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賀柾的訊息,既然幽王準備拿京師守軍去征伐南境,那不得揮兵西進,偷襲他一波嗎?

截斷他的後路,同時絞殺幽王,讓他去死,與趙國一同往南剿滅幽國大王子,幽國有名有姓的宗室就沒了,也該到了神器易主的時刻了。

莊詢積極準備西征事宜,同時繼續剿滅三道存有反心的世家,將土地分給士兵。

收到一股軍隊已經進入南境與聶栩交戰的訊息,莊詢一等人,也就大軍開拔,直撲蘅都而去。

這次換成是莊詢主帥,酈如姒坐鎮井亭三道,似乎也只有這位女魔王能鎮守住三道蠢蠢欲動的心,確保後方穩固,殺人的事情都是她動的手,雖然是莊詢下的令,世家對其又恨又怕。

何衡不負眾望,算是坐穩了軍中第二人的位置輔助莊詢進行謀劃,同時隨軍的還有司琴宓輔助,這場戰爭,期望的方式自然是拿下蘅都,逼死幽王,做不到就相當於牽扯幽王的精力,讓他首尾不相顧及。

前期的攻勢很順利,離開有山脈包裹的井亭三道,似乎軍隊被抽光了,莊詢長驅直入,佔據不少郡縣,保障後路糧草暢通,彷彿攻佔蘅都就在此刻。

好訊息也不斷,第一就是趙國攻佔了西境的四道的三道,只有一道在搖搖欲墜的抵抗。

第二是,幽王帶領的軍隊,準備和聶栩決戰,聶栩鞏固城池備戰,就打算和幽王打持久戰,陷入焦灼。

所以莊詢很自然就命令軍隊挺進了,畢竟幽王的軍隊和他人,都在南境,這個決策,所有人都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攻下桓城,蘅都就在眼前。”而這時候探子的訊息是幽王聶靳,帶領守衛蘅都的軍隊在強攻聶栩。

所以遭遇軍隊阻擊的時候,莊詢一夥人都是懵的,這軍隊不都是在南方嗎,怎麼瞬移到這裡的,莊詢一萬分的疑惑,軍隊的調動又不是過家家,人員後勤是不能機動靈活的,怎麼會有一支軍隊在這裡等著他們。

