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手頭可還寬裕?”

四日後,船廠下工師叔玄北仍留在了廠房與冬水盟的管事,商議築造戰艦部件的一些細節,劉玉與玄山則趕回舍院休息,路上玄山神色古怪,好似有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最後快到舍院時,一咬牙還是說道。

“宗門發的月俸還剩不少,師兄是手頭緊?”劉玉不由一愣,玄山師兄可從沒向他借過靈石,隨後便開口說道。

“嗯!”玄山難以啟齒地點了點頭。

“師兄要多少!”見師兄尷尬之色,劉玉忙開口說道。

“六十萬!”

“若沒有,三、四十萬也行!”玄山支吾著說道。

“這些靈票師兄收好,恕師弟多問一句,師兄借這些靈石何用?”劉玉二話不說,先是取出五十萬的靈票遞給了師兄玄山,待玄山收下後,這才小心問道。

當然劉玉多此一問,完全是出於對師兄的擔憂,畢竟宗門月俸也才發不久,且師兄又是拓跋家的直系弟子,家族給予的財力支援也不少,短短半年,便需向自己欠靈石,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

“哎!不瞞師弟,最近運氣背,為兄在鬥場欠下了一筆靈石!”玄山嘆口氣說道。

“師兄,大賭傷身啊!”劉玉不由一驚,他知玄山喜好去鬥場下注,但一直以為也就小賭小鬧,玩玩而已,沒想到玄山竟賭得如此大,半年出頭便輸光了身家,這可不是小事。

“師兄是糊塗,迷了心竅,為兄知錯了,待還了這些靈石,便不賭了。”玄山避重就輕說道,並沒有將今日入場“死鬥”之事說,一來沒臉說出,二來也怕師弟擔心。

“師兄欠了多少,這些靈石夠嗎?”劉玉忙追問道,像鬥場這樣的聚賭之所,放得可都是高利貸,就如泥潭,一旦涉入,便很難脫身,需趕緊還清,不然時日一長,便會越陷越深。

“夠了,夠了!那為兄這就先去還了欠債,回來後再與師弟細說。”玄山立即點頭說道。

“需要玄玉陪師兄一起去嘛?”劉玉有些不放心說道。

“不用了!對了,此事先不要告訴師尊,免得他老人家擔心!”玄山忙擺手道,跳上飛劍,還不忘叮囑一句,等過了今晚,還清賭債,他親自去向師尊他老人家請罪。

“哎!師兄怎會沾上此道!”看著天空玄山遠去的背景,劉玉不由皺眉,希望師兄如他自己所說,過後能戒了好賭的習性,不然,就算惹師兄不快,他也要將此事稟報給師叔玄北。

兩人分開後,劉玉回到船廠舍院,先是去膳堂用過餐,隨後回到屋內開始繪符,最開始輕鬆繪製了十張三品“氣盾符”活手,三品靈符劉玉已做到了然於胸,一筆呵成,總共也才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

隨後便開始繪製四品“聚靈符”,這種靈符可用來佈設聚靈陣,在白鯨港中售量十分火爆,劉玉繪製出的這些“聚靈符”,皆是金與土屬性靈符,其木、水、火這三種屬性的靈符,劉玉也能繪製,但熟練度遠不及金、土兩系靈符。

此時劉玉屋內漂浮著五張泛著璀璨靈光的法符,呈五芒之勢分居房間各角落,形成了一座“聚靈五符陣”,無時無刻將屋外遊離的五行靈氣,引入、聚攏、囚禁於屋內,以此來增強屋內的靈氣濃度。

約兩個時辰過去,劉玉已繪製出一批四品靈符,等明日便與前些天繪製出的靈符一道送去四家門店,分別是三宗在白鯨港開設的門店,與原“銀狐”的那間靈材鋪,現屬於“牙口村”的產業,但與劉玉的合作仍與之前一樣。

“師兄莫不是又去賭了!”趁著歇息之及,劉玉到院裡去看了看,玄山師兄還未回來,不是說還了靈石,就回來嗎?

