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安心中無比糾結,他難道對紀靈兒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一想到被困東夏的桃子,他又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與另一位姑娘談論感情。

思慮了良久,他依舊無法做出決斷,但當他看著紀靈兒那種倔強眼神,想到一個姑娘家家都可以有勇氣袒露心聲,自己這個大老爺們又怎麼能婆婆媽媽的!

「靈兒,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喜歡,不過你在我心中與別的女子不一樣,或許只有在時間沉澱後我才能徹底看清自己,不過現在我真的無法給你確切答案,這就是我的心意,與桃子無關!」楚仲安堅定說道。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紀靈兒的表情有些呆滯,不過更多流露出的是情意。

「對不起,我不僅給不了你回應,就連一個準確的答案都沒辦法說出口…」楚仲安一臉歉意。

紀靈兒竟然露出了和煦笑容說道:「在得到你的答案之前我的心裡是忐忑的,其實無論你說喜歡或是不喜歡我,我都會知難而退,再也不會纏著你!」

楚仲安表情有些錯愕,他沒有開口,等著紀靈兒的下文。

「你若不喜歡我,我自然沒有了糾纏你的理由,若是你說喜歡我,那你多半也就是個薄情之人,這樣的話也不值得我去喜歡!」紀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朝楚仲安靠近。

楚仲安苦笑道:「現在你的想法是什麼?」

紀靈兒此時已經距離楚仲安只有一尺的距離,她直勾勾盯著楚仲安說道:「仲安,你已經有了桃慕瑤,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喜歡你是我的自由,這一點你也改變不了!」

「靈兒,你這是何苦呢,天下之大,比我優秀的男子還有很多,你今後看過大海又怎麼會貪戀一條溝渠呢?」楚仲安無奈說道。

紀靈兒沒有言語,她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楚仲安。

她本就是小宗師實力,速度自然不慢,此時二人距離又十分的近。

楚仲安沒有一絲閃躲的動作,不知是他真的躲不過去還是其內心裡本就不想去躲。

紀靈兒緊緊抱住楚仲安溫柔說道:「仲安,我不管未來如何,此時此刻你是屬於我的!」

楚仲安兩隻手不安的懸在半空,他的心中無比糾結,終是沒有抱住紀靈兒。

即便有厚厚的棉衣阻隔,他依舊能感受到紀靈兒那柔軟的嬌軀。

紀靈兒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緊緊抱著楚仲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個人一動不動,嘶吼的狂風也無法打破此時的溫馨。

紀靈兒一臉安寧,楚仲安的表情卻是十分精彩,他的心裡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靈兒…」楚仲安剛想開口卻被紀靈兒打斷。

「不要說話!我什麼都不想聽!」紀靈兒捂住耳朵激動道,隨後又抱住了楚仲安。

楚仲安無奈,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就這麼擁抱了很久,直到紀靈兒那裡發出了一陣咕嚕之聲。

「靈兒,你餓了吧,豆豆姐不在,我去找些食物來…」楚仲安不禁笑道。

紀靈兒這一次沒有說什麼,她鬆開了抱住楚仲安的手,接著踮起腳在楚仲安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才不舍地退了兩步。

楚仲安始料不及,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紀靈兒親到的臉頰。

「仲安,你不要有顧慮,我喜歡你並沒有要你如何,今天的事就讓你我留在記憶裡就好…」紀靈兒深情說道。

「對不…」楚仲安的臉上滿是愧疚,道歉的話又被紀靈兒打斷。

紀靈兒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無需向我道歉,我只要你能記住我!」

楚仲安重重點頭,他輕聲

說道:「靈兒,我去找些食物來,你在這等我,不要亂動,就在帝江甲旁就不會冷。」他看向紀靈兒的眼神又多了些什麼。

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有幾個男人能做到真正坐懷不亂。

紀靈兒看著楚仲安一身薄衣,她面露關心之色說道:「仲安,我不冷,你穿上這套鎧甲吧!」

楚仲安輕鬆笑道:「我皮糙肉厚,這點寒冷不算什麼,你在原地待著比我更需要帝江甲!」

紀靈兒還想說什麼,卻看到楚仲安堅持的眼神,她話到嘴邊沒有開口。

「你去吧,我等你!」紀靈兒十分乖巧說道。

「入夜之後我會回去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機會救回大黃和小電」楚仲安走到一半回頭說道。

