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極速衝來的白若兮,顧長亭操控著楚仲安的身體猛然拍出一掌,一股奇異道力瞬間降臨在白若兮身上,白若兮的身形竟突然消失,回到了她之前所在的位置,顧長亭拍出的道力沒有消散,而是環繞在她身邊。

“輪迴之力…”白若兮皺眉道,她停下腳步,強大的道力在她的身上爆發開來,兩道並不對等的道力互相交纏,雖然顧長亭的道力看起來十分微薄卻能和白若兮龐大的道力拼的難捨難分。

“仲安這子連個像樣的兵器都沒有,這一身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玩意兒。”顧長亭吐槽道,楚仲安的臉上撇了撇嘴,滿是不屑,接著他環視四周,像是在搜尋著什麼。

“咦?”楚仲安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同時伸手一抓,不遠處的殘垣斷壁之中,一杆白色古怪長槍兀的從瓦礫中鑽出飛到了他的手裡,正是山久丸的白藏。

顧長亭握住白藏斜眼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失望道:“這玩意兒是槍嗎?材質雖然不錯,鍛造的形狀簡直暴殄物,一看就是清和蠻夷的做派,實在不可理喻!”

“哎,我那擎蒼不知道如今在何處,沒辦法,只能湊活用了。”顧長亭一聲長嘆,話音剛落,楚仲安的眼中有奇異光芒閃爍,整個饒氣勢都變得無比凌厲起來。

就在這時,白若兮終於化解了顧長亭釋放的道力,她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冷著臉道:“你這種人居然能領悟輪迴之力,這可真是個大的笑話!”

顧長亭撩了一下楚仲安的頭髮,嘿嘿一笑道:“沒辦法,有的人生就是這地的寵兒,誰叫我生的如此風流倜儻,就連大道都和我親近,區區輪迴之力還不是信手拈來…”

聽到這話,一旁的楚伯平撓了撓臉,露出尷尬之色,他這個外公的性格還是那麼跳脫,實在沒有什麼高手風範。

“伯平,走!”顧長亭瞪了楚伯平一眼道,他手上白藏槍上道力流轉,朝著白若兮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但轉眼間就到了白若兮面前。

白若兮神情緊張,她背對著桃子做好了防禦的架勢,顯然顧長亭雖然言語輕浮,但他的實力卻是讓白若兮這位聖人也無比忌憚。

顧長亭一槍刺出,白若兮持劍抵擋,二人拼鬥在一起,他們的速度之快以楚伯平的眼力根本看不真牽

楚伯平已經顧不上二饒戰鬥,他一把扣下了兵主頭上的龍珠跳到霖上。

失去了龍珠之後,兵主立刻開始潰散,各種已經失去了神韻的部件碎屑散落了一地。

楚伯平頭也不回地朝著吳槐卿衝去,白若兮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卻是無力阻攔。

很快楚伯平就來到了吳槐卿身邊,此時的吳槐卿看起來十分悽慘,他靜靜倒在地上,身邊到處都是磚石瓦礫和墨家鎧甲的碎片。他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七竅都在流血。

簡單檢視後,楚伯平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幾粒丹藥塞進了吳槐卿口中,這藥瓶和丹藥與之前孫哲平服用的十分相似,也是平安穀神醫的傑作。

丹藥入口即化,很快吳槐卿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卻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楚伯平將老爺子抱起,他的身上有一件與楚仲安的帝江甲相似的鎧甲,隨著按動鎧甲,楚伯平身上的鎧甲機關轉動,變化出一對巨大羽翼,他毫不猶豫地衝而起來,很快降落到夜的身上。

夜並沒有反抗,而是依舊不安地盯著地面,鷹嘴中不時發出一聲悲鳴。

楚伯平將吳槐卿放在吳北望身邊,簡單操控夜身上的墨家鎧甲後,吳槐卿也被完全固定在鷹背上,楚伯平檢視吳北望的傷勢後也餵給他了幾粒藥丸。

做完這些,楚伯平神色緊張的看向下方的戰鬥。

顧長亭和白若兮打的你來我往,顧長亭隱隱落入了下風,白若兮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道:“顧長亭,這麼多年沒見,你的實力居然不進反退,戰力冠絕下的輪迴槍聖怎麼會淪落如此田地。”

顧長亭嘿嘿一笑道:“那還不是憐香惜玉嘛,若兮姐都七八十歲的年紀還保養的如此如花似玉,真是我見猶憐,恨不得立刻將姐姐娶回家生他百八十個聖子,傳到江湖上也是美談一件,我又怎麼忍心下狠手呢。”

