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千世界篇 第一千八十章生死平衡-黑暗源帝

這個地方黑暗籠罩，到處都是骨頭，他像是踩在了一團團黑雲上面，踩踏著一尊尊強橫無匹的死靈。

他的實力驚悚了天地，舉手投足間，就是毀天滅地，粉碎真空。

他如一道金色閃電般衝向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死亡區域。

他仔細探查這些生靈，發現跟地球、藏界、無盡之上、三千大千世界的沒有什麼區別？

都曾見過，這些族群而今還在世間上有傳承，除卻個別古老的生物外，他大多數都能認出來。

譚凌心頭凝重，瞳孔化成了鋒銳的劍芒，天地宇宙威壓浩蕩，他騰起一陣陣可怕的殺氣。

這些生靈，與山海經記載的一樣啊，它們都是被黑暗侵蝕了，被留在了此地？

“黑暗源古殿可以貫通正常的世界，這是曾經迷失、墮入黑暗中的生物嗎？”

譚凌沉聲自語。

這些生靈都很詭異，雖然只剩下殘骸，但是依舊散發出一種難以想象的可怕波動。

他深吸幾口氣，將心頭那種悸動暫時壓制下去，他邁步向前走去。

他覺得觸到了真相，快要接近黑暗源頭了，浩瀚黑色疆土，大到無邊，接下來的路途上竟然再無植物，光禿禿，見不到點滴的生機。

這裡充斥著死寂，沒有任何活性。

他繼續前行，越往前走，所遇到的屍體便是越加的強橫。

無邊無垠，億萬裡疆域，在譚凌的腳下消逝。

他白衣展動，光芒萬丈，風姿懾人，雖然看起來清秀，但是一雙瞳孔始終如同仙劍，發出刺目的光束。

終於，到了，他看到了成片的建築物，這建築，非常宏偉，氣勢磅礴，震懾人心，如天宮懸浮在高空，每一根石柱都高達數十丈。

在那石柱上有著繁奧的紋絡交織，烙印滿了整座天宮，不知道建於哪個紀元，但凡生靈走到這裡都會被壓制，忍不住要臣服，要叩拜下去。

而且，從那一座座天宮上瀰漫出一股難言的氣息，壓迫感驚人。

譚凌蹙眉，停止了腳步，沒有貿然前行。

因為，那天宮內透發出來的氣息太強了。

無邊的黑暗，霧靄翻騰，一片巨大的宮殿沒有邊際，橫亙前方，擋住了去路。

“世間有傳言，要越過黑暗世界，才能得見黑暗源頭，那是傳說，還是史實？”

譚凌凝視，他在這裡也感受到了一種壓迫，但是想要讓他臣服，跪拜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他頂天立地，俯瞰眾生，縱使是黑暗也難以將他壓倒，更不可能讓他跪伏，這裡的壓迫對他毫無作用。

毫無疑問，這裡有源帝級的力量！

譚凌向前邁步，接近磅礴的宮殿群中，他心頭當即就是一震，他看到了一座碑，血淋淋，書寫著五個大字：黑暗源天穹！

那血是黑色的，那石碑帶著時光的符文碎片，流動著黑暗本源的力量。

他心頭猛跳，直直的盯住這碑。

他知道，黑暗源天穹，這是昔年的黑暗源帝留下的，刻畫滿了歲月。

事實上，整片浩大的宮殿群，也不知道方圓多少萬里，也都在瀰漫著濃郁的死氣，以及無窮的黑暗源力。

“黑暗源天穹！”

譚凌寒聲道，這絕不可能是正常的宮殿群，像是黑暗源鑄造而成。

他的心頭當即一沉，竟在這裡見到了黑暗源天穹，這氣勢太恐怖了，帶著黑暗源帝威勢，可是，居然死氣沉沉了，見不到人影。

這裡太空曠，見不到任何一個生靈！

直至，他接近黑暗源天穹殿宇時，才有了動靜，突兀的傳來一道聲音，古老、滄桑、而又迫人，讓譚凌都一陣凜然。

“人類，你們還是來了，虔誠而真摯，自光明的那一端而來，只為覲見本座，你為何帶著殺意而至？”

“你是誰？”譚凌冷漠的問道。

“黑暗源帝，也可稱本座為劫！”

那聲音太駭人，如同一尊蓋世主宰在質問，在俯視，足以讓世間萬靈顫慄，形神都會在他的一念間化成齏粉。

“原來是你！”譚凌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這裡有一個生靈，偌大的殿宇群中只有他自己，自稱為黑暗源帝！