紀靈兒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嗯!」字。

楚仲安行了一段距離,他停下腳步打了個哆嗦,苦笑自語道:「真冷啊…」

就在楚仲安和紀靈兒逃離的時候,寒霜派宗門內部已經沉寂下來。

寒霜派宗門建在大山裡面,這裡是絕世強者單獨開闢出的秘境,與外界的寒冷完全不同,這裡很是溫暖,其中房屋交錯、綠樹成林,宛如世外桃源。

這裡雖然沒有陽光,上空卻有一個類似太陽的發光物,那耀眼的光芒讓秘境中的景象比大雪山中還要亮堂。

此時整個寒霜派秘境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一位身穿花裙的年輕女子席地而坐,一臉輕鬆,她正是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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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一身臃腫的棉衣已經不見了蹤跡,她看著遠處洞口的方向等待著什麼。

楚仲安和紀靈兒都沒有發現,當他們陷入苦戰之時,怖偶已經從秘境中轉了出去,只不過有豆豆的命令,怖偶完全隱去了身形,就連楚仲安二人都看不見。

不管是兩隻靈獸被擒還是二人的離去全都被怖偶看在眼裡。

「這裡真不錯啊,早知道里邊這麼暖和早就應該進來的!」豆豆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些可口食物,一臉優哉遊哉吃了起來。

事實上,豆豆在進入秘境之後立刻轟碎了洞口,隨後三下五除二就把劉萬年等人全都收拾了,這一戰豆豆火力全開,寒霜派所有宗師強者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隨後的事就簡單了,怖偶變得無比巨大,它將毫無反抗之力的眾人全都吞入了肚中。

寒霜派秘境中無論男女老幼都做起了長長的噩夢。

當豆豆悠閒吃著東西的時候,怖偶飛回了她的身邊。

只見怖偶在豆豆麵前畫了一個圈,剛剛在外面發生的事情就全部對映在那個圓圈之中,這種手段與幻夢空間中的投影如出一轍。

豆豆立刻來了興致,她把食物往地上一扔就專心看了起來。

當豆豆看到楚仲安抱著紀靈兒逃離之時,她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哈哈,成了!不枉我的安排,剩下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了!」豆豆笑得既開心又得意

怖偶在旁比劃了起來,它的模樣有些著急。

「大黃和小電沒事,你不用擔心,外面那群烏合之眾不敢對它們怎麼樣的,你若是不放心就去外面盯著,這裡邊不錯,姐姐我就不去了,咱們在這裡歇息一下,給他們兩個留出些時間吧!」

怖偶有些擔憂,它還是選擇向外飛去。

豆豆則一臉得意道:「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我倒要看看這一次能不能撮合你們兩個。」

