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淮聞言,也愣住了。

他不得不承認,王懷義的話,頗有道理。

只不過,讓他將祖宗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都交出來,又極不甘心。

“懷義,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他問。

“家主,祁縣王家便是鮮活的例子,你覺得袁恪會對我們手下留情嗎?”

王懷義問。

他也是在賭袁恪的殺心究竟有多硬。

這個計劃,也不見得是萬無一失。

“家主,只要我們太原王氏能和袁恪聯姻,未來有這一層關係,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更何況,我們擁有富貴不好嗎?為何一定要坐視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王懷義的話可謂是真知灼見。

一切都是世家門閥太過貪婪,本來便擁有普通人不能想像的財富和地位,但仍舊不滿足,繼續貪婪地剝削老百姓,最終導致老百姓活不下去。

“我,我——”

王淮仍舊在猶豫,卻發現府外傳來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殺!”

“殺!”

“殺!”

袁恪終於提兵來解決王淮這個威脅了。

“王淮涉及參與王軒謀逆案,不可輕恕,奉天子詔書,緝拿王淮歸案,凡反抗者,殺無赦。”

之後,5000幷州營的將士以及袁恪親自帶來的一萬兵馬都湧入【晉陽縣】王家大宅,他們放手屠殺,不放過任何人。

“不好了,家主,大司馬袁恪帶兵殺進來了。”

王家大宅的一名護衛急匆匆地跑進來彙報戰況。

“什麼?”

“袁恪他殺進來了?”

“這麼快?”

“懷,懷義,我們如今計將安出?”

王淮徹底慌了。

“一切依汝之計行事,我都聽你的,你快去找袁恪談判,快啊——”

“家主,懷義會盡力的。”

王懷義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嘗試。

他來到了前院,看著袁恪騎著赤龍馬進來,立馬伏地。

“大司馬,請刀下留人,我們王家知錯了。”

只不過,他的行為,沒有引來袁恪下令停止屠殺。

“殺!”

袁恪沒有將王懷義的話放在心上。

之後,繼續縱兵劫掠。

“大司馬,我,我王家願意交出所有的田產,產業,助大司馬穩定幷州。”

王懷義繼續咬牙說道。

這一次袁恪來了興趣,但仍舊沒有放下屠刀。

他在等對方繼續妥協。

“我王家願意將王氏貴女嫁與大司馬。”

王懷義將最後的底牌講了出來。

“好!”

袁恪聞言,方才傳令部下停止屠戮王家人。

之後,他翻身下馬,來到了王懷義的身邊,大聲說道:“走,帶本將軍去見你們的家主。”

“是!”

王懷義立馬說道。

來到書房內,袁恪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淮以及王懷義。

“王家主,剛剛王懷義所提的條件,是你的意思嗎?”

他問。

“大司馬,是,是罪臣的意思。”

王淮是真的慫了。

“王家主,履行剛剛王懷義所講的條件,本將軍便放你們王家一馬。”

“如果你們膽敢忽悠本將軍,我屠盡你們王家所有人。”

“明白嗎?”

袁恪大聲警告王淮。

“大司馬,我們不敢,我們太原王氏日後,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會往西。”

王淮向袁恪磕頭服軟。

“好了,從現在起,你們王氏舉族遷入太原,同時,將你們所有的產業都劃在本將軍的名下,由你們為我袁恪打理經營,此事做得好,本將軍自有獎勵,做得不好,本將軍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懂嗎?”

袁恪便是要將太原王氏培養成他的奴隸。

“諾!”

王淮說道。

“王懷義,本將軍看你頗有才華,你便入刺史府當個小吏吧。”

袁恪說道。

“謝大司馬提拔。”

王懷義聞言,大喜。

入仕途,未來封侯拜相是他的夢想。

如今他終於能入仕途,自然無比高興。

“本將軍今晚夜宿你們王家大宅,記著,將你們王家的貴女送來,給本將軍侍寢。”

袁恪明白,只有透過聯姻,讓王家徹底上了他的賊船,才能真正的任用王家人。

再者說了。

他將王家的田產都給抄了,也等於將王家的根基給斷了,未來,王家也只能依附於他,方才有榮華富貴。

在古代,沒有田產,沒有地盤,王家便翻不起大浪來。

“諾!”