師叔玄北也不在屋內,要麼還留在船廠,要麼便是去了“天南居”,這段時間師叔忙得是整日看不到人影。

“師兄他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劉玉眉頭緊皺回到屋內,斟酌片刻,取出“千機玉語”,以靈力啟用,給師兄玄山發去了詢問靈言,隨後便坐等玄山的回信。

“道兄怎麼不走了?”灰狐、玄山兩人來到“幽鯊角鬥場”入口處,正要進去,突然玄山停下了腳步,灰狐心猛地一跳,這道人不會發覺了點什麼吧?

方才兩人在一旁常去的酒樓,他可是給這位的酒裡,偷偷加了點猛料。

“沒事,玄玉師弟給我發來了一道靈言!”玄山取出自己的“千機玉語”,讀取靈言,是玄玉師弟詢問他為何還沒回舍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咱們進去吧,入場的時辰快到了!”灰狐暗鬆口氣,就說麼,黑鯊大人給他的可是高階“靈焚散”毒液,無色無味,具有極強的散靈功效,但時辰算下來,還未到藥力發作的時間,這道人怎會發覺,果然是自己多慮了。

“走吧!”看著鬥場的鯊口大門,那根根血色獠牙,就好似噬人的無底洞,玄山心頭不由浮現幾絲不安,本不想回復,最後還是給師弟玄玉,發去了一道靈言。

“幽鯊角鬥場?”當桌上的玉牌閃爍靈光,靜坐一旁的劉玉,立即透過靈識讀取了“千機玉語”接收到的靈言,隨後猛地站起,師兄今日竟要下場比鬥,在城東外郊的一處“角鬥場”。

……

約兩刻鐘後,劉玉透過問人,加上宗門玉令的指引,御劍趕到了“幽鯊角鬥場”,進入後直接來到鬥場前廳的賽事預告光幕前,光幕最上方赫然顯示著師兄玄山參與的那場賽事資訊。

“不好!”當看清賽事資訊後,劉玉瞬間傻眼,師兄參加的竟是一場死鬥,這一路上,透過“千機玉語”聯絡,師兄可從沒提過這是一場死鬥,劉玉至始至終只是在擔憂玄山在比鬥中會受傷,可沒向這方面想過。

“這場挑戰“噬腐狼”的賭鬥在哪個鬥場舉行?”劉玉回過神,立即透過“千機玉語”給師叔玄北發去靈言,隨後來到大廳前臺急忙詢問道。

“這場在地下“骸骨鬥場”,很快就要開始,貴客若是想下注,需抓緊了!”一位美豔的前臺女侍從笑著向劉玉說道。

“貧道乃這場挑戰者玄山道人的師弟,快帶貧道去候戰室。”這位女子還會說完,劉玉便打斷說道。

“骸骨死鬥很快就要開始了,候戰室此時已不對閒人開放,抱歉!”這時一位前臺女管事接過話說道。

“廢話少說!候戰室在哪?”劉玉心急怒喊道。

“小梅你帶這位貴客去一趟候戰室。”一旁的幾位鬥場侍衛立即將劉玉圍了起來,前臺女管事見四周客人紛紛向這邊看來,便鬆口,讓之前的那位前臺女侍從帶劉玉去候戰室。

“哼!”劉玉推開身前的鬥場侍衛,跟上了那名女侍從,幾位鬥場侍衛一對眼,一人也跟了上來。

“以道兄的實力,對付四頭“噬腐狼”自然是綽綽有餘,但道兄上場後,還應當心,這些“噬腐狼”耐力極強,以小弟對戰的經驗來看,道兄需以雷霆之勢,先斬殺一、二頭“噬腐狼”,不可拖得太久!”骸骨鬥場的候戰室中灰狐裝出一臉好心地說道。

“這些貧道定緊記!”玄山感激說道。

“外面有位玄玉道長求見,不知是否放他進來?”這時一位鬥場侍從走來,對玄山一拜說道。

“讓師弟他進來!”玄山立即說道。

“那小弟便前行一步,小弟在此先預祝道兄旗開得勝。”灰狐趁機說道。

“道友慢走!”玄山不疑點頭。

“道長!裡面請!”前去通報的侍從返回,對著候戰室外焦急的劉玉說道。

“此人?”劉玉走入候戰室,與一位金髮白臉人北地男子擦身而過,這北地男子還和善的點了點頭,此人劉玉看著竟有幾絲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再哪見過。

“師兄!”急著與師兄會面的劉玉,不再多想,快步走入候戰室,見到師兄玄山,立即擔憂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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