楚仲安穿行在雪地之上,黃信教導了他許多技藝,不過潁州沒有雪山,在雪地裡尋找食物他還是第一次。

沒有帝江甲加持,楚仲安不說舉步維艱也是相差不多,再加

上之前豆豆搞出的雪崩影響,茫茫雪地幾乎看不到一點可以食用的東西。

他的運氣還算不錯,終是讓他看到了一隻肥碩的雪兔。

那兔子通體潔白,雖然看上去肥肥胖胖,速度卻是很快,它甚至比一般精進境高手還要快上許多。

只是眨眼功夫,那隻雪兔便要從楚仲安的眼前消失了。

楚仲安哪裡會浪費得之不易的口糧,他一邊施展秘法隱匿了身形一邊向雪兔極速追去。

就在楚仲安即將要出手抓住兔子的時候,他的視線之中又有一潔白獸類同樣向雪兔飛奔而來。

楚仲安定睛觀瞧,那竟是一頭皮毛如綢緞的白色狐狸,這隻狐狸雖然在追捕狐狸,不過它的眼神謹慎靈動,看樣子充滿了機敏和智慧。

「雪狐!」楚仲安又驚又喜,這隻小獸的樣子與紀靈兒描述的雪狐一模一樣。

不過即便是雪狐,楚仲安也不能將好不容易碰到的獵物拱手相讓,他只是簡單思索便已經下定主意。

煙縛手突兀出現,直直抓向肥碩的雪兔,兔子哪裡見過這種東西,它拼命想要逃竄,卻依然被煙縛手握在了掌心,任它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抓回雪兔,楚仲安立刻再次隱去身形。

雪狐察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它立刻心生警惕選擇退走。

楚仲安並未現身,他一擊敲暈了兔子,又遠遠地墜在雪狐身後。

這隻畜生十分狡猾,它一邊快速奔逃一邊檢視著四周的情況,黃信的隱匿之法何其精妙,不僅身形,就連氣味都可以一同隱去,以雪狐的嗅覺很難察覺到楚仲安的存在。

即便如此,這隻雪狐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它不斷地在雪地和巨石之間變換著方向,同時還在做出各種試探的動作,它的速度堪比宗師境界,不過就算是真正的宗師高手也很難追上這樣的小獸。

幸而楚仲安一身所學恰巧能派上用場,他也不靠近,只是遠遠地跟著,無論雪狐用何種辦法都沒辦法甩掉楚仲安這個跟蹤者。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雪狐這才放下了警惕,它竟然開始朝著反方向奔跑起來。

楚仲安心中詫異,他恍然大悟,原來這小東西在使詐,他跟隨著雪狐又朝另一個方向行了好半天,小狐狸終於停了下來。

那裡是一處石堆,雪狐站在石堆旁觀察了許久,隨後放下心來推開了幾塊石頭,露出了一個洞口。

雪狐站在洞口靈巧地移動石塊將洞口遮掩,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竟有七八分像人,處理完這些它才鑽進了洞裡。

「好通人性的狐狸,它還不是靈獸就有如此頭腦和速度,若是靈兒以秘法將它降服,這小傢伙的實力絕對十分可觀!」楚仲安心中不禁感慨。

楚仲安此時心裡對於紀靈兒十分愧疚,他正愁如何補償這位姑娘,如此大禮來的正是時候!

楚仲安在附近做好了標記,隨後憑著自己遠超常人的記憶返回紀靈兒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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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靈兒看到楚仲安回來,她站起身露出甜美笑容道:「仲安,你回來了!」

