王,還有賀柾說的帝星的事情。

沒有一個明確的準信,一切聽上天安排,玄學到了極致,要是能像是司琴宓說的那樣,控制住幾道,那就算暴露了也能負隅頑抗,算是完成一個小目標。

“哪有這麼急,但是確實應該準備了,帝星顯現會搞得自己我們莫名被動。”司琴宓也很急,不然不至於這樣強行復興劍南道。

但是她也知道,這不是人的決定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娘子,也別給夫人她那麼大的壓力,她說的也對,國家大事,不是情感左右的,況且現在都還沒出結果呢,半場就慶祝,太早了。”捏捏酈茹姒的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妾明白,沒什麼壓力,儘量爭取,妾其實是在想一個事情,按照姐姐的計劃,未來是要和成國較量的,如果順利拿下幽國東境,向東改換虞國宗廟,冀州境內最大的敵人就是成國了。”酈茹姒推導說。

“而看這種情況,爹爹他們是要在成國行篡逆之舉的,到時候我們也許就會面對爹爹的成國。”

“嗯,到時候你不用出徵,讓伱們兵戎相見,太過分了。”莊詢搖搖頭,拍拍酈茹姒的手背安撫說。

“不是,已經是莊家人了,妾當然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我是要為你和妾組建的家爭取利益的,畢竟妾也是你的妻,還是那句話,國家大事,容不得兒女情長,不涉及核心問題讓渡一些孃家人可以,但是這種核心問題,妾不會退縮。”

酈茹姒自辯立場說,她已經是莊詢的女人了,分得清孃家和自家,上一次的教訓太慘烈了,當頭棒喝,告訴她,她是哪一家人。

身心都屬於莊詢了,成為她的所有物,打上他的記號,攻打成國她願意獻出自己的一份力,哪怕對抗的是自家爹爹。

“那夫人你的意思是?”莊詢迷惑了,他相信酈茹姒說的話,依稀記得去酈家接酈茹姒回家的樣子,以及酈茹姒的悔恨

“妾是想,夫君承受爹爹如此多的恩惠,到時候攻打爹爹不是虧功德嗎?”酈茹姒看問題的角度獨特說。

“不攻打成國,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也就不能統一冀州,不統一冀州又怎麼能爭雄天下!”

酈茹姒的提問難倒了莊詢,反倒是司琴宓給出了答案:“酈妹妹你想太多了,指不定是你父親主動進攻我們呢,畢竟現在來看,成國損失最小,實力最強。”

“這次如果主導了幽國的局勢,成國將成為冀州的最強國,等篡位穩定了國內局勢,是不是就要對外擴張呢,他的兵鋒矛頭自然會指向整個冀州,他主動向我們進攻,又怎麼能算我們攻擊他,損害我們的功德。”

有理有據,酈茹姒的眉頭舒緩,已經被司琴宓說服了。

“若是這樣,爹爹他若是主動進攻,妾可一定會捍衛咱們家的利益了,哪怕對壘爹爹,兵戎相見,也要維護我們家。”酈茹姒再一次表達立場,彷彿父慈女孝就在眼前。

“這話可不能說,以目前發展的走勢來看,能求酈太師保全我等性命就是最好的了,你還想和他對抗,還是要看到時候是什麼局勢,現在無端的猜測,誰又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意外呢。”司琴宓淡笑著,算是終結了話題。

“也是,如果事情發展不順利,沒按司琴姐姐所想,攻略虞國,哪怕暴露帝脈,妾也會求情,讓爹爹留夫君一命,我們一家人做平凡夫妻也挺好,你我姐姐還有曇妹妹,幸福美滿,算是給夫君留一條後路。”司琴宓說到這裡,酈茹姒主動接過話茬,一邊想象。

