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的話,麻的莊詢酥酥軟軟,像是脊椎骨被抽走了,整個人被揉捏磨碎。

成熟清冷,風姿綽約的道姑,喊自己哥哥,她還是神明,還是管理姻緣的神明,發自內心的熱血爽感已經刺激的莊詢臉上漲紅,紅的像是喝了高度的酒。

“娘娘,別這麼喊,別這麼喊……”你這樣我受不了,太刺激了,你怎麼能這麼喊人,這不是勾引人嗎?

“喜歡還是不喜歡。”玄女笑了,大概是找回上次的場子吧,只不過沒意識到還是自己吃虧,雙方都開心,是雙贏。

“喜歡,只是,嗚嗚……”又被抵押在門板,唇槍舌鬥,打不過,打不過,恥辱的被新人吊打。

“娘娘……”短暫的縫隙,莊詢感覺玄女的攻擊性變得好強,受了什麼刺激吧,上次要是這樣,自己能找司琴宓糾結對策嗎。

“叫青鸞便好,想想還是蠻對不起你的。”玄女又一次親吻上去,莊詢疲於招架,左支右絀,可是還是被高挑的道姑牢牢按住。

何曇一旁看著,眼看道姑欺壓自己未來丈夫,還笑眯眯,活脫脫一個小司琴宓,太講婦德了。

稍微驚異,她就安然接受了,因為造成這樣的局面,她算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大約是一天前,玄女在彈奏錚錚琴聲,她在一旁學習,聽出了琴聲中的鬱結之氣,聯想一下就知道什麼原因,所以她主動問:

“娘娘是在想詢哥哥嗎?”

她主動出擊,有一種使命感,恰如知道莊詢為了她下幽冥,求玄女,攻幽國,她也想為了莊詢做些什麼,彌補自己對他的虧欠,以前的現在的未來的,她知道哪怕莊詢娶她都是因為要救她,所以她能有機會,便想要彌補。

“又想給你家詢哥哥說好話,我都聽的夠多了,你家詢哥哥就沒一點點缺點?”玄女抬起玉手,指離琴絃,避開了何曇的問題。

“有呀,好美色,像是娘娘這般美人,是她的最愛。”玄女避開話題,何曇避重就輕,直接進攻,因為人長得幼小乖巧,所以說話就顯得很真誠,讓人相信。

“我算什麼美人,可沒有他家裡的酈茹姒漂亮。”玄女很清楚這具分身長什麼樣,本體在這裡是能把莊詢迷的神魂顛倒,可是這具分身略有姿色,是比不上酈茹姒的。

“氣質呀,身份呀,他也喜歡這些東西,蘭芝姐姐長得醜陋,他還不是特別喜歡,娘娘你的氣質那麼好,詢哥哥上次不就表現的很喜歡嗎。”何曇替莊詢解釋說,好美色,成熟的美色,玄女這副模樣說不定正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嗯……”回憶起上次羞人的經歷,玄女粉頰微紅,莊詢的味道彷彿就在唇間。

她也不會讀心,但是莊詢的喜歡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是有意思的,那種貪慾和喜愛,很明顯了,也不需要讀。

“不知道明天他是否會來,上次叫他滾,他會不會怕了。”玄女說出自己鬱結的東西。

上次喊莊詢滾,到後面就覺得後悔,一點體統沒有,自己主動的,莊詢又不是故意的,發脾氣給莊詢沒有氣度,如此總總。

莊詢他都已經和自己親吻,是第一人,也該是最後一人,把他嚇跑了,那就是自己的不對,自己見慣了男歡女愛,怎麼能像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一樣。

反思總結,找了幾天問題,發現自己毛病不小,當然是她自認為的毛病,不符合當前環境和價值觀。

“曇怎麼會知道,畢竟詢哥哥也在糾結吧,就是不知道娘娘你們這樣需要糾結多久,別糾結到娘娘您超脫,那就太可惜了。”何曇危言聳聽說,遲恐生變,乘熱打鐵,晚了說不定就真晚了。