他高高在上，威嚴而神聖，還沒有露出形體，就這麼的流動出了俯瞰萬古的無敵氣息。

“黑暗源帝，你在等待什麼？難道是想要等待我的降臨？”

譚凌眸子開闔，射出兩道璀璨奪目的光束，照亮了虛空，逼人的神光洞穿了一切阻礙。

譚凌瞳孔收縮，神色凝重，但是，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懼意，他修出了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自負，有自己的無敵風采！

豈會有懼？他冷漠的看著前方，向那裡邁步！

“轟隆隆……”

他渾身綻放出無盡的神霞，宛若九天神焰熊熊燃燒，他衝擊進了黑暗源帝所處的宮殿群。

殿宇散發著烏黑而深邃的光澤，像是黑色仙金打磨而成。

顯然，那是黑暗源力，侵蝕了此地！

黑暗源天穹巨宮內，威嚴的聲音在迴盪，隆隆作響，殿宇搖動，越發顯得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但是，譚凌步履堅定，有力，不為所動，有一種果斷與決絕，大步而行，每一步落下都讓這片殿宇群輕顫。

一時間，地面在抖動，黑暗源天穹的所有殿宇都在跳動，彷彿要騰空而起。

巨宮內，很空曠，看不到所謂的黑暗古生靈，有的只是陳舊，滄桑，還有一種淒涼感。

“人類，你太狂妄了！”

黑暗源帝低語，那威嚴的話語中蘊含著一絲憤怒與不滿。

譚凌大步向前，並未回答他，繼續踏步。

轟！

最後一步落下，黑暗大裂縫蔓延，像是要破滅諸天，崩塌萬古長存。

譚凌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雙拳緊握，指節噼啪響動，他在蓄勢，爆發無限戰力，隨時準備動手。

這裡太詭異，雖然不曾遇到什麼危險，但是卻給予譚凌莫名的危機感，似乎有什麼東西蟄伏，隨時準備攻伐！

譚凌走來光芒萬丈，可以看清殿宇內有些殘破了，隨著前行，譚凌露出異色，因為地上先後出現一些屍骸，死去也不知道多少個紀元了，這些屍骸與山海經記載的生靈很相似。

整座古殿中，塵埃遍佈，一些塑像，都覆蓋滿塵土，地上的遺骸也快被灰塵淹沒了，看起來無比的荒涼。

正是在這樣的殿宇內，有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冷漠的針對著譚凌。

“遇天不拜，逆天不屈，這樣的人註定要毀掉。”

那聲音宏大，跟天地一起共鳴，震的蒼茫大地都在劇烈顫抖，彷彿有主宰降臨，威壓人世間。

譚凌蹙眉，這個生靈的確太強大了，超越以往所有對手，令他的神魂都跟著震動不已。

若是換作其他人，就是剛才的數十個字，一句話而已，就足以被震出真魂，就此踏上了往生路。

“轟！”

面對這種威壓，譚凌一拳轟出，陽剛氣息鋪天蓋地，霸道絕倫，徑直打向殿宇深處，直接鎮殺之！

“裝神弄鬼，一個小小源帝，哪個敢收我真命，誰能言送我往生？往生路上，送你行！”譚凌大喝。

殿宇深處傳出了驚歎，道：“你好大的口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既然如此便斬你！”

譚凌大喝，聲音宏大，如同天穹在下旨意，言出即法則，大道符文在虛空中凝聚，化作一張金色的法旨，也跟著向殿宇深處轟殺而去。

這種威勢太強盛了，整座黑暗的殿宇都被照亮了。

此時，譚凌猶若一輪發光的璀璨驕陽，照亮黑暗源天穹，光輝灑滿每一個角落，令這裡神聖無比。

他如神只轉世，通體閃爍金屬般的光澤，肌肉虯結，充滿了一股無匹的力量感，像是一具神胎復甦了一般。

他的眼睛非常犀利，有一縷精光射出，像是兩柄仙劍，劈斬而下。

“放肆！”

就在這時，那佈滿灰塵的古老殿宇中，傳出這樣一聲呵斥，帶著震怒，還有殺意，以及無窮的黑暗源紋，那個生靈出手了。

一隻黑色的手掌，緩慢而沉重的向前拍擊而來，帶動起滔天的源帝威勢。

在那掌指中，黑暗星球轉動，星辰無窮，宇宙在開闢，混沌在繚繞，更有一條往生輪迴路若隱若現。

手掌看著不大，尺寸很平常，但卻掌控世間一切，他開天闢地，掌握黑暗源輪迴，實在駭人之極！

“誰在放肆！？”譚凌聲音宏大，白衣展動，傲世而立，捏天地術拳印，迎上了那黑色枯敗的手掌，爆發出無量仙威。

“咚”

