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問賢拿到名單之後,風風火火地出門了,一刻都沒耽誤。

關擎瑞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老張,什麼時候能收斂一點。”

胡景芝一笑:“他就這樣。”

張問賢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只不過有原則得有點過頭了。也幸虧他資歷老,地位高,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沒有情商。

半響,關擎瑞忽然開口道:“我賭十塊錢,等找到機會,老張肯定會藉機去帝都鬧。”

胡景芝卻哼了聲:“我也賭十塊,不過和你賭的一樣。”

關擎瑞撇了撇嘴:“切,沒意思。”

胡景芝站起身:“行了,看來今天的答辯已經結束了。我實驗室裡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關擎瑞:“好吧,我也會去看著那幾個學生了……哼,泡在實驗室裡這麼多年,還比不上人家一個大三學生,真是不能讓他們太閒了。”

……

臺上

於蒼從張問賢的話裡,大概也猜出他幹了什麼。

不過,他根本都不認識張問賢,也對他沒什麼瞭解,所以在張問賢道完歉之後,便只當成一個樂子,笑過了也就算了。

於蒼介紹完融合卡組的種種特點,回答完了所有提問老師的問題,答辯也到了尾聲。

“這裡,我要感謝戰鬥學院的江樓和王長直同學,為我的實驗提供了許多寶貴的資料。”於蒼稍稍停頓,然後視線投向任錚:“以及,特別鳴謝任錚任校長對我的支援與幫助,謝謝。”

於蒼一鞠躬:“以上就是我答辯的全部內容,謝謝各位老師的聆聽。”

啪、啪……

掌聲轟然而起,臺下的老師或是研究員都發自真心地為這場精彩的答辯獻上了掌聲。

看著站在燈光下輕輕微笑的於蒼,所有人都同時產生了一個預感。

或許今天,他們見證了一個時代的開端。

任錚的視線再次與於蒼交匯,他看著向自己微笑致意的於蒼,也不由得跟著欣慰地笑了起來。

“書鴻,雪枝,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孩子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

這場答辯會,任錚其實聽得很難受。

倒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憋得難受。

於蒼在拿出不死武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想直呼臥槽了,但他忍住了。而等到融合一出,他簡直馬上就要繃不住表情了,臉皮都在抖動,也就是還好,這個時候大家同樣都在震驚,基本沒人看他。

作為一方鎮國,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融合意味著什麼!

他是真的震驚啊,他隔三差五就去看看於蒼,竟然絲毫都沒有發現於蒼這小子暗地裡憋著個這麼大的成果!

每次去的時候於蒼都是一副失意落魄,又嘴硬不肯接受幫助的樣子。

搞了半天,你那表情都是裝出來在演我的是吧?

再想起在後臺那會,於蒼特意囑咐自己待會控制住表情。

任錚非常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就是存心想看自己努力繃住表情時的醜態,好事後嘲笑自己!

不過……他認了。這小子拿出來的成果,值得!

他作為一方鎮國,都拿不出這種等級的成果。而於蒼,做到了。

今天,他可是賺足了面子和馬屁!

……

答辯散場後,許多老師都眼巴巴地看著於蒼離開講臺,想著要不要湊上去搭搭話。但看見幾道身影已經湊了上去,便只能作罷。

得,那幾位的輩分太高,看來是輪不到自己咯。

有些人還想等一等,但京召已經開始攆人了。

“你小子!”任錚上來就狠狠地拍了於蒼肩膀一下,“今天表現得不錯,不過伱看我笑話這事,我可記住了!”

“我什麼時候看你笑話了,任校長。”於蒼眨巴著眼睛。

“少在這給我裝無辜!”任錚沒好氣地笑道。

“於蒼,於蒼!”一道身影火急火燎地衝了上來。

任錚見狀,只好停下了想要拷打於蒼的動作,若無其事地給他介紹:“於蒼啊,這位是戰鬥學院的楊鶴立教授。”

於蒼禮貌道:“楊教授好。”

老人家頭髮已經花白,但是精神矍鑠,體格也相當健碩。

他點點頭,應下了於蒼的問好,然後緊接著道:“於蒼,新的瑩草套,和那張融合法術卡……有量產的可能嗎?”

於蒼笑了笑:“瑩草套和絕地武士都是可以量產的,只不過,【天擇】能力可能對共鳴有一點小小的要求,製作門檻要相對高一些。至於融合……短時間內應該做不到量產了。”

“這樣啊,好,很好!”楊鶴立搓了搓手,這個答案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好一點。

融合這張法術卡在他看來,更適合在競技場中使用,他真正關心的,還是能在軍隊中大放異彩的新型瑩草套!

稱讚過後,他又有些緊張地看向於蒼:“那個……你有公佈瑩草套繪製方法的打算嗎……”

魂卡師創造的魂卡,是否選擇公開都取決於魂卡師自己。協會對於這方面的保護非常嚴苛,起碼於蒼不同意的話,軍隊這種官方組織肯定是沒辦法用的。

楊鶴立在來古都大學任職之前,便是邊疆的一名將士,所以他很關心這一點。

假如於蒼不想公開,他就……只好再勸勸了。

剛才在答辯的時候,楊鶴立雖然很著急,但也沒有去問這個問題,而是選擇了更私人的場合,就是不想用這事道德綁架於蒼。

於蒼彷彿知道楊鶴立所想,他暢快道:“當然,相關的論文已經在準備中了,我會在其中詳細闡述新瑩草套的繪製方式。”

開玩笑。

能躺著收專利費,為啥要藏著掖著。

而且,這新型瑩草套最終會應用在什麼地方,他也心中有數,自然不會拒絕。

“好啊,太好了!”楊鶴立激動地握住了於蒼的手,“我替邊疆的軍士感謝你,你的這個成果,不知道將會挽救多少條生命!”

於蒼:“言重了楊教授,我只是做了一些小事。”

“你受得起!”楊鶴立語氣嚴肅,“以後假如遇到了什麼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這些年我還是有不少人脈的。”

於蒼只能應下。

楊鶴立又鼓勵了於蒼幾句,便匆匆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時,又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後臺門口。

胡景芝:“你不是回去看學生了嗎?”

關擎瑞皮笑肉不笑:“今天學生放假。怎麼,你的實驗室也關門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