“真的嗎?”玄女不想相信,可是想一想自己碰上的案例,活久了真就是什麼都見過,她還是這方面的神明,所以不由得半信半疑,例子太多,例如面前的何曇。

“畢竟我就是例子,自己想不通,被環境恐嚇得了癔症,白白錯過一次次機會,詢哥哥的性格是那種,你只要堅持不懈的追求,像是酈姐姐那樣,他就會融化的型別,我要是當初能有現在這般醒悟,哪裡還有蘭芝姐姐的事。”

用自己舉例,更具有說服性。

近一年的相處,早就讓玄女對何曇知根知底,所以何曇一說她的遭遇,玄女就能有所體會。

“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確實不知道,他明天要是不來怎麼辦。”玄女也多少有些慌了,被何曇的獻身說法說服。

“他不來,娘娘您就要去找他呀,雖然您是高高在上神,可他也是凡間的節度使呀,你叫他滾,他一個男人不要面子嗎?”何曇深吸一口氣,給玄女開解說。

“要我主動找他?”玄女眉黛抖了抖。

“娘娘是不是覺得難為情,自己就是女孩子,為什麼要主動去找男人,搞的好像很稀奇對方一樣,如果這樣想您就陷入我當初那樣的困境了,您明白嗎?”再次舉例自己,何曇嘆息。

“老老實實說,現在您對詢哥哥是怎麼想的呢。”因為玄女有了一次親吻的經歷了,這時候何曇引導說。

“是能幫我瞭解產生愛情的人,親吻是挺有感覺的,選擇他作為離開前的伴侶,是挺美好的。”玄女回憶著說,確實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對愛情的結果她懂,但是愛的產生,還是在自己身上,是一種新奇的體驗,第一次親吻,是有些些享受。

“看來您也明白,您就是犟著,和我當初一樣,您覺得呢。”何曇大膽進攻,由於用自己作為靶子,攻擊性並不強,話語卻刺得玄女沉默。

“是這樣,是我要求成為他所謂的女朋友,是我用法力推他出去,叫他滾。”玄女反省說。

確實,對於凡人男性,對方是兩道節度使,一方諸侯,這樣做確實掃了對方的面子,自己也像是一個蠻橫的女人,不知禮數,不懂得控制脾氣。

莊詢沒有生氣,但是玄女不知道,她們是在預設莊詢不舒服,明天不來。

“今天就去找他道歉吧。”意識到自己錯了,玄女有了計較。

“還是先看詢哥哥明天來不來吧,他不來您再去,如果娘娘你著急的去,萬一詢哥哥不在意,您是不是又要害羞了。”何曇是怕玄女去,恰好遇到莊詢和其他女人親熱,莫不是要造成更大的誤會。

也不是誤會,是怕玄女受不了。畢竟現在玄女挺純情的,要是發展成自己活著時候的樣子,那可就完蛋了。

“你說的也是,又要等待一天。”以前覺得時間,十幾萬年,轉瞬即逝,現在一天又感覺,如此漫長。

“娘娘,所以說不要糾結,您七天見詢哥哥一次,算下來,時間少了六倍,您實際和詢哥哥見面的時間也只有那麼點點,見一次少一次,您要把握機會呀。”提到時間,何曇渲染起時間的寶貴,勸玄女少拉扯,拉扯沒有好結果。

“我明白了,你說的對,是我想的太多了。”何曇提醒,玄女有了緊迫感,確實時間不多,甚至對比起自己有過的時間,像是燭光一樣短暫。

如果除以七,她能和莊詢相處的日子只有兩三年,這樣乾耗時間,毫無意義。

不要耍小性子,鑽牛角尖,她看過太多耍小性子最後後悔的了,她也知道好女人應該是什麼樣。

於是心中就有了計較。

“如果明天,要道歉,我該怎麼道歉呢。”玄女心中有腹稿,但是還是想要聽聽別人的意見。

“裝柔弱吧,詢哥哥他最吃這一套了,你只要柔柔的喊他一聲詢哥哥,再誠懇的道歉,詢哥哥不是計較的人。”

