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看著孔白禾手中的銅鐧,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她又一次回頭,看著身後,像是在畏懼著什麼。

就在孔白禾準備對她發出靈魂拷問的時候,女人眼前一黑,竟然軟趴趴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碰瓷?”孔白禾大吃一驚,趕緊四下張望,像是在尋找著探頭。

“別玩了。”顧淵拍了一下他的後背,“過去看看。”

“為什麼是我?”孔白禾不解道。

他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不是害怕危險,就是單純地不明白。

“我幫你震懾她,去吧。”顧淵拍了下孔白禾的後背催促道。

“……”

那你真是為我付出太多了呢死鬼。

孔白禾幽怨地看了眼顧淵,最終還是幾個試探步一個三威脅慢慢靠近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

“顧淵,她好像真的暈過去了。”孔白禾轉臉看著顧淵說道。

顧淵走到跟前,伸出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哎,你這是幹什麼……”孔白禾說,“可不能趁人之危啊,我知道你半大小夥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滾蛋。”顧淵沒好氣道,“我這是問脈。”

“咦?”孔白禾聞言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懂這個?”

以前他是真不會,但是在楊家大院的時候,他卻學到了不少,技多不壓身。

看著顧淵那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孔白禾也閉上嘴巴不打擾了。

很快顧淵就收回了手。

“從脈象上來看,的確是人類的脈搏,而且絕非武者或者超凡,這就是個普通人。”顧淵抬起頭看著孔白禾說道,“只是她現在非常虛弱,精神狀態也很差,應該是長時間處於恐慌和疲勞中,再加上看到我們的時候受到了驚嚇。”

孔白禾舒了口氣。

“只要確定是人就行。”

在妖域中,真的得提高警惕,之前孔白禾就是擔心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說不定還可能是個武者或者超凡。

“那咱們等等吧,等她醒過來,看看能不能給我們一些資訊,說不定她和那個叫王揚的傢伙是朋友。”孔白禾說道。

顧淵點點頭,伸出手按住了女人的後頸穴位,稍微用力,原本昏迷不醒的女人就開始劇烈咳嗽,徐徐睜開眼睛。

“嘿!妙手回春啊!顧大夫!”孔白禾在一旁驚訝道。顧淵反手就是一個不搭理戰術。

等到女人緩緩睜開眼睛,起先是一臉的茫然,似乎記憶出現了斷檔,等稍稍回過神來,看到顧淵和孔白禾兩人,頓時一臉驚慌,她剛想要起身,可身體卻有些發軟,順勢就摔進了顧淵的懷裡。

顧淵反手就將她推給了孔白禾。

“摟著。”

空白大驚,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好事?顧淵這人是真能處啊……

“放……放開我……”女人的聲音期期艾艾,像是下一秒就會一口氣緩不上來。

“姑娘,別怕,哥哥是好人。”孔白禾咧著嘴笑道。

他的話,再加上臉上的笑容,差點讓女人當場暈過去。

顧淵忍不住對孔白禾說道:“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紳士,好歹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人家穿上。”

現在的季節本來就足夠寒冷,再加上身處妖域中,寒意愈發強烈,那女人懂得臉色發白,細緻的手臂都起了雞皮疙瘩,連帶著嘴唇都有些發白。

之前她一路奔逃,體內血液流動速度快,還能夠維持熱量,現在靜了下來,只會覺得更冷。

孔白禾看了看那個女人,只好先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先穿上吧。”說完看著顧淵,“為什麼你不脫?”

“我的是名牌,買的時候三四百呢,比較貴。”

孔白禾望著自己那件一萬七的外套陷入沉思。

顧淵這個人……

好像對“名牌”兩個字存在著某種誤解?

裹上了孔白禾的外套,女人的身體才慢慢停止發抖,她望著面前兩個男人,眼神中的恐懼也稍微有所好轉。

可突然,女人的目光有了找落點,瘋了一般朝著前方衝刺。

孔白禾大為吃驚,只見女人踉踉蹌蹌,跑到了王揚屍體的面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看來我們猜得沒錯,這女人的確認識王揚。”孔白禾說道。

“還沒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叫王揚呢。”

可能是為了專門打一下顧淵的臉,女人哭喊出了王揚的名字。

顧淵和孔白禾慢慢靠近,同時,孔白禾也有些擔心地問道:“這女人這麼大喊大叫,不過將之前那些東西引過來吧?”

顧淵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顧淵和孔白禾擔心是否會引來那些人型生物的同時,也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又哭暈過去。對於人型生物,他們現在也沒那麼擔心了,反正已經知道,只要身上塗抹上樹汁,那些人型生物就無法發現他們。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簡單好用就行了,怕什麼?

終於。

那女人可能也是哭累了,聲音慢慢小了下來。

孔白禾還是非常貼心地從自己的藏天玉中取出一瓶牛奶。

“先喝點吧,休息休息,餓不餓?我這還有火腿腸。”

聽到這話,女人頓時一臉驚恐。

孔白禾趕緊擺手解釋道:“別誤會,我說的……是正兒八經的火腿腸,沒別的意思。”

顧淵驚訝地看著他們。

擦,還是你們城裡人想得多……

女人接過牛奶,感激地看了孔白禾一眼。

“謝謝……謝謝你們!”

孔白禾沒有說話。

等到女人吃了點東西,喝完一瓶牛奶後,孔白禾才說道:“先說好啊,我們可不是殺人兇手,在我們來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我知道……”女人聽到這話,頓時又哭了出來,“我知道是誰殺了他,我親眼看到了!那個姓梅的混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說到最後一句話,女人已經是滿臉的恨意。

孔白禾眉頭一皺,和顧淵對視一眼。

“彆著急,慢慢說。”顧淵開口道。

女人望了望他們,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恐懼,可在她的眼底,還是藏著幾分警惕。

畢竟在這種環境下,她很難相信陌生人,特別是經歷了剛才那些事……

顧淵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聲說道:“我們是武道學院的學生。”

準確的說,他們應該算是畢業生了。

可一件簡單的事情,為什麼非得朝著複雜的角度說呢?

果然。

聽了顧淵的話,女人頓時瞪大眼睛,情緒也激動起來,甚至下意識抓住了顧淵的手臂。

“你說真的?你……你們真的是舞蹈學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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