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夏幼之雖然已經是副主管,卻依舊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別說只是個副主管了,就連白主管這個正的,也沒有獨立辦公室,無非就是辦公桌稍微大一點,位置在角落裡。

敏敏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然後又提醒夏幼之。

“小夏,那個死禿子肯定是沒安好心,你可千萬不要聽他的!”

“敏敏,你就放心吧。”夏幼之笑著說道,“不去肯定是不行的,白主管對我本來就有些不服氣。”

“他服不服氣,關我們屁事?”敏敏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公司又不是他家的!”

嗯……這話別人說不行,但是,敏敏說這番話還是底氣十足的,畢竟公司都是她家的,只是除了夏幼之以外,沒人知道了。

只是有些事情,敏敏可以不在意,但是,夏幼之卻不能不在意。

她很清楚,自己進入公司的時間並不長,資歷也不夠,突然成為副主管,別說白主管心裡有意見,其他人,也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表面上看著和和氣氣的,可實際上根本沒有人將她這個副主管當回事,就算她佈置一些任務,也都是陽奉陰違。

夏幼之很清楚,只有自己將這筆訂單拿下來,才能夠在部門裡得到一些話語權。

看到夏幼之陷入沉思,敏敏已經緊張起來了。

“小夏,你不會真的打算去吧?”

“嗯。”

“你瘋了?!”敏敏下意識站起身,瞪大眼睛道,“難道是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夏幼之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是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麼辦的。”

“這麼說,你有辦法了?”

“嗯。”

“說來聽聽!”敏敏一臉好奇道。

“我讓顧淵和我一起去!”夏幼之眯縫著眼睛說道。

帶著男朋友一起去,就算那張總是個老色批,又能怎麼樣呢?

……

星城。

高鐵站出站口。

宮廷玉帶著洛譯洛宓兩人,穿過了人潮。

“這就是星城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呢。”宮廷玉張望著,“顧淵呢?他不是說好來接我們嗎?”

快到站的時候,宮廷玉就已經給顧淵打去了電話,至於顧淵的電話號碼,其實還是洛宓從魏玄衣那裡要來的。

現在不單單是星武院停課,海武院,京武院,雲武院也都停課。

這對宮廷玉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

在從試煉之地回到星武院的時候,正在泡澡的宮廷玉成功經歷了一番社死。

他現在只能希望著,等到停課結束會後,海武院的同學們已經將這件事情徹底忘記了。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一天一個熱點,昨天可能還在為某件事情而憤怒,今天就有可能為另外一件事情頓足,後天又為某某明星的官宣感到難過。

洛譯看著宮廷玉,眼神中都帶著古怪。

本來,他是想著和洛宓一起來看看魏玄衣的。

可當宮廷玉知道他們要來星城後,就死皮賴臉非得跟著了。

“先說好啊,你去找顧淵,我們去找魏玄衣,咱們別在一塊。”洛譯提醒道。

他是真的煩宮廷玉。

宮廷玉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我擔心,魏玄衣更想跟著顧淵啊。”

“……”洛譯一隻手捂住了心臟。

你是真該死啊……

就在這時,洛宓突然眼睛一亮。

“咦?那是?”

“嗯?”宮廷玉趕緊順著洛宓望著的方向看去。

本來以為是顧淵前來接駕,但是當看清楚來人時,宮廷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孔白禾?他怎麼會在這?孃的……他為什麼要來星城?”

這一次宮廷玉來到星城,其實就是閒著無聊,想過來看看。

下了高鐵,還是好心情。

現在看到孔白禾,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就像是換上新買的切爾西,結果一出門就踩到一泡狗屎。

心態瞬間炸裂!

此時,孔白禾已經走來,身邊還有孔青萍。

“你們怎麼在這?”孔白禾看到他們,同樣感到意外。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宮廷玉冷笑著說道,“不好好在京城帶著,來海城做什麼?”

“我有照片。”孔白禾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宮廷玉一臉疑惑看著他。

“什麼照片?”“你光腚的。”

宮廷玉:“……”

“我還發了朋友圈。”孔白禾繼續說道,“有些擔心海武院的同學們會忘記,我決定以後每個星期發一次,加深一下大家的記憶。”

宮廷玉面如死灰。

人不可以……最起碼不應該……

孔白禾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宮廷玉的肩膀。

“男人可以自信,但是不可以盲目自信,答應我,以後家醜不要外揚,好嗎?”

“我特麼宰了你!”

就在宮廷玉準備和孔白禾大打出手的時候,顧淵終於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將夏幼之送到公司後,他就接到了孔白禾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到了星城,還問自己有沒有時間去接一下。

有朋自遠方來,顧淵當然不會拒絕。

可沒想到孔白禾的電話剛剛結束通話,宮廷玉的電話也打來了。

他還挺好奇的。

這兩人不是一直不對付嗎?怎麼會組團來星城呢?

難不成,之前在試煉之地,他們已經建立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友誼?

孔白禾熱情地和顧淵打著招呼,孔青萍也趕緊問好。

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就這麼被遺忘了。

除了受害者宮廷玉。

經過一番詢問後,顧淵才知道原來他們並不是商量好,完全就是湊巧。

這讓他大感吃驚,看了看孔白禾,又看了看宮廷玉,笑著說:“沒想到你倆還會心有靈犀呢。”

“啊呸!”宮廷玉聽到這話簡直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突然,宮廷玉將顧淵拉到旁邊,神神秘秘的樣子。

“顧淵,那泉水,你回來之後喝了嗎?”

顧淵搖了搖頭。

“還沒來得及,不過我準備分一些給魏玄衣他們,怎麼了?”

宮廷玉苦笑一聲。

“你別這麼幹了。”

“嗯?”

“那泉水,現在喝著就跟普通的水一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宮廷玉有些惆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