何曇的建議,讓玄女點點頭,突然她有種想看莊詢聽到自己喊叫他哥哥的衝動,又感覺有些羞恥。

後面兩人又討論了一些莊詢的小問題,性格,還有了解莊詢的某一方面,像是往常一樣。

第二天,莊詢許久未來,玄女都準備去找他了,莊詢剛好來了,然後就這樣了。

何曇沒有想到的是,玄女竟然這麼著急,直接就上口了,御氣十足,坦誠的可怕,直球的驚人。

不過是好事就是了,看莊詢在玄女的把玩下節節敗退,何曇稍微體會到了一點司琴宓的快樂。

“娘娘,坐下慢慢來,這樣我憋屈……”莊詢靠著門板,既舒服又難受,接吻是享受的,可是這樣被壓迫就顯得憋屈了。

“都說了,別叫我娘娘,叫我青鸞……”玄女有點上癮,又堵上莊詢的嘴,不讓他多說。

反覆多次,似乎滿足玄女的探索和好奇慾望,才依依不捨的分離,莊詢感覺到了玄女眼中多了幾分不曾有的感情,這清冷美貌道姑的眼裡竟然如此嫵媚。

“詢哥哥,情哥哥……”玄女叫喚著,嘴角咧出一抹淡笑,這兩個詞實在有趣。

“別喊了……”莊詢搖著腦袋,何曇旁邊看著呢,你這樣喊我醜態畢露了。

“嫌我比你大,喊不得你哥哥,得是要曇妹兒這種小姑娘才能喊?”玄女略顯委屈,美眸滿是調侃,回到了她熟悉的賽道了,早該如此了。

“都說喜歡聽你喊,你就喊吧,那我就喊你娘娘。”莊詢知道她調戲自己,又沒有什麼辦法,於是對策說。

“你是不是覺得喊娘娘,讓你有種征服欲……”想通了之後,玄女大膽多了,湊在莊詢耳邊不讓何曇聽到。

“額,沒有……”原本是沒有這個意思,現在隱隱約約有一點了,像是種子萌發。

“那你就叫娘娘吧,詢哥哥,上次生我的氣了嗎?”半是夸容的說,然後玄女的表情變得充滿歉意。

這川劇的變臉,莊詢和何曇都挺愣的,冷淡到火熱,寬容到致歉,這女人好善變,像是風一樣不知道是微風還是狂風。

“生什麼氣,上次不應該是你生氣嗎?”看問題的角度有所不同,莊詢覺得自己便宜佔滿,一句滾字,還是含羞的,不覺得有什麼。

“沒生氣就好,我以後也不會這樣了。”牽起莊詢的手,玄女明顯感覺自己愉悅了不少,這種感情比起拉紅線開心多了,樂在其中。

“今天想聽什麼呢。”像是往常一樣,玄女輕聲問。

只是她不復往日清冷,迷人的笑容掛在麗容,散發著一股教書育人的味道,像是幼兒園老師。

“上次皇帝大戰蚩尤……”莊詢隨口一說,只是開啟話題。

不對勁,不對勁,玄女說的心不在焉,目光反覆打量著莊詢,莊詢一開始不習慣,後面看多了也就習慣了,玄女剛確定關係看自己很正常。

“怎麼了?”莊詢聽的正起勁,黃帝請雨伯滅火了呢,玄女停了下來。

“詢哥哥,我也起火了……嗚……”

莊詢當了一次雨伯,至少晚上走出院門,口感舌燥,字面意義。

大概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奧妙,情感產生的愉悅,僅僅是接吻就讓玄女沉溺不止,莊詢活生生被吸了一個下午,嘴都麻了,上下的唇瓣感覺不是自己的,口乾的像是在沙漠徒步了一天,滴水未進。

大家如果一直吐口水,就能體會到他的乾燥。

然而是面對眼睛水汪汪的道姑,一位強過輪轉王的大神,他無論如何難以拒絕,喜歡上,還是環境上,再說,他也是享受的。

早上逗弄司琴宓,現在被人逗弄,真是報應不爽。

好在止步於此,玄女的底線就在這裡被她一次次踐踏,來之前,以為自己要一次次突破別人底線,來之後,發現自己要一次次守護底線。

因為旁邊還有未成年鬼魂。

怎麼說呢,來之前覺得自己是要做一個騙人的狐狸,來之後發現面對的是一頭食肉的猛禽。

她第一次捕獵,動作是有些許笨拙,讓人產生了她並不兇狠的錯覺,現在看來判斷過早了,也誤判了。

“酈夫人要去打仗了是吧,她的時間來陪陪我們好不好,我們是兩個人。”玄女的請求正當合理,莊詢沒有理由拒絕。

所以,誰來救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