三個人的權力慾望都不重,如果沒有那麼多負擔,做一個富家翁,其實也沒什麼,主要就是現在還有一個何曇。

“曇妹妹嗎?要過平凡人家的生活,至少要讓她復生呀,郎君,你可真要謝謝曇妹妹,在玄女娘娘面前,日夜說你的好話,才有現在對玄女的成果。”司琴宓感慨說。

還沒經過自己的調教,何曇已經被莊詢改造成他的形狀了,聽莊詢言語裡的描述,那叫一個小棉襖,她都有些吃昧了。

“確實要感謝她,不過把玄女娘娘引到另一個方向,我感覺也是可怕,上次嘴都差點腫了。”莊詢心有餘悸,捧著酈茹姒的雙手戰戰兢兢。

“夫君你這模樣,像是你吃了什麼大虧一樣,你不是自己都說挺享受的嗎。”酈茹姒感受到莊詢慌亂,笑呵呵說。

“沒吃虧,是賺的,血賺,當著你們面也不怕笑,我是主動配合的,因為想到娘娘身份,整個人身體都是癢的,想想她萬民崇拜,最後卻和我接吻,整個人都很亢奮,而且身份地位高貴,親到就是賺到,只是,怎麼說呢,進展太快有些迷幻,然後就是曇妹妹旁邊看著,不敢深入下一步。”

莊詢苦笑,親吻是好事,能親到玄女是大好事,但是隻能親吻就很煎熬,玄女只負責滅她的火,不負責滅莊詢的火。

可以瑟瑟,只可以一點點。

“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之一,你害羞什麼。”司琴宓開解說,走到莊詢身後,熟練的按揉著他的太陽穴。

“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覺做不出來,明明我都能和姒兒四人行了,我可是一想到她在我身旁,理智就佔了大頭。”莊詢苦惱的說,各種原因都有,反正情況是這麼一個情況。

“那就少做些這種事,感情的表達方式那麼多,何必這樣?郎君只是抱抱妾身,妾身也很歡樂。”司琴宓參謀說,知道莊詢苦惱,上次回來就折騰她大半宿,求饒了好久,手腳並用才消停的。

“這事情由不得我,玄女娘娘興起了,就坐在我懷裡,我有什麼辦法。”

莊詢無奈,玄女的強勢,他無招數化解。

玄女本就該如此強勢,她是實力強大的神明,她是活了萬年的天仙,莊詢也舒服她也愉悅,所以索取一下怎麼了,比這樣更歪膩的情侶她都看過,她覺得自己很正常。

“那你就忍著吧,想要美人作陪,總得付出什麼,你可別讓娘娘感覺不愉快。”酈茹姒學著司琴宓警告說。

“妾要出征了,你要不找玄女娘娘看看吧,這麼久了,梔畫,芸茵的肚子都沒見動靜,是不是你不行,不行就趕緊治。”警告完,酈茹姒想到了什麼,提前打斷莊詢的委屈發言。

“啊……”莊詢頓時有了迫切見到玄女的意願。

不過明天是要去犒軍,見見何衡這些兄弟,維繫感情,大後天才到見玄女的時間。

和莊詢這裡家常裡短夫妻感情相比,上梁山這裡就是赤裸裸兄弟情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餐桌上,原本俊朗的宮廷侍衛已然不見,多了一位鬍子拉渣的三大王。

“三道的精銳軍隊都已經抽調去了北方對抗成國,兄弟們復仇的時候到了。”餐桌的首位,肌肉盤虯臥龍男子,一隻獨眼流出激動的淚水,他等待這一刻等待了太久。

他是幽國之前二王子的舅舅,老幽王死後,聶靳在系列爭搶中上位,就開始大肆屠殺這些王子和王子的親族,他作為軍隊的將領,被重點照顧了,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還有看不慣這些外地妖的本地妖族的幫助下落草為寇。

“是不是太早了,至少要等酈平遠和聶靳那個狗賊打起來,這樣軍隊才來不及回援。”席位第二的是一個較為年輕的儒士,穿的要體面一些,顯得要正派一些,不像是土匪窩裡出來的。

他原本是國子監的祭酒,被誣陷和三王子有勾結,因為三王子來國子監學習過。

“老三,你怎麼看。”獨眼大王看向已經融入土匪窩的姚宗文。

“這就要看,大哥,眾位兄弟是怎麼想的了,是要滅了聶靳嗎?還是劫掠一番。”

“當然是滅了聶靳那個雜種。”群情激奮,這山上的大王,誰沒和聶靳有矛盾。

“我們這個兵力,能殺到聶靳面前嗎?如果只是劫掠一番,倒是沒什麼,如果想要聶靳死,那就只有讓成國打進來,成國才殺得死被軍隊保護的聶靳,所以拖延住東境三道的部隊北上,這才是我們該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