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有一種戰慄的感覺,相隔萬里高空,卻這般心驚擔顫,那個人……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是他嗎?怎麼可能,與黑暗原神血拼,早已葬在了那場最可怕的黑暗戰場中,不應出現在世上了才對。”

“不可思議,恍惚間,我見到了一個最可怕的敵人回來了,真的是他嗎?重新來到了這個世間。”

“是曾經打遍端鈍圓界無敵手的那個人嗎,這不真實,他與黑暗原神同葬無盡之上,血染紅了星空,怎麼還會出現?那場戰役他們親眼目睹,畫面全息影片為證,絕對做不了假。”

在這一刻,天路戰場震動了,像是颶風捲地,撼動了山川,其他人無覺,可是昔年最為強大的一批人都有了一種可怕的警覺,同時望天!那是仙一樣的人物,即使相隔千里,汗珠如同珍珠一樣劃過他們的臉頰,打溼背心。

大風吹過天路戰場,大雕龐大的軀體載著譚凌遠去,驚起一片滔天波瀾,強大的人心有感應,全都屹立在山峰上觀望。

大雕背上,那道身影不是很清晰,甚至可以說很模糊,他如磐石般,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堅不可動的強硬。

似一塊隕星撞進了星域海洋中,軒然大波席捲蒼茫天地,天路戰場中部分至強者和虛元機甲都看到了,眸光驚人。

很多人都在震驚,同時也有些疑惑,真的是那個人嗎?人們不能確定。

一千年前,曾出現一個男子,與他一模一樣,曾引發一場大風波,事後被證實並不為真,而是別有用心。

“我覺得,這一次一定為真,沒有原因,只是一種真實的感覺,這片戰場將有驚世風波了!”

“連黑暗原神都葬在了星空中,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我相信,有些人要坐不住了,真是一場天大的意外啊!”

大雕橫渡長空,令所經過的那些區域一片嘈雜,沒有人可以平靜,不少探查訊號質化的眸光射上了天上。

有人震驚,有人激動,反應各不相同。

有敵視者在咬牙,心中生出陰霾,人類第一代機甲,戰神殿主,星際軍團最高指揮官,不管是那一個身份都像是一座大山般突然出現,一下子壓得不少人透不過氣來,他們覺得這絕對是天路試煉上的一道很難闖過去的高峰。

也有人喜悅,甚至激動到落淚。

昔年,黑暗降臨席捲天地,人類戰神殿主的功績不容抹殺,就是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掩蓋了他的一些光輝,但是也依然擋不住真相。

譚凌流盡最後一滴血,葬於無邊虛空中,再也沒有能回來,感染了很多後代神級基因機甲。他們有的不曾見過譚凌,但是卻聽過他的傳說,看過關於他的全息影片,心中感懷,熱血沸騰,而今聽到有人低語,猜測可能是他活著出現了,自然是震撼與激動,那個人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活著的奇蹟與豐碑。

大風起,天路戰場中很不平靜!人類軍方緊急啟動特級訊號傳送,誓死要將這一則訊息傳回總部。

“我……是不是為你惹麻煩了?”大雕遲疑,話語帶著敬意,以及一些自責,它這樣橫空而過,沒有絲毫的掩飾,肯定被一些最強大的人見到了譚凌的真身。

“沒有什麼。”譚凌說道,沒有喜悅,沒有憂慮,注視著下方的壯麗山河,看著無垠的疆土,沒有什麼表情。

這是他掌控的異次元,這裡的一切他都可以調動,擺弄星球,劃破星際如孩子玩拼圖一般。

大雕自然聽聞過譚凌昔日的事蹟,它雖然是魂惜妖族,且是一頭兇禽,向來自負,不尊世間秩序,但是當知曉譚凌的身份後,也有一種敬意,而且那股壓制它的力量,他無可抗拒,甚至想要拜服

的感覺。

當年,人類第一機甲相對黑暗原神來說差得太遠了,可是卻如飛蛾撲火般,用血與骨詮釋了無畏與不屈,啟創世機甲與混沌神劍、荒古禁鍾而戰,讓黑暗原神血濺星空,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

那個時候,無邊虛無中強者並不算少,可是有幾人能如譚凌一般,敢那樣付出,以血濺天地,懷著必死之心而去,殺傷黑暗原神,早已料定必會埋骨星海中,卻不退縮,那需要一種氣魄。

大雕羽毛立起,且有陣陣漆黑霧氣浮現,遮擋住了下方眾人的視線,它怕會有越來越多的可怕強者盯上譚凌。

譚凌沉默少語,見到大雕如此,並未多說什麼,任它而行。

大雕來自一個很遙遠的星域,與人類星域相距太遠,與超維星很近,這麼多年來雖然聽說過譚凌的事蹟,但是對於他的故人卻不知曉。

因為異次元太大了,就是在一域稱雄,甚至統馭幾片星域,也不見得能被更遙遠之地的人知曉。

譚凌被人所知,那是因為三千年前的血戰,整個異次元的生靈都目睹了全過程,何等悽慘,壯烈。

“讓我想一想,有一個叫吳東的機甲少年,我想與你有關吧。他是我妖族威名赫赫的超維靈聖,他曾經一怒血殺百萬裡,在一百多年前時鬧出過很大的動靜,只為了誅殺抹黑你的人。”

最終,大雕思索後,也只是提到了吳東,但卻並不詳盡,因為兩地相隔太遠,只是有些耳聞而已。

“他怎樣了?”對於吳東他還是有點擔憂,雖然曾經……!譚凌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水族星人如今也不知去向,真是人欺我,人橫欺之。

“他可沒吃虧,凌厲而強勢,殺到一域血流成河,滅了不只一個文明,一個種族。”大雕嘆道。

他們一路向西南而去。

在他們的後方,一些光門內傳來了劇烈的波動,不少至強人物得到稟報,皆露出了凝重之色。

雖然訊息沒有被證實,讓人懷疑,但卻值得警惕,曾經血拼過黑暗原神的人活了下來,那得有多麼的可怕?