楚仲安點頭,他舉起暈厥的雪兔笑道:「運氣不錯,抓到一隻兔子,沒想到大雪山中的兔子還挺肥,足夠咱們二人充飢了!」

紀靈兒臉色先是一喜隨後暗淡下去,她低落說道:「咱們有吃的,不知道大黃和小電會不會捱餓…」

「放心吧,到了夜裡我就去將它們救回來!」楚仲安安慰道。

紀靈兒輕輕點頭,眼神滿是信任。

楚仲安沒有立刻提起雪狐的事,他開始處理起雪兔來。

可憐的雪兔還在昏厥之中便

失去了性命。

扒皮、放雪、掏內臟…楚仲安的動作嫻熟,他的手法高明,動作奇快,轉眼間就把一整隻兔子料理完畢。

帝江甲附近的積雪早已經融化,地面也乾燥無比,正好可以在那裡烤肉。

隨後他又就地取材找來了柴火架起了簡易的爐子,這時候帝江甲派上了用場,他竟然靠著帝江甲散發出的火屬性將木柴徹底烤乾。

不管是火摺子還是各種調料,楚仲安都是隨身帶著,很快就有香味飄散開來。

若不是有帝江甲的熱氣,大雪山中如此寒冷,點火都是大問題。

紀靈兒默默地看著楚仲安的動作,她絲毫沒有對楚仲安宰殺雪兔感到不適,眼神中的情意毫不掩飾。

楚仲安心中叫苦不迭,這樣一位姑娘如此看著自己,正常男人誰能抗拒,何況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兔肉終於考好了,楚仲安取出匕首分了起來,幸虧他身上常備著紙張,否則就只能把烤肉放在地上了。

情意不能當飯吃,二人早就餓了,楚仲安又出去了那麼久,紀靈兒在簡單道謝後立刻拿起肉吃了起來。

紀靈兒也不在乎燙手,她吃的很快,一邊吃一邊連呼「好吃」,弄得滿臉都是油漬,那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愛。

楚仲安將大半個烤兔子都遞給了紀靈兒,他自己只是簡單吃了幾口。

紀靈兒吃飽了發現楚仲安並沒有吃多少,她衝著楚仲安撲朔著眼睛說道:「我吃的太多了,你都沒吃的了…」她的樣子十分愧疚。

楚仲安不以為意道:「我少吃點沒什麼的,從小隨黃信修煉什麼苦沒吃過,餓幾頓那是家常便飯!」

紀靈兒看著楚仲安笑道:「能跟我講講你的過去嗎?」

楚仲安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訊息,你若是聽了保準沒時間再去聽我講述!」

「什麼訊息?」紀靈兒疑惑說道。

「我剛剛在抓兔子的時候發現了一隻雪狐!」

紀靈兒猛地站起身子急切說道:「真的有雪狐?哪呢?快帶我去看看!」

「莫急,我一路尾隨它到了一處洞口,那裡應該是它的窩!」楚仲安有些得意。

紀靈兒卻是有些沮喪道:「狡兔尚有三窟,雪狐更是狡猾至極,它的窩或許會更多,沒有直接抓住它恐怕再難以找到它的蹤跡了…」

楚仲安表情錯愕,他並沒有想到這一茬,重要的是,他也不會獸王谷的秘法,想要降服雪狐還需要紀靈兒出手,否則雪狐若是自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不,你隨我去看看?」楚仲安語氣有些遲疑。

紀靈兒嘆了口氣說道:「要不算了吧,如今大黃和小電落入敵人之手,我哪能不管它們去抓雪狐…」她的語氣十分失落。

楚仲安笑道:「現在距離入夜時間還早,你我去去就回,若是有機會就把雪狐抓來,沒有機會也就斷了念想…」

紀靈兒聞言陷入糾結,她思考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去看看!」

楚仲安重新將帝江甲穿在身上說道:「還是飛著去吧,這樣快上許多…」

他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要想帶著紀靈兒就只能抱著,逃命之時沒那麼多想法,如今又經歷了之前事情,如此動作難免太過曖昧。

紀靈兒對此卻是沒有矯情,她落落大方地走到楚仲安面前,她的表情明顯是在鼓勵楚仲安。

紀靈兒都不在乎,楚仲安也只能心一橫將面前的可人兒抱了起來,感受著女子柔軟的嬌軀,察覺到懷中美人兒的深情目光,他的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一時間竟沒有立刻行動起來。

紀靈兒發現楚仲安的臉多

了幾分紅暈,她嘴角上揚道:「走吧,傻愣著幹什麼?」

「啊…好!」楚仲安的意識被拉了回來,他立刻驅動著帝江甲騰空而起,朝著雪狐藏身的洞穴飛去。

一路飛行,楚仲安的思緒萬千,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感似乎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變化,他只能去思念桃子來壓制心中蠢蠢欲動的情愫。

有些時候,你越是想忘卻某些事情,那事情就會在你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情感也是如此,楚仲安可以感覺到如此下去,他遲早會深陷其中。

