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笑面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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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魔主面對的敵人是一位九階星神一位八階世界之主，二十位聖級。
可是場面卻是自在魔主壓著這二十二位敵人。
除了先天至寶的攻擊，其他無論是先天法寶也好，法術也罷，所有能量到達自在魔主身邊都會被他吸收。
混元仙體容納能量的特性被髮揮到最大，不止攻擊能夠吸收，好似敵人洞天或者小世界的能量也要被拉扯出來吸收乾淨。
自在魔主的本命真器自在鏡距離銳變成聖器還差一絲絲，但是此刻發揮的威力遠比他其他六件聖器還要恐怖。
因為混元聖體吸收的能量傳輸到自在鏡中，走出一個個鏡中生物，這些生物有人族，也有聖獸。神獸、還有晨光大陸其他九大種族的身影。
自在鏡能夠留住和自在魔主對戰過的強者之影。
自在魔主一人就是一支軍隊。
漸漸遭到圍攻的反而變成了天眼族一眾聖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位天眼族九階星神周圍已經沒有其他天眼族聖級，數個鏡中生物對著他圍攻。
在他打碎那幾個鏡中生物之後。
自在魔主的真身站在了他面前。
天眼族星神看著上空的錘子虛影，那是天道裁決。
天道裁決沒有被壓制，而是被放逐到遙遠的空間之外。
自在魔主的放逐針對的不是天道裁決本身，而是它所處的空間。
這也是天道裁決擊滅魔王之時讓自在魔主尋找到的空隙，機會只有一次。
空間換取時間。
天道裁決每一刻飛越的距離是真實的，遲早會有飛回來的一刻。
九階星神和自在魔主都知道，要是天道裁決飛回來，那麼勝利就是星神的。
反之，就是在天地裁決回來之前決勝負。
自在魔主體外出現無盡黑氣。
星神體外金色雷霆糾纏。
一個黑色煙球和雷球互相侵蝕。
無聲的星空中，劇烈的光亮不斷爆開，空間裂縫橫跨星空。
兩位世界最強層次的生物直接打進了世界隔層。
雖然九階星神和人族聖人同階。
但是在星空中的聖級基本都會被壽元威脅，在大荒大地的人族古聖能夠積累無數時間，晉升之前積累的時間有差別。
加上元氣打造的根基終究比靈氣強了一絲絲。
這各方面的一絲絲的差距，在同級的拉鋸戰中漸漸被拉開一個肉眼可見的差距。
兩年，三年，十年，百年。
隨著自在魔主把星神的神體、星界、神魂統統消磨吞噬吸收。
這場最高階生物的戰鬥分出了勝負。
另一邊。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聖級支援到戰場。
現在已經五六十位聖級圍毆張長空，大夢魔王已經在五十年前就被這些聖級生生毆死，在大地之神眼皮底下被二十多位聖級御使聖魂攻入法域小世界滅魂。
張長空一度以為大夢魔王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他聖力基本消耗乾淨，就是想用法域中的天道勒令翻盤都沒有足夠的聖力了。
但是在絕境中，張長空終於又開發了紅日聖器的一個用途。
大地之神直接進入紅日聖器當中。
要是大地之神是鳥形態，那就是太陽金烏了。
大日之子形態讓張長空抗拒一切非先天至寶的攻擊。
有一點不完美的就是張長空不能完美控制紅日聖器的力量。
紅日聖器無時無刻都在消磨大地之神。
近五十年的灼燒。
萬餘米高的大地之神已經“瘦身”到九千來米不足萬米。
張長空知道，就算他的真器熔鍊了不少域外虛空的珍貴材料，但是被紅日聖器這樣灼燒下去，總有一天組成大地之神的真器會破損。
那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因為他也沒有把握在法域小世界用蟲王令抗衡五十多位的聖魂夾擊。
在這生死關頭，張長空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後悔。
心中也沒有因為死亡將要來臨而恐懼。
他十分冷靜，若是儘自己所有的力量與智慧都不能改變死亡困境，那他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他一生殺戮了無數生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生命失去敬畏，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張長空不由想到自己術士時那種對生的執著，在晉升顯聖之後基本失去壽元限制，對死反而沒有恐懼了。
沒有得到之前瘋狂追求，得到之後不再珍惜。
按照他本來的性格，別說再次迴歸戰場，沒有直接逃離都算好的了。
看來在星球堡壘外殺那四位聖級之後，他的心態就變了。
大地之神出現裂痕。
張長空不由笑了。
他覺得他的一生已經足夠了，他完全貫徹了只為自己而活的信念。
他沒有揹負任何期待，也沒有對世界造成一絲影響。
他的所有行為基本都出於他的自由意志，就此戰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雖然張長空心態有了變化，但是實力差距還是原樣。
被一群聖級圍住，這已經不是他智慧和心態能夠扭轉的局面了。
“也不知道雙軌輪迴印能不能夠讓我轉生，若是轉生之後，我還要為自己而活”。
大地之神金色符文暗淡。
紅日聖器也出現了裂痕。
張長空靜坐在大山之心形成的平臺內，也沒有去特意記憶殺他的天眼族聖級。
若是轉生，那就是新的開始，何必計較前世的一切。
種族之間的戰爭，本就沒有對錯。
太過執著就是針對自己。
張長空不由想到前世的種種，發現沒有什麼留戀與懷念，最後歸納不足——缺了一支菸。
點燃一根菸面對死亡，更能襯托他的灑脫。
看來下輩子不止要種茶樹，還要弄點菸葉。
突然，一片黑暗籠罩紅日聖器。
轉瞬換了天地。
張長空感知到了自在魔主的靈魂氣息，還有就是神識察覺到靈魂氣息不穩的暴食魔王。
張長空這一刻，灑脫的氣質消失。
喜悅爬上他的心頭。
“居然沒有死！”
還沒等張長空收起紅日聖器。
被先天至寶攻擊五十年的紅日聖器就這樣破碎成碎片了。
大地之神分解為五件真器之後。
除了蟲王令破損不多，其他四件真器都處於將要解體狀態。
要是自在魔主慢一分鐘，他怕是就到此為止了。
當真是生死一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