來不及說話了,是精銳的硬碰硬,由於是平原,沒有伏兵,但是這突然的出現還是打的莊詢手忙腳亂,打了一陣,不勝不敗,留下幾千傷亡,只能退走,安營紮寨再做計較。

莊詢覺得自己虧慘了,死傷這麼多,情報這麼不靠譜,要準備整肅情報了,嚴重誤判,雖然也沒輸,造成潰敗,但是損失的兵員都是自己實力的一部分。

另一邊南境,妖物凌空,劍光凌冽,原來幽王所謂蘅都的的軍隊,竟然都是妖魔,今天的總攻到來,一個個也不偽裝了。

原來帶到南境征伐聶栩的軍隊大部分都是妖族,所以蘅都的守軍壓根就沒有離開,離開也是找個地方潛伏,看趙國和莊詢是否會乘虛而入,這不就給了莊詢一個驚喜。

鳥族妖獸像是有了幽王的庇護,衝上城樓,撕咬著守城計程車卒,劍光飄散,撕裂著鳥妖們的身體。

飛在空中的靈玉,斬殺著妖族,她的仙法無往不利,大多數妖族在她的劍光下都被變成了篩子。

即便如此,鳥妖們依舊前赴後繼,像是潮水一樣衝向她,攻擊她,要把她碎屍萬段,因為這是妖族進入這座城池的阻礙。

靈玉蔚然不懼,崔動著法訣,天空劍光如虹,一人對敵千萬,也沒有絲毫恐懼的顏色。

只是,注重了進攻就沒有注重防禦,一隻鳥爪悄無聲息穿透了她的心臟,把其中攪得粉碎,靈玉的眼中沒了神光,接著少女就像是一片風中的樹葉,從空中散落。

“靈玉!”是大王子聶栩的悲痛的呼喊,極大的滿足了聶靳的施暴慾望。

“殺!”紅著眼,聶靳命令說,天空之中一圈妖族像是蝗蟲,黑壓壓撲向了城池,城池的失手僅僅在一瞬間。

城中百姓,成了妖族嘴下的餌食,軍士們奮力抵擋,但是人又如何能比得過妖。

閒庭信步,走到了聶栩面前,聶靳得意洋洋,他贏了。

“畜牲!孤殺了你!”拔劍砍了過去,聶靳輕輕一躲,一踹把聶栩踹在地上。

“大哥,你可真會找麻煩,逃走了,遠離他鄉不好嗎?你的小情人也不會死吧。”手一抓,靈玉的屍體被吸過來,重重的砸在聶栩身上。

聶栩抱住靈玉,臉上露出放鬆的表情,不能同生,但能同死,他充滿痛恨的詛咒說:“聶靳,你要遭報應的,你這個雜種,你不會有好的結果。”

“報應是什麼,給朕說過這句話的人太多了,無能狂怒罷了,朕就是喜歡看你們這些人無能狂怒的只能詛咒朕的樣子,啊哈哈。”

聶靳愉悅的嘲諷說,對自己王位最大的威脅,就要殞命,他自然能以勝利者的姿態向聶栩炫耀,以及嘲諷。

“趙國,成國,還有虞國會放任你做下去嗎?你要死,你死的會比我悽慘百倍。”被聶靳踹了一腳,出血湧上喉頭,聶栩的嘴角滿是鮮血,顯得猙獰可怖。

“呵,明明能早點了結你們的,為什麼朕要現在才動手,除了怕你們逃走外,更多原因是請君入甕,虞國的莊詢應該打到了桓城了,朕要給他一個驚喜。”

幽王陰鷙的說,已經想到莊詢這幫烏合之眾被擊潰的樣子了,那一定是追亡逐北的盛況,相信城衛軍一定會把莊詢那幫烏合之眾料理的明明白白。

因為探聽到莊詢手下是土匪,新兵組成大部分軍隊,精銳很少,而且他也聯絡豪強掀起叛亂,一定要讓莊詢這一次死在幽國。

“朕料理你,再合兵一處,趕走了趙國,接著就能安心料理成國,放心吧,朕活的會很久,比你們任何人都久。”

幽王自傲說,同時不忘記展現勝利之後的得意,似乎就在等莊詢勢力覆滅的訊息傳過來。

“多行不義必自斃……”

“哪有行不義,你看看朕哪有行不義,朕行的可是統一天下的大道,是大義,你們才是違背了大義,等朕統一了天下,你們在史書裡的記載都將是跳樑小醜,你不該反抗真命天子的。”聶靳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哪怕他役使的妖族現在在屠戮城市裡的百姓,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跟隨了聶栩反叛的城市,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呢。

全部殺光,還能震懾其他地方,讓他們看看敢於反叛是個什麼下場,人血和哀嚎,他已經司空見慣,甚至有些舒服。

“這是有神魔的世界,你也不過是一個凡人,妄圖爭龍,唔,嘔……不對,一個雜種,你區區一個雜種,竟然想要做天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半人半妖……”

言語攻擊是聶栩最後的攻擊,除此之外他已經沒有其他招式了,他隱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逃出趙國,為什麼聽聞了聶靳到來,不逃跑,明明之前靈玉和聶靳打過,就沒打贏,卻幻想著和上次一樣,能打不過逃走,期待北方酈平遠出手。

他不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感覺對不起懷抱中對自己不離不棄,幫自己逃出趙國監控的靈玉。

如果有趙國的一眾神佛護持,哪裡會讓聶靳如此囂張,造成這般慘劇,留在北方成國陣營,也不會害死靈玉。

“哈哈,你後悔了,你後悔了,都是你害死你的這個女人的,哈哈,你要是不反抗,這個女人哪裡會死,大哥是你害死靈玉的。”明明手裡還沾著靈玉的血,聶靳卻在指責著聶栩害死了靈玉。

