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的調潰不成聲,姜致完全不敢張嘴。

汗水滑落,垂在眼睫,又漸漸向下,滑落到輪廓上,一點一滴打溼胸前的白襯衣。

姜致指關泛起白,用力攥在一起。

她不說話,任憐也不掛電話,彷彿要看她和周融能搞成個什麼樣子。

姜致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著他,似乎在央求著周融放她一馬。

粗糲手掌落在脊尾骨,體溫相貼。

扎進包臀裙的襯衣被扯了出來,衣邊半卷,曖昧燃燒。

姜致一個激靈,後背徒然生出幾層雞皮疙瘩。

伸出手,她按住男人的手掌。

就像是博弈一般,她按住,他反其道糾纏住她的指尖,眼底淌著更深層的慾望。

無聲的沉默蔓延,荷爾蒙的張力發揮到最大。

任憐終於沉不住氣,“周融,你是不是在姜致身邊?”

周融沒回話,結束通話電話,將姜致抱上會議室的桌面。

後面的事……

姜致不願再回想,倉皇地扣上幾顆衣釦,低垂著眼睛,“你是故意的?”

周融很滿足,心情自然跟著好了起來。

他笑了聲:“故意什麼?”

故意說要核對資料,把自己引過來。

故意在任憐面前做著一些,讓她吃醋。

話到嘴邊,姜致又說不上來話,只得訕訕收攏桌面打溼的資料,把影印件丟進垃圾桶裡。

倏然想起什麼,她抬頭看向辦公室另一角的監控攝像頭。

“攝像頭。”

姜致看向周融,男人淡淡說:“今天沒開攝像頭。”

姜致登時鬆口氣,她看著面前的資料,抿了抿唇:“我還有個問題。”

周融不可否置。

姜致一咬牙,破罐子破摔:“我想知道梁時硯他最近在做什麼?”

周融抬起眼睛,冷嗤:“怎麼,後悔和他分手了?”

柔軟指尖相交,姜致放低自己的姿態,只是因為不熟稔,她這動作又帶著幾分青澀的勾引。

“我……”她羞於唇齒,吶吶:“他找人偷拍了我弟弟的照片。”

周融彎了彎唇,只是這笑明顯沒達到眼底,“我保了你一個,還要保你全家?”

姜致也清楚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梁時硯瘋起來,真的不是人,她害怕。

嬌軟嗓音低低緩緩:“你是他兄弟,也不想他成為法制咖對不對,而我也只想保護我的家人,我們的立場從來不是對立的,周融。”

周融睜開眼睛,深幽瞳孔倒映著姜致的身影。

她的唇拓印在他的喉結,指尖一顆顆解開男人的扣子。

“……周融。”姜致又繾綣喊了他一聲,眼尾半紅,“幫幫我,也等於幫你兄弟。”

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周融阻止了她的行為,“求我沒用,你不如想想,為什麼梁時硯對你這麼窮追不捨。”

為什麼?姜致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想不通。

總不可能是梁時硯愛上她了吧?

比起這個,她更相信是因為梁時硯欺負不了任憐,所以只能欺負她。

周融起身離開,姜致跟在身後。

剛出門,姜致就止住了腳步。

許助理站在門口,不知聽了多久,姜致神色一陣窘迫,又轉頭看向周融。

人早就大步走了,只剩下許助理。

他頷首,“姜小姐,這邊請。”

許助理帶著姜致走到秘書處的工位上。

大公司和小公司不一樣的是,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人抬頭看他們。

純利益至上的社會縮影。

許助理指了指靠近辦公室的工位,“之後你坐在那,至於帶你的人。”他環視一圈,眉心皺了皺,道:“暫時由我來帶你,他們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沒空帶人。”

姜致察覺到哪裡不對,低聲問:“我當初面試的不是業務中心嗎,怎麼會調到秘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