不說其他,光是那一戰的經歷就足以讓他受用終生,讓諸多強者默然。

正是這樣一個人,若是真的活著回來,必然會擋住很多人的路,如一堵魔山般,阻擋在前方,無法攀越過去。

能來到這裡的人沒有弱者,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譚凌為何三千年都不曾出現?一定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艱難的活了下來。

也許,他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且多半就是一個事實!

數日過去了,光門穩定了下來,貫通了兩界,讓很多來歷驚人、稱尊一方的英傑解脫,不用在親自守護光門。

在那些區域,出現一個又一個陣營,建立了基地,或是門庭派別,等於數修行文明和科技文明紮根,在這裡正式立足。

一座山峰上,光門穩固,已然成型,不需要在鎮壓與守護,在這裡殿宇宏偉,如一座座恢宏的天宮。其中一座主殿中,本應金碧輝煌,可是此時卻一片黑暗,宛若一口深不可測的黑洞。

若隱若無間,可以看到,大殿最高處有一個大秩序大鼎在沉浮,正是它吞噬了一切的光,讓這裡陷入了黑暗中。

而那口,上面刻滿了符篆,古樸而蒼茫,像是承載了一個世界,而非一器那般簡單。

這並非法器,是一個人修靈到極致後形成的靈器,而今化成了這般形狀,在此真實的顯形而出,它是那麼的凝實,有如最可怕的實體靈器。

大鼎之下,盤坐著

一個人,他是如此的可怕,在這個世界中居然還有完美靈行,能夠形成大靈真符,化成黑色的大鼎。

顯然,這個人的修為達到了某一領域的極境,不然絕不會有這般可怕的表現。

在這一刻,他倏地睜開了眸子,像是兩道閃電般,撕裂了虛空,在光芒中,可以剎那的看到他不算清晰的容貌輪廓。

他黑髮披散,很是濃密,容貌極其出眾,頭角崢嶸,一看就是那種非凡之人,超越同輩。

“真的是他?”他話語無波無瀾,很是平淡。

“應該不為虛,雖不曾與他交過手,但僅是看到他血戰黑暗原神的畫面,幾個人都有過劇烈的情緒波動,被人捕捉到了他們的異常反應。”在大殿中還有其他人,但都以大鼎之下的男子為尊。

“他有多強?”

“師兄,是不是需要立刻稟告老師?”

大鼎之下的男子盤坐黑暗中,眸光懾人,聞言後冷漠地道:“老師在光門後的南天門中會有苦戰,要爭奪那傳說中的仙經感悟與秘篇,人類機甲戰神軍團,哪一個是易於之輩,短時間內無暇分身。”

這裡正是魂惜一族的降臨地,正中為首的男子為魂惜宗座下最強弟子莫問歸天,據傳一身修為直追魂惜本人。

“超維星,天外其它星系,人類機甲戰神軍團等也透過兩界通道回去了,因為據聞有仙經可能是上古仙帝所留,世間從來不曾得見與流傳。想得到它,並不是一定需要戰力逆天,而是真正的能夠參悟仙帝遺迷,才能得窺真經。”

“魂惜太初、魂惜帝皇都還沒有顯化,不知身在何方。”

“真的不需要去請老師嗎?那可是人類第一代戰神啊,三千年前,震動了無盡之上黑暗時代的絕世人物!”魂惜宗有人說道。

“不需要!”莫問歸天搖頭,眸光如火炬一般,他強大得有些嚇人,道:“人類機甲戰神在三千年前就戰死了,帶著血拼黑暗原神的無上榮耀葬在了無盡之上,值得尊敬。”

而後,他的話語轉寒,道:“三千年後,世間再無人類機甲戰神譚凌,有人冒充隕落的英雄。不僅是我等,天路戰場很多人都會為譚前輩的清白與榮耀而戰,英名容不得玷汙,不少雄主都將會努力斬殺那個人。”

“可是,他真的是人類第一代機甲戰神譚凌。”有人低語。

莫問歸天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森然道:“三千年後,再無人類機甲戰神譚凌,這片天地誰是主人還不一定!”

“他很強。”又有人說道。

“但他還不是原神境!”

莫問歸天冷漠無情地開口,道:“越強大的人越值得期待,你們要相信,很多陣營都會藉此磨礪己方的人,會與他開戰,會‘很自覺’地為了譚前輩而斬殺他!而且人類機甲軍團那邊也會如此!”

“我覺得還是稟告老師為好,他不一定同意這樣做……”有人反對,可是看到莫問歸天的冷漠後又住嘴了。

“老師錯過了與譚凌前輩一戰的機會,的確可惜。但是譚凌前輩還有一個女兒,名為煙塵,如今已是原神乾坤境,我將會與她對決,孰弱孰強,將會在我與她的對決中得到體現!”

莫問歸天平靜而有些冷冽的說道,又補充道:“她一定在天路戰場,我期待與她相遇,當年老師就想與他一戰,可惜他在血拼黑暗原神中隕落,就讓我替他老人家完成這個心願!”

“煙塵原神,她母親是涅槃原神,就連黑暗極盡昇華的黑暗原神都能爆揍,難道你不想活了,那個女人,就連老師都要恭敬無比,你還是不要招惹麻煩的好!”一位年邁的魂惜宗長老語重心長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