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白禾的時候,宮廷玉甚至想要罵人!

對他而言,孔白禾簡直就是死對頭了。

本來都快要得手了,沒想到對方突然跳出來,這必然會直接影響現在的局勢,更何況,孔白禾還是和星武院的人在一起。

想想也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於是他不再猶豫,直接朝著魏玄衣撲了過去。

可魏玄衣在看到他臉上那酷似許牧的笑容時,就知道對方不懷好意,所以早早便做了準備。

她深吸了口氣,剛才和宮廷玉交流的時候,就是在拖延時間,就是想要儘可能恢復一些真元,而目的,就是為了用稍許真元催動玄清匕首!

看著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的玄清匕首,宮廷玉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

玄清匕首的可怕,他自然是知道的,面對疾馳而來的玄清匕首,他也不敢硬拼,繼續朝著前方衝擊,完全就是送人頭。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立刻穩住自己的身形,然後一拳砸向玄清匕首,強勁的拳風迫使玄清匕首改變方向,再加上他身體閃躲,玄清匕首從面前掠了過去。

魏玄衣見此並沒有感到失望,她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斬殺宮廷玉,她也知道,對方能夠躲開。

她只是想要拖延一些時間而已,現在看來,效果是達到了。

當宮廷玉還想動手的時候,孔白禾已經殺到跟前,手中銅鐧朝向對方砸了過去。

宮廷玉嘴裡罵了一句髒話,躲開玄清匕首,然後腳下一點,身體迅速後退,與孔白禾拉開距離,腳尖在沙灘上留下了一道溝壑。

《控衛在此》

“孔白禾,你要幹什麼!”他憤怒道。

本來已經是唾手可得,偏偏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而這個程咬金還是自己的死對頭。

宮廷玉看著孔白禾的眼神都無比兇狠,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將對方生死活剝了。

孔白禾虛眯著眼睛,倒是一點都不生氣。

“宮隊長,你們這是做什麼啊?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傳出去,海武院都要跟著你們一起被笑話了。”

宮廷玉根本不吃這套,直接冷笑道:“說吧,你們想怎麼著!”

“宮隊長不要誤會,其實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受人所託,接魏姑娘回去而已。”孔白禾有條不紊道。

對宮廷玉而言。

這就是最大的惡意了……

“行了,讓開吧,我們這麼多人,真打起來,你們頂得住嗎?”徐麗大聲說道。“你……”宮廷玉聽到這話,差點被氣到吐血。

看著面前氣勢洶洶這些人,宮廷玉知道,徐麗的話雖然聽著難聽,可也是實話。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們這邊並沒有什麼優勢。

“好了,魏姑娘,我們回去吧。”孔白禾轉臉看著魏玄衣說道。

魏玄衣看向吳寧和鞏迪。

吳寧點點頭,表示可以聽孔白禾的安排。

魏玄衣也不再猶豫。

“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扛著吧。”魏玄衣大手一揮道。

鞏迪和吳寧趕緊一人抱著一個罐子,這才鬆口氣。

總算是沒有白忙活。

不然的話,他們今天晚上折騰半天,真成了幫京武院和海武院打工的了。

眼睜睜看著魏玄衣等人離開,海武院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隊長,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宮廷玉壓著火氣道,“和他們打一架?打得過嗎?還有三個星武院的人幫著他們呢!”

洛譯趕緊道:“隊長說的對!”

宮廷玉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開心?”

“哈哈,我有嗎?哈哈,隊長,不瞞你說,我現在都氣死了,哈哈!”

宮廷玉:“……”

他深吸了口氣,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之前已經搶了一罐,也算是有所收穫了。”

想到這些,宮廷玉嘴角微微上揚。

差點就被星武院的人偷雞成功了。

幸虧他們運氣好,回去的時候恰好遇見了魏玄衣等人。

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走吧,先回去,看看咱們今晚弄了多少翅靈蟲,哈哈!”

……

回去的路上。

徐麗的目光一直瞥向那兩個罐子。

“隊長,要不咱們現在要過來一罐吧,不然等回去後,我怕他們反悔……”

“不必。”孔白禾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顧淵。”

徐麗苦笑。

她也不知道孔白禾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和顧淵認識也沒多久。

憑什麼就能建立這種信任感呢?

等回到漁村。

顧淵已經等著他們了。

當宮廷玉從他面前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冷哼一聲。

顧淵索性就沒有搭理他。

等到孔白禾到跟前,顧淵看見魏玄衣平安無恙,才鬆口氣。

“幸不辱命。”孔白禾笑著說道。

他這一笑,顧淵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給他們一罐吧。”顧淵說道。

“咦?”魏玄衣瞪大眼睛,有些驚訝。

可轉念一想,京武院的人又不是他們的保鏢,如果不是有京武院的話,他們今天可能一罐都保不下來。

想到這,也就無可奈何了。

其實,魏玄衣還是腦子沒轉過來。

她要是格局再大一點,就會意識到,如果不是有京武院的人插手,他們根本就不會遇到海武院的人,更不會丟掉那麼多翅靈蟲。

“多謝了。”孔白禾點點頭,徐麗趕緊上前接過。

接著,孔白禾又說道:“只是,大家又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

顧淵眯著眼睛笑了笑,眼神中,飽含深意。

“先將翅靈蟲帶回安全屋吧。”顧淵突然說道。

“是!”

等鞏迪帶著那一罐翅靈蟲回到安全屋,剛進去,突然聽見遠處出來的一聲嘶吼。

聽著,好像是宮廷玉的聲音。

“蠢貨!你是蠢豬嗎!”

這個聲音。

孔白禾也聽見了。

他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下意識看向顧淵。

“這是怎麼回事?”

“你應該去問海武院的人,問我做什麼?”顧淵說道。

孔白禾眯縫著眼睛。

他的直覺告訴他,宮廷玉此時的憤怒,一定和顧淵有著莫大的關係。

……

此刻。

葉久正在瑟瑟發抖。

“隊長,我真的……真的將那一罐翅靈蟲交給你了啊……”

“別胡說了,隊長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提前回來?你……你到底幹了什麼?”洛譯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