幸而在帝江甲的加持下,楚仲安的速度極快,二人很快就在距離那個洞口有些距離的地方降落下來。

「靈兒,前面不遠就是雪狐藏身的洞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楚仲安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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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紀靈兒從脖子上取下那枚獸首骨牌。

楚仲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前襟,因為那裡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骨牌,他現在可以看出這塊骨牌的價值絕非紀靈兒描述的那般低廉。

紀靈兒一陣鼓搗,嘴裡輕聲念著什麼,接著骨牌懸浮到了空中,隨後竟憑空消失了。

「靈兒,這骨牌究竟是什麼東西?」楚仲安連忙開口問道。

紀靈兒眨了眨眼露出狡黠表情說道:「這塊骨牌名為獸王令,是我施展秘法的媒介,不過對你來說卻沒什麼大用,頂多可以讓你與各種禽獸更加親近,所以我說這只是個小玩意兒。」

「這不過是個小禮物而已,分別之後,你若是想起我可以看看這塊骨牌,睹物思人嘛,若是你把我忘了,看到骨牌應該也會想起我吧…」她剛剛還是調皮模樣,說到最後語氣卻是低落下去。

「靈兒,你放心,我絕不會忘了你的!」楚仲安信誓旦旦說道。

紀靈兒很快恢復了正常,她的臉上再次浮現了笑容說道::「好了,現在秘法已經施展,咱們去守株待兔吧,只要我看到它就可以觸發秘術,到時候你要封住它的去路,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楚仲安心中不禁感嘆:「女人果真是善變的!」

隨後二人躲在距離洞口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後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二人不敢過多言語,只能安靜等待。

楚仲安可以明顯感覺到紀靈兒的情緒從興奮激動後來變得平靜,實在沒有動靜後,紀靈兒的表情有些失望。

不只是紀靈兒,就算是楚仲安自己也快失去了耐心,畢竟這裡身處大雪山,刺骨的寒冷十分消磨人的意志,為了隱蔽,楚仲安也沒有驅動帝江甲。

紀靈兒的身體慢慢向楚仲安靠近直到兩個人依偎在了一起。

「要不算了吧…」紀靈兒以極低的聲音說道。

楚仲安剛想答應,但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說道:「來了!」

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小腦袋從石堆中探出頭來,就在二人即將放棄的時候,雪狐居然出現了!