“明明是你殺了靈玉,雜種!鳥雜種,是你殺靈玉……”聶栩反駁的大吼,精神崩潰。

“瘋了呀,你心裡都知道了誰是兇手,送你一場了結吧。”看見聶栩半瘋的模樣,聶靳充滿愉悅,手化鳥爪,捅入了聶栩的胸口,攪碎了他的心臟。

贏了,精神和肉體都贏了,聶靳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完全征服的感覺太爽了。

現在的幽國,再也沒有人和自己爭搶王位,之前瞧不起自己的哥哥全部死了,他從未有如此美妙的感覺,沉醉其中。

他大概忘了小時候被其他兄長欺負的時候,是這個大哥呵止了,他只覺得這個大哥從來沒有看起過他,呵止的原因也是因為欺負他掉份。

想著現在莊詢進攻桓城受阻,他更是開心,南境東境失而復得,再收拾了趙國的一部偏師,北方的酈平遠,不足為慮。

趁火打劫的莊詢一等人,能活捉的話,他還要好好料理一下,這個狂徒,殺不了酈平遠,能殺他洩憤也好。

但是他想象中的莊詢的垃圾軍隊,碰到蘅都軍隊一潰而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由此產生的結局也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已經作為莊詢後方的世家反叛,讓同為世家出生的酈茹姒鎮壓了,叛亂很大,酈茹姒的兵員很少,然後這幫人就被酈茹姒打散了,這才叫烏合之眾。

動員的人和酈如姒持有的守軍比,是十比一還是十五比一,絕對的優勢被酈如姒帶著士兵衝陣反而潰逃了。

而反倒是分別潰散後,三道的世家反而不好料理,要一家家收拾。

對莊詢而言已經有了後退穩住基本盤的意思了,遭遇阻擊後停滯不前。

“臣馮青山與右將軍李竹榮有舊,願意前往勸降。”獨眼龍大頭領說,他們有強烈的要滅幽國的衝動,莊詢有了猶豫後撤的情緒,這他們哪裡受得了。

必須打消莊詢這個念頭,獨眼的馮青山自告奮勇,這可能是他此生唯一的機會,完成復仇。

“馮將軍有這個意願,那拜託您了。”分析後方也不是很緊急,畢竟酈如姒留下的兵丁必然是夠了,至少固守等待救援是夠了。

只是莊詢沒想到的是,酈如姒沒有固守反而主動出擊,殺翻了井亭三道,此刻他也在猶豫中,三道世家反叛他是想過的。

但是被一批精銳軍隊堵在蘅都門口他沒想過,所以現在他想回去固守基本盤了,既然馮青山願意去勸降,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於是輪到輪到右將軍李竹榮猶豫和糾結了,幽國這樣風雨飄搖,不見天日,幽王又是這樣倒行逆施,不把人當人,國內怨聲載道,早把上一代幽王積累的好名聲敗完了,一切反抗都被他用妖術鎮壓,短短四五年肉眼可見的衰落。

除了自傲的幽王,許多人都知道幽國在要完的道路上,只有幽王自己覺得他是絕世明君,他做的都是對,還有個妖孽的王后推波助瀾,勸都不勸勸。

這幽國,真是遲早要完,不是今天完,也是明天完,想想朝堂的同事,今天還能開玩笑,聊聊風月趣事,明天全家就消失了,這種環境,沒病都要弄出點病。

可是想想背叛幽王的人下場,他就不寒而慄,死亡似乎是最簡單的刑罰,而且更涉及家人,種種傳聞直讓人汗毛倒豎。

“容我考慮考慮。”李竹榮想好好做做決策,這是真的關乎身家性命,而且投降莊詢,莊詢看起來也沒有北方的成國和西邊的趙國靠譜,他不太瞧得上莊詢,雖然莊詢佔據了幽國的東境三道。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嗎?從我進入營帳,聶靳遲早會知道我來過,哪怕你打了勝仗,以聶靳的性格,知道我來過,他會怎麼對你?”馮青山眼中閃爍著冷光,說出

“你陷害我?”李竹榮打了一個哆嗦,接著順著馮青山的話往後想,說起勝仗,自己沒有按照預定計劃消滅莊詢,似乎已經是罪責了。

現在又與敵軍疑似勾結,就算後面消滅莊詢,以幽王的性子,辦不好事情的人,又勾結敵人的人下場是什麼樣,他最清楚了。

“好,我做做準備,你回去告訴夏國公,我投降。”李竹榮立即說決定說。

就在他送走馮青山的時候,準備召集部將,準備投降時宜的時候。

“前鋒司琴應明呢?”到場了,他數數人數不對。

“報告,他對門守城士卒說,有緊急軍情就騎馬離開了。”良久軍士前來稟報。

“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