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我這裡還有點水,你喝吧。”隊員猶豫著掏出一個水袋遞了出去。

因為是在基地中,他們身上都沒有帶壓縮餅乾,但一些人還是習慣性的將水袋灌滿,當做平常的飲用水。

這是個很好的習慣,比如,現在不就用到了麼?

布萊克看了一眼水袋,溫和的說道:“剛才喝過了,你們喝吧,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才能想起,這裡有個十三區.”

其餘隊員眼中都閃過失落,難道是特工機構太過於隱秘從而導致沒有存在感嘛?

這到底是他們工作的成功,還是工作的失敗?

咔咔,踏踏踏

就在一眾隊員都無比失落的時候,腳步聲終於響徹地下監牢。

瞬間,所有人都來精神了,布萊克更是直接雙手抓著欄杆,眼巴巴的望著樓梯轉角。

當陳龍和小玉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男孩出現的瞬間,布萊克淚目了。

他流著淚,擠出微笑(T▽T):“陳龍,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忘記我的,我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

剛下到最後一節樓梯的陳龍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怎麼就把十三區忘了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布萊克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抓著欄杆有些希冀的問:“陳龍,伱一直都很忙對吧?”

陳龍回想了一下那惡靈出來前自己再幹些什麼,照顧小玉訂麋鹿樂園的門票做飯睡覺

“當然,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事情一解決我就過來了!”陳龍無比肯定的說道。

布萊克臉上頓時再次出現笑容:“我就知道,快,放我出來,快餓死了。”

陳龍點頭,連忙去找開關。

當監牢的大門被開啟時,一群大男人對視到了一起,滿臉都是感動,雖然已經凌晨三點半了,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慶祝。

小玉和洛青站在角落看著,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你說,布萊克如果知道龍叔真的將他忘了,他會不會哭?”小玉狡黠一笑。

洛青看了小玉一眼,遲疑道:“這會讓龍叔徹底失去布萊克的吧?”

“是嘛?不會吧?龍叔甚至都不知道布萊克的生日。”小玉有些驚訝:“而布萊克也沒有生氣。”

洛青一頓:“為布萊克默哀一分鐘。”

“對了,你生日是什麼時候?你好像沒和我說過。”小玉有些好奇的問。

見前方大人們都往外走,兩人也很自然的跟上,洛青想了想,回道:“3月28日吧,不過我沒怎麼過過生日。”

小玉掰著指頭算了算:“還有差不多五個月,好久啊,我年後就要回國了,可能沒辦法幫你過生日了。”

“沒事啊,我會去找你玩的。”洛青溫和的安慰著。

“那我們說好了啊,如果我過不來的話,你就去找我。”小玉轉頭很認真的說道。

“別忘了,我可是鬼,會飛的,所以放心吧。”洛青保證著,與走過來的陳龍打了聲招呼:“龍叔,事情解決了?”

“對啊,好睏,小玉我們回去吧,十三區的房間都壞了,沒辦法住。”陳龍打著哈欠往外走去,一臉的睏倦樣子。

“好吧,那.洛青再見。”小玉揮了揮手立刻跟上陳龍的腳步:“龍叔,你還沒和我講剛才都發生了什麼呢。”

“小玉,我好睏,明天再說可以嗎?”

“不行,我現在就想知道.”

洛青看著兩人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身體化為黑光瞬間消失。

今天的夜格外的安靜,平常叢林中的些許蟲鳴獸吼已然消失,月光灑落讓斷崖中滿是寂靜。

這也可以想到,畢竟剛才的大雨可是將這裡也給覆蓋了的,很多小蟲子或許都已經死亡了吧?

走進古堡,洛青看著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朱琳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貌似在幾天前他是想過對她的安排,結果被她的獻身大法打斷。

總不能一直讓她在沙發上安家吧?

洛青走到沙發一角坐下,看著朱琳,思路逐漸清晰。

他的動作似乎驚擾到了朱琳,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頓時就看到了洛青那直勾勾的目光。

小蘿莉茫然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低頭,雙手不安的摩挲著衣角:“那個.你是想了嗎?我.我可以的。”

洛青:.?

“停停停,別瞎說,我是那種人嗎?”洛青黑臉,果斷打斷施法,別好不容易理清的思路又被打亂了。

朱琳小臉茫然,抬頭看了一眼洛青又趕緊低頭,一副害羞的樣子。

洛青無視她那一副想要獻身的樣子,清理清嗓子問道:“你想做一名光榮的醫生嗎?”

朱琳怯生生的抬頭,小聲的問:“制制服誘惑?”

洛青一頓,忍無可忍了,他一把把小蘿莉揪起來站著,目光審視的看著她,非常嚴肅的問:“血衣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

“那個.”朱琳囁嚅道:“不聽話就會被狠狠的調教,蠟燭.”