虛空顫慄，黑暗大裂縫蔓延，恐怖波動席捲八荒六合，這是一場大碰撞。

一團刺目的光爆發，黑暗大殿中光芒滔天，像是有兩個世界撞在一起。

黑暗大殿在搖動，牆壁上浮現一道又一道的大裂痕，像是蜘蛛網一般，觸目心驚，這讓遠方觀望的生靈心頭都在猛跳。

這是一場驚世大碰撞，整片黑暗古地都在哀鳴，顫抖，大地全面崩開，天宇也在龜裂，形成了無邊的雷霆風暴。

殿宇坍塌了，這億萬年長存不滅的黑暗源天穹，在此時崩裂，一間又一間古殿在此時倒下，成為瓦礫地。

要知道，這裡可是佈下了黑暗源大道法則，皆不可滅。

巨石橫飛，粗大的支柱斷開，黑暗源瓦片碎斷，並四散飛舞。

兩大強者，絕世一擊，震動了天上地下，歲月長河都疑似曾被截斷。

譚凌巋然不動，白衣不染塵埃，黑色髮絲飄舞，他整個人雖然清秀，但是雙眸卻越發的凌厲了。

對面，殿宇倒塌，塵埃揚起，地上一具又一具屍骸露出真形，在虛空中漂浮，潰滅，而後又消散。

在更遠處，在那些倒塌的殿宇中，還有這樣的遺骸，都穿著甲冑，手持著兵器，原本被塵埃覆蓋著，現在露出。

這是曾征戰此地的神與仙，如今都浸染成為屍骸，而在今日都再現人間，可卻也緊接著毀滅，屍骨無存。

在天地力量的對擊下，沒有什麼可以長存，沒有生靈可以不滅，就是有黑暗源大道法則守護的黑暗源天穹都崩壞了。

譚凌瞳孔收縮，他看到了倒下的殿宇中那些屍骸，看著一致的甲冑以及整齊的兵器等，分明都是昔日的隨三皇五帝征戰的兵馬。

這裡曾經發生過何等驚世大戰，人類曾經輝煌無邊。

當年，也曾有人類強者鎮守於此，守護天穹，但是，那些生靈都遭遇了劫禍，被塵埃埋葬。

整片殿宇都化成了黑暗源地。

同時，譚凌也見到了那所謂的——黑暗源帝！

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高坐在黑暗源石椅上，那巨大的宮殿，雖然四分五裂，但還沒有倒下，他高高在上，俯視過來。

他披頭散髮，臉上烏漆墨黑，唯有一雙眼睛深邃無比，像是一汪幽潭一般，盯住了譚凌。

顯然，他是強大的，無敵的，高坐在那裡，面色冷漠，跟譚凌對擊，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帶著不朽與萬古長存的氣息。

“三皇五帝的最強血脈，你以為這樣就能破滅劫禍嗎？”那個生靈淡淡的說道，語調很低沉。

這一次，譚凌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感覺到了壓迫感，對方太強了，超乎想象。

“黑暗源帝？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譚凌詢問，神色冷冽而凝重。

“劫禍無上，歲月更迭，紀元輪迴，哪怕諸天盡滅，萬物皆凋，劫禍亦永恆長存。”

黑石椅上的黑髮人，聲音平淡，冷漠，帶著一種惟我獨尊的氣概，藐視萬物，天下間唯有我永存。

譚凌沒有說話，而是依舊盯著他，凝視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此生靈還活著，的確不是什麼黑暗源傀儡物。

“這片浩大的黑暗源，是你開創的？”譚凌問道。

“不錯。”

黑暗源帝點了點頭，滿頭黑色髮絲揚起，眸光懾人，透發出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立絕巔的氣勢。

“我記得，你們人類有句古話，叫做——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黑暗源帝說道。

“神、仙、魔，為何都死去了？”譚凌問道。

“本帝要他們三更死，豈能留到五更，離開這裡的人都要死。”黑暗源帝冷冷地說道。

譚凌倒吸了一口冷氣，昔日三皇五帝何其強大，為何都難逃劫禍，有許多都是道行高深的強者，為何墮落了，被擊殺了？

黑暗源帝，實力恐怖，他的話語鏗鏘，有一股霸烈之意，令人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