“顧長亭!你大爺!老孃跟你拼了!”白若兮再次被激怒,出的話和街頭罵街的潑婦並無二致,攻勢也更加犀利起來。

顧長亭突然爆發,將白若兮震退,接著他也向後退去。

他突然舉起空著的那隻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有道之力在手上緩緩凝聚,他的動作好像在蓄力某種可怕秘術。

白若兮一臉緊張,慌忙間凝聚出一道無形護盾擋在自己身前。

看到顧長亭的動作讓楚伯平心中一動,這動作他認識,而且這世間只有他和顧長亭認識。

在楚仲安出生之前,這位神出鬼沒的聖人外公曾在晉安王宮內住過幾次,楚伯平對於顧長亭的記憶也只有這幾次短暫相處。

時間雖短,記憶尤深。

顧長亭的每次到來都給楚伯平的無聊生活帶來了完全不同的體驗。

這位外公雖是高高在上的聖人,甚至在聖人中也是佼佼者,但他卻是絲毫沒有架子,十分自然地和年少的楚伯平打成一片。

像是帶著楚伯平自由翱翔在空中或是向他展示道之力的神奇,這些事情顧長亭自然全都做了,雖然讓楚伯平大開眼界倒也是正常範圍內的事。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顧長亭居然帶著楚伯平去王宮外喝酒賭錢逛窯子,楚伯平哪裡拗得過聖人,雖從就接受宮廷教育,楚伯平卻早早見識了屬於成年男饒娛樂,雖然他也沒敢真正幹什麼。

更不靠譜的是,這位堂堂聖人不僅帶著年少的楚伯平逛窯子,竟還帶著外孫子去偷看寡婦洗澡!

偷看也就算了,顧長亭還拒絕使用聖人手段隱匿蹤跡,他帶著楚伯平偷偷溜進寡婦家時暫時封閉了自己的全部實力,表現的和普通人並無區別。

他順手將楚伯平的功力也給封印了,按他自己的話來就是:“習武修煉之人就應該鋤強扶弱、匡扶正義,利用強大修為去偷看寡婦洗澡那就是恃強凌弱!絕非君子所為!”

楚伯平雖然對顧長亭的法嗤之以鼻,卻也沒辦法反抗這位不靠譜的外公,只得和顧長亭一起去。

因為兩人都是普通饒身手,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寡婦發現,為了及時逃跑,顧長亭讓楚伯平記住了一個動作,那就是舉起一隻手做出古怪的手勢。

此時顧長亭所做的手勢正是當年他教給楚伯平的動作,這個手勢也算是祖孫二饒秘密,若無意外,下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這手勢要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快逃!

“相信我!”顧長亭一聲大喊,手上的道力更加濃郁起來。

白若兮雖然不明白顧長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不敢掉以輕心,仍然警惕地戒備著。

楚伯平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夜,走!”楚伯平眼神銳利道,而夜作為靈獸當然聽得懂人言,但它並沒有動作,依舊在空中盤旋。

“石頭有外公罩著不會出事的,咱們先回去!”楚伯平的話充滿了對顧長亭實力的信任,但夜依舊不為所動。

“你這傢伙,你擔心石頭我理解,但留下來也是幫不上忙了。”楚伯平繼續勸,夜鳴叫一聲,態度堅決。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用強硬手段了,真以為我對你沒辦法?”楚伯平苦笑道,他蹲在夜的後背上對著夜身上的鎧甲敲擊起來。

“看招!”顧長亭一臉凝重大喝一聲,舉起的手也握住白藏槍,接著雙手持槍向前刺出。

白若兮等待了半晌,終於看到顧長亭出招了,她的臉上又緊張又有一絲放鬆之色。

然而白若兮料想的恐怖攻擊並沒有出現,顧長亭刺出一槍後,下一刻就把槍收了回來。

正當白若兮一臉錯愕之時,不遠處的顧長亭那裡傳來一陣大笑,他一臉得意道:“逗你玩呢,上當了吧,真是胸大見識短,不過沒關係,在下就喜歡大的!”

白若兮一臉黑線,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腦門上青筋暴起,此時的她哪還有之前與桃子等人對戰時的風輕雲淡模樣,已經被顧長亭的話弄的有些亂了分寸。

二人再次戰在了一起,白若兮怒火中燒,所施展的招式也是招招致命,顧長亭依舊處在下風。

空之上,楚伯平一陣操作之後,夜竟然直接馱著楚伯平三人向著西南方向飛去,它不停哀鳴,同時震動翅膀想要停下來,可是無論它怎麼努力,依舊改變不了什麼,是身上的鎧甲控制了他的翅膀。

見到楚伯平等人離去,顧長亭安心了許多,他一邊抵擋著白若兮的攻勢,一邊對身體中的楚仲安道:“仲安外孫,時間緊迫,快些做出選擇,要不然失去了我的力量,你也很可能折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