“夠了!”洛青臉色更黑了,看了肩膀上毫無動靜的紋身一眼,所以說,這貨又是從哪知道的那麼多?明明才復甦沒多久,估計連電腦都不會玩吧?

“現在,忘記那種事情,等一下我就帶你去學醫,以後你會很少過來.”

洛青說著直接站起身,一把提溜著朱琳後脖頸的衣物,果斷飛起:“算了,現在就送你去,再讓你一個人待著,你會壞掉的。”

“誒?”朱琳懵懵的,下一刻,兩人直接消失在古堡,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黑暗就包裹了他們的視野。

月光下,前方的小巷中隱隱有血腥味飄過來,緊接著就是慘叫聲與驚恐的咒罵。

洛青將朱琳放下來,果斷呼喚道:“夜醫先生。”

驚恐的慘叫一頓,一句溫和的聲音就從小巷中傳出:“聖徒先生,怎麼了?稍等,我這個手術就快完成了。”

洛青帶著朱琳走了進去,頓時就看到,這條小巷是一條死路。

一個帶著鳥嘴面具的怪物,正飛快的肢解著一個慘叫的人體,而盡頭,一大群臉色蒼白的黑白人放棄了他們之間的嫌隙,正緊緊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在鳥嘴醫生一刀又一刀的肢解下,那本來就少的咒罵逐漸消失了,甚至還有人渾身一哆嗦,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此傳開,但其餘人卻罕見的沒有嫌棄那個人,依舊互相抱著。

當又一刀後,那名慘叫的人也不再慘叫,因為他的頭被切了下來,沒有了發聲器官。

只是儘管都這樣了,他的臉依舊是扭曲的,一張嘴不斷的張合,能看出他的痛苦。

這種場面瞬間讓朱琳褪去了臉上的茫然,有些畏懼的往洛青身後躲了躲。

“是這樣的,我還是覺得醫生有些太少了,所以給你送一個學徒,你看看她有沒有資質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洛青臉色如常的靠近,一把將身後的蘿莉揪出來放在身旁。

夜醫麾下一刀,將患者的心臟切開,刷刷刷的幾刀,削下來一些顏色不一樣的血肉,然後抽空看了一眼,淡淡說道:“雪人啊,她們的急凍能力確實適合醫生這個職業。”

“如果她成了一名優秀的醫者,甚至不需要像我們人族一樣一刀刀慢慢切,冰凍後打碎就可以了,這效率要高很多。”

“而且還能減少環境的汙染,很不錯。”夜醫說著,刷的一刀將男人的肺取了出來,刷刷刷幾刀後,一個菸民黑漆漆的肺部瞬間小了好幾圈,但顏色卻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了起來。

看得洛青忍不住咋舌,疫醫的醫術.還真是完全靠刀工啊,怪不得說每一個疫醫都是一名優秀的刀客。

“那她就交給夜醫先生了,我們醫者的隊伍是時候再次擴大一些了。”洛青微笑說道,並再次將朱琳往前推了推。

這個壞掉的蘿莉,他是一刻都不想多見了,明明他才十五歲啊,也是一個正太好吧,但好像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蘿莉控了,就離譜。

朱琳忍不住的往後縮,臉色蒼白的嚇人,但契約上明確的寫了,她不可違逆洛青的命令,她也不敢過於的反抗。

夜醫再次看了一眼,刷的一刀下去,鮮血飛濺,他溫和的說道:“可是,聖徒先生,這位雪人小姐似乎並不願意成為一名醫者,我們不可以勉強他人成為醫生的。”

洛青一頓,微笑的看著朱琳,然後溫和的問:“朱琳,你願意成為一名偉大的醫者嗎?”

朱琳一頓,微微轉頭,整張臉都寫滿了不情願,但那顫抖的聲音卻違背了本心:“我我願意的”

洛青滿意點頭,看著已經拿出縫合線,刷刷刷的開始縫合碎肉的夜醫說道:“你看,怎麼可能有人不願意成為醫者呢?這可是最偉大的職業啊。”

夜醫認同點頭,刷刷刷將患者的身體縫好,倒上一種綠色的液體,下一刻有些麻木的慘叫聲頓時響起,讓角落中抱成一團、等待治療的患者暈倒了三分之一。

畢竟碎屍後又拼接,還活了過來,這一系列操作足以震碎他們的三觀。

“好了,你已經是一名健康的人族了,以後注意身體,大機率不會生病了。”

夜醫先是安撫了一下患者,然後轉頭認真看著洛青說道:“不過啊聖徒先生,想要成為一名醫者是需要考驗的,如果考驗不透過的話,那是無法修煉出仁慈的能量的。”

洛青點頭,看向臉色愈發蒼白的朱琳說道:“一切按照規矩來就行了,這位雪人最近出了點狀況,成為醫者並不是什麼壞事。”

朱琳顫抖著身體,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了,似乎有某種浩大的意志要注視過來,她咬了咬嘴唇,恐懼的說道:

“我我一定可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