王淮不敢反抗,只能將此事答應下來。

他也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兒。

這個聯姻便是他們王家的投名狀。

也只有他王淮的女兒能擔此重任。

王安親自引著袁恪入住【暢春園】,又安排婢女們好生侍候,同時,也有不少甲士們保護。

此次前來護佑的是程咬金。

剛夜宿【暢春園】,兩匹飛馬便帶著八百里加急文書來見袁恪。

“報!”

“主上,接到洛陽戰報,十八路諸侯軍大敗,洛陽之危已解。”

“長沙太守孫堅歸降被俘。”

兩名騎士向袁恪彙報情況。

“好!”

“文和的離間計看來是成了。”

“此次本將軍也算是給他們這些諸侯上了一課,別輕易來招惹我袁恪,否則,我讓你輸得褲衩子也沒有。”

“傳令給於謙和李儒,讓他們務必將孫堅父子給我押入長安。”

“一路上,如有異樣,殺無赦。”

袁恪囑咐。

他作為過來人,明白孫堅、孫策以及孫權都是【三國時期】英雄人物,尤其是孫策,人稱“小霸王”,勇武無比。

“諾!”

一名傳令兵,立馬騎馬去傳話了。

之後,袁恪又將個密函交給另一個傳話兵。

“此密函交給陳慶之。”

“是!”

一切安排妥當後,袁恪讓人準備熱水,他要先洗個澡,今晚他還有一個洞房花燭來享受。

剛洗了一半,雨化田來了。

“主上!”

他在門外輕輕喚了一聲。

“雨化田,你進來。”

“是!”

之後,雨化田進來了。

“主上,奴才剛剛已經將晉陽王家的黨羽和勢力都調查清楚了。”

“王淮此人是個中規守成之人。”

“他沒有王軒那般貪婪,在本地也頗有善舉,比方說,他對於當地的佃戶頗為寬容,也多有出錢幫助鄉民。”

“人們對他也沒有仇視,都將其稱之為【王大善人】。”

“至於晉陽縣衙內,王家也沒有多少勢力。”

“只不過,因為王軒以及王淮這些年來,多次花錢修橋造路等善舉,當地的縣衙對其也是頗為敬重。”

雨化田將調查的訊息告訴給袁恪。

“來說說王淮的女兒。”

袁恪聞言,對這個王淮不由多看了幾分。

人吶,貴在安分守己。

“主上,王淮有三子五女,其長女王歡一年前剛剛嫁人,好像新郎是河內司馬家的司馬朗。”

“次女名為王嵐,年方二八,剛好待字閨中。”

“三女王月,剛剛十三歲。”

.......

袁恪聞言,也沒有繼續聽下去。

他明白今晚來侍寢之女,便是這個王嵐。

“有沒有作奸犯科之人?”

他問。

“主上,有,晉陽縣王氏諸人中,王懷仁、王懷智他們兩人,被稱之為當地的惡霸,仗著王家的勢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為當地人視為【大惡】。”

雨化田如實稟報。

“去將兩人緝拿歸案,明天於晉陽縣內遊街示眾,宣揚其罪行,而後驗明正身,於菜市口斬首示眾,其家眷盡數流放隴西,為披甲人為奴。”

“是!”

之後雨化田領命而去。

他去拿人了。

也沒有多久,王家人將王家貴女送來了。

一襲婚衣,紅蓋頭。

之後,袁恪將其蓋頭掀起,卻是個極為國色天香、嫵媚天成的少女。

他看得眼都直了。

此女的姿色不輸於貂蟬。

也是個人間絕色。

“妾身王嵐見過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