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兵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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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想要大姐送你的立春河岸圖。”酈承志和莊詢告別後說。
“你還真敢說!不給!”麗茹姒果斷拒絕說。
“我給二姐你背了那麼大一個黑鍋,你就什麼都不給?”酈承志委屈說。
“知道你委屈了,但是今天是誰把錢袋弄掉的?爹他知道你倒是和他解釋。”酈茹姒邁開步伐走在前。
“二姐,你可一定要救我!”酈承志臉色一變,腦子裡想到了自家爹威嚴的模樣。
“不想要立春河岸圖了?”酈茹姒輕笑說。
“要是二姐你能給我立春河岸圖,不就是一場毒打,我忍著。”酈承志糾結說。
“你想得倒是美。”酈茹姒掩嘴而笑。
“二姐,幫幫我嘛,看在剛剛我給你化解了尷尬。”酈承志討好說。
“我看你是架著我在火上烤,你能聊的這麼起勁。”酈茹姒沒好氣說。
“哪敢,我確實很佩服他的氣節,想與他結交,想想我自己面對這種情況是否有這種勇氣做這種事,之前他也只是平民,感念別人的舉薦就敢冒著被遷怒的風險幫人收屍,散盡家財,能交個朋友確實不錯。”酈承志露出嚮往的神情。
“確實值得結交,不卑不亢,謙遜有儀姿,你倒是腦子開竅了。”酈茹姒說出自己的評價。
“二姐雖然摔了人家,也沒必要這麼誇吧。”酈承志不爽說。
誇別人可以,罵自己也行,兩樣疊放在一起怎麼能行。
“看來還是沒腦子。”酈茹姒不留情面的打擊說,還夾雜著恨鐵不成鋼。
“那二姐倒是說說就聊這麼幾句,你怎麼就看出對方不卑不亢,謙遜有儀姿,我看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被二姐一推就倒。”酈承志不服氣說。
“不卑不亢從看到我們的衣裳就知道了,他坦然接受了我們的歉意,也沒有得理不饒人,這便是不卑不亢。”酈茹姒解釋說。
“這算是,他本來就是直人,都敢給罪臣之女安葬了,罪臣之女的夫家都不敢,還割席了,謙虛我也承認,說話確實保守,但你說他有儀姿,他一個書生,一絆就倒,哪來的儀姿。”酈承志不服氣說。
“你如果能改掉你毛毛躁躁的性格也能變得有儀姿了,儀姿發於形,長於氣,成於心,這位莊孝廉面相仁德帶一股文氣,言談舉止自由飄逸一套規矩,心態不卑不亢表現出來也顯得謙和近人,難怪能做出為恩人收屍的舉動。”酈茹姒讚賞說。
“沒看出來,反正可以結交就行了。”酈承志看不出來,什麼形呀,氣呀,他看不出來,反正覺得莊詢就普普通通的。
“你這樣又怎麼好讓你去結交別人!失禮,那可真的是要丟了酈家的顏面。”酈茹姒溫柔的臉孔板了起來。
“他一個寒門有這麼多規矩嗎?我們家都……”酈承志想要反駁看到姐姐的表情又吞了回去。
“就是因為他是寒門,所以你才更不能丟人了,因為你是酈家的顏面。”酈茹姒捂臉說。
“我覺得莊孝廉不是這種人,而且那麼麻煩我不結交不就行了。”酈承志說的相當沒有底氣。
“你真是,算了,他是虞國的人,我們是成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際。”酈茹姒看自家弟弟一副皮懶的模樣無可奈何說。
“重點是我們現在把銀錢丟了,一會兒爹問起來怎麼說。”酈承志更擔心的是這個。
“說看尹都百姓可憐施捨了不就行了?”酈茹姒心累了也不想和弟弟兜圈子。
“就這麼簡單?”酈承志有些傻眼說。
“不然你說你花了嗎?花哪裡了,買了些什麼,況且確實是給了尹都的百姓了。”酈茹姒反問說。
“……”酈承志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那爹給我們的任務呢,要去廟裡給他祈福。”酈承志憋出一句話。
“回去再拿錢,不然你有私房錢去祭拜這些神佛嗎!”
“有……”酈承志老實說。
“你一個月的月錢都被管的死死的,你還經常賞賜你房裡的丫鬟,你哪來的私房錢。”酈茹姒驚訝說。
“大姐給我的,說我大了,到了該用錢的時候了。”酈承志坦然說。
“那你一天還惦記著我的立春河岸圖,我看你是討打!”酈茹姒瞅了一眼酈承志,酈承志憨憨的一笑回應,越發討打了。
“先回家吧,你這私房錢就存著吧,用在這上面浪費了。”酈茹姒拒絕了酈承志私房錢補虧空的想法。
“二姐,你該不會就是想看我挨爹揍吧。”酈承志縮縮頭,惡意揣測說。
“你說什麼?”柳眉倒豎,酈茹姒杏眼圓睜。
“什麼都沒說,二姐,真的沒問題嗎?”酈承志陪笑說。
“一點小錢,爹孃他們平時管教甚嚴,月錢給的少,讓你如此擔心,你以為是丟了什麼大錢嗎?一會兒回去你就去練武,我去給爹解釋。”酈茹姒摸摸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家弟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說著回到成國公館,酈承志慫了,躲到後院練武,酈茹姒去給她爹請安。
“玩的開心?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酈平遠端坐在書房,手裡握著兵書,看到女兒進來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不開心,流民太多了,錢還被偷了,去寺廟遊玩祈福也沒做到。”酈茹姒直接說。
“出門也不帶輛馬車,去不了寺廟就算了,反正大夫已經可以證實我患病了,給幽國布布疑陣。”酈平遠沒有追究錢掉了的事情。
“虞王怎麼說,還沒同意出兵嗎?”酈茹姒主動問。
“沒有,司琴盛京背叛給他的陰影太大了,生怕派出兵將又臨陣叛變,覺得扼守成疊關就高枕無憂了。”酈平遠無奈說。
“他說的也沒錯,但前提是守得住,這尹都人心惶惶,根本沒有戰意,他怎麼不想成疊關也獻城投降怎麼辦,怎麼如此昏庸,我們成國可沒有時間花著糧食養著大軍等他。”酈茹姒譏諷說。
“他就是昏庸了,不然能讓司琴盛京完全掌握軍隊,連節制都沒有?”酈平遠也鄙夷說。
“可是虞國這個時候不能亡,他滅亡了我們成國就要單獨面對幽國這頭虎狼了,至少,至少要等我把成國的可用之兵訓練出來。”酈平遠有些無奈說,他捏捏眉心,感覺這種情況無解。
“那到不如和幽國瓜分了這虞國!”酈茹姒進言說,杏眼目露兇光。
“吃不下,成國自己本身都還一堆問題待解決,吃不下半個虞國,這次倒是可以藉此吞併代郡,且今上喜黃老,不喜干戈,認為有傷天和。”酈平遠苦笑。
“這些皇帝都這樣,明明都是皇帝還修仙,都要亡國了還萬壽宴,不會治理國家,遲早……”酈茹姒看不慣說。
“你要是個男子就好了,那爹也能為你多謀劃,承志,唉……”酈平遠一聲嘆息,酈茹姒神情也變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