紀靈兒立刻來了精神,她朝楚仲安使了個眼色,隨後在雪狐跳下岩石的瞬間衝了出去。

楚仲安自然不敢怠慢,在看到雪狐的時候他便開始催動帝江甲。

雪狐發現紀靈兒之時它已經從洞口躥出了一段距離,待它看到紀靈兒時候立刻臉色慌張,停下了腳步。

「獸王令現,百獸稱臣,聽從王命,壓制之力!」紀靈兒輕輕吟唱,手中快速結出幾個手印,隨後獸王令神奇地出現在她的手中。

此時的獸王令似乎沾染了什麼可怕的氣息,整個骨牌上都散發著赤紅的光芒。

只見一道獸首虛影從天而降砸在雪狐身上,那虛影的模樣與獸王令骨牌上的圖案几乎一模一

樣。

雪狐猝不及防下被虛影打到在地,它快速起身,不過它的雪白皮毛上浮現出獸首光影,速度一下降了一大截,幾乎只相當於普通精進境初期高手的速度。

雪狐的眼神恐懼,它發出一聲不甘嘶鳴,隨後就要轉身逃跑。

然而它哪裡還有機會,此時楚仲安已經站在洞口前。

楚仲安身穿四翼戰甲漂浮在半空,他手握長槍面容冷峻。

在雪狐眼中,不管是氣勢和賣相,看樣子楚仲安的威脅都比紀靈兒要大上許多。

然而它依舊選擇繼續向楚仲安狂奔而來。

紀靈兒向前舉起獸王令再次喝道:「王命難違,降服之力!」

這一次不再是獸首虛影從天而降,而是雪狐身上的光影紅光大方,一股強大的威壓擴散開來。

雪狐表情痛苦不時發出痛苦的嚎叫,它的眼睛閃爍起了紅色光芒,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獸王令剋制死了雪狐,雪狐被擒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楚仲安看著紀靈兒的樣子表情嚴肅,對於獸王谷他又多了幾分瞭解,這絕非只是普通的馭獸宗門,星河宗的靈獸谷的馭獸之道與獸王谷相比都要粗淺許多。

承受著痛苦和絕望,雪狐一臉不甘,它發出一聲嘶吼,同時眼中的紅色紅色逐漸被藍灰光芒取代。

此時紀靈兒只能看到雪狐的背影,她並沒有察覺,楚仲安卻是直觀感受到雪狐的變化。

楚仲安察覺到不對立刻喊道:「靈兒,這頭畜生有古怪,小心行事!」

他的話音剛落,雪狐的嘴裡就釋放出十分陰寒的能量,一道藍灰光柱從雪狐嘴裡激射出去。

這道光柱速度極快,楚仲安卻也不是吃素的,他立刻催動帝江甲高高飛起,躲過了光柱。

光柱擊打在楚仲安後方的地面上,堅硬的凍土地面直接被打穿,露出一個大洞,這一擊的破壞之力可見一斑。

紀靈兒見楚仲安沒事,她這才鬆了口氣,隨後興奮說道:「居然是天生靈獸,這雪狐馴化之後實力難以估量!」她一邊說著一邊盡力催動獸王令,想要將雪狐快些收服。

楚仲安也放下心來,因為他看到噴出陰寒光柱後,雪狐的氣勢大減,速度又下降了一些,若將它之前的速度比作奔跑的話,現在的它只不過在拖著兩條腿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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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楚仲安和紀靈兒覺得大局已定之時,一道輕微的嗡鳴引起了楚仲安的注意。

楚仲安皺眉說道:「靈兒,好像有些不對,加快些速度!」

紀靈兒面露難色道:「我已經施展全力了,很快就好!」

正在兩人對話之時,原本被雪狐打穿的地洞開始閃爍起藍灰色的光暈,隨後洞口開始擴大,土石脫落向洞口之中。

楚仲安臉色陰沉,他一邊衝向紀靈兒一邊焦急喊道:「靈兒,情況不對,先放棄這隻雪狐,咱們快走!」

紀靈兒也察覺到了異常,不過現在想要她將到了嘴邊的肥肉吐出去,她自然是十分不甘。

然而紀靈兒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楚仲安,她立刻下定了注意,停下了秘法。

沒有了秘法壓制,雪狐如釋重負,它繼續朝著自己的洞口方向狂奔,速度大增的它幾乎眨眼睛就已經到了洞口。

楚仲安抱起紀靈兒就要逃走,這已經是二人在這一天中第三次做出這樣的動作,自然已經輕車熟路。

二人騰空而起即將離去,楚仲安卻愈發感到不安。

說時遲那時快,藍灰洞口已經變得比磨盤還要巨大,突然一股恐怖的吸力從洞口散發開來。

藍灰洞口附近

的雪狐首當其衝,第一個被吸入洞中。

感受到強大的吸力,楚仲安立刻全力催動帝江甲想要掙脫,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成功。

帝江甲的力量也是有限的,這一日多次催動早已經耗費了帝江甲太多力量,如此危機關頭,帝江甲中的力量幾乎要耗盡了。

楚仲安察覺到帝江甲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了抵抗,兩個人也一同跌入了洞中。

楚仲安在下墜過程中拼命拍打著帝將甲的翅膀,他高高舉起已經變為了鐵傘的白墨槍,這樣的手段在恐怖吸力面前作用不大,他們依舊在快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