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音看出了冷戰的不開心,就扯著他的衣角軟軟糯糯地撒嬌道:“曾祖父,外公已經等了你大半天了,就讓他進來好不好?”

“你呀!如此護著你那外公,也不怕曾祖父吃醋?”冷戰倒是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醋意。哪怕那是他的親兒子,他也不想讓他分走曾孫女兒的一點點關愛。

冷戰寵溺的揉了揉蕭凝音的頭髮,對著護陣揮揮手。

護陣解除,冷瑞澤這才推開院門進來了。

“爹,音兒,你們這麼晚才起床啊?”冷瑞澤一進門就詢問道。

冷戰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大半夜睡得跟死豬一樣,連關在死牢裡的人都被放跑了,還不知道嗎?”

冷戰劈頭蓋臉就對著冷瑞澤發了一通脾氣,冷瑞澤倒是有些好奇了。

“爹,你知道冷青松跑了啊?”冷瑞澤本就是來說冷青松這件事情的,他有些興奮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問道:“是不是你把那小子做了?”

“你這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冷戰生氣地拍了冷瑞澤的頭一下:“你爹我殺人還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

林瑞澤反應過來:“對啊,爹要殺的人,誰敢說他不該死。”

冷戰的目光從不成器的兒子身上,轉到了蕭凝音身上,聲音從剛才的犀利變得柔和。

“還是音兒有先見之明,讓暗衛監視冷青松,發現冷瑞安半夜打暈侍衛,放走冷青松的事情。”

冷瑞澤走過去抱起蕭凝音,輕聲問道:“音兒,冷青松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

蕭凝音點頭:“外公,我知道冷青松在哪裡?但是,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我怕打草驚蛇。”

冷瑞澤知道蕭凝音的本事,笑道:“好吧,只要一切盡在音兒掌握之中,外公就不問了。”

蕭凝音卻低頭想著怎麼先把冷青松這隻蛆蟲引出來,讓他名正言順的被處死。

至於幕後馴養兇獸的人,她已經知道了兇獸在哪裡,還怕找不到人嗎?他遲早是會出現的。

“走,寶貝!我們吃早飯去了。”冷瑞澤抱著蕭凝音到了飯廳,夏敏君和冷清蓮已經開始擺飯了。

蕭凝音掙脫冷瑞澤的懷抱,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去。

“外婆,小姨,你們做了什麼好吃的啊?”

夏敏君聽見蕭凝音的聲音,一早上的勞累頓時消失不見。

她回頭,看著朝她撲過來的蕭凝音,伸出雙手喊道:“小乖乖,慢些,別摔倒了!”

蕭凝音一下子撲進了夏敏君懷裡,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開心的問:“外婆,做了什麼好吃的啊?好香啊!”

夏敏君在蕭凝音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才說道:“外婆做了我們音兒最喜歡的肉末皮蛋粥,醃蘿蔔絲,紅糖蒸糕,還有水晶餃子,豆漿和豬肉餡的大包子。”

蕭凝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嘆道:“外婆,這也太豐盛了吧?外婆,你辛苦了。做這麼多的吃食,你得起多早,做了多久啊?”

冷清蓮轉身在蕭凝音的小臉上捏了捏,笑道:“你呀,這張小嘴也太會哄人了吧?有你今天這幾句話,明天早上,你外婆肯定起得更早,給你做出更多的花樣來。”

蕭凝音:

她本意只是想表達對外婆辛苦勞動的感謝,沒有想要增加外婆的負擔啊。

夏敏君何嘗不懂蕭凝音此刻的想法,衝她笑道:“音兒,別理你小姨。外婆做的早餐,是根據每一個人的食量來做的,並沒有多做,也不累。你別有心理負擔。”

蕭凝音乖巧的點頭,隨後長嘆一聲:“我怎麼攤上了這麼好的一個外婆啊!”

她的話,把剛進來的冷戰和冷瑞澤都逗樂了。

冷清蓮給他們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粥,將筷子擺好,這才說道:“音兒,昨夜睡好沒有?”

蕭凝音想也不想答道:“小姨,我睡好了啊!”

冷清蓮這才又開口道:“那音兒先吃早飯吧,吃飽了小姨有件事情給你說。”

蕭凝音趕緊坐上椅子,歡快地吃起飯來。

她把夏敏君做的每一樣吃食都吃了一點,就已經吃的肚兒圓圓了。

“嗝兒~”蕭凝音還應景的打了一個飽嗝兒,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冷戰心中感嘆啊,碧海宮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肆意的笑聲了。

蕭凝音見大家高興,也樂意繼續維持這樣乖巧可愛的形象。

她眨巴眨巴眼睛,湊到正在吃飯的冷清蓮身邊,小聲問道:“小姨,我吃過了,你不是有事要說嗎?現在可以說了。”

冷清蓮放下筷子,看向剛吃過早飯,正在漱口的冷戰。

“祖父,我想帶音兒去看看祖母,可以嗎?”

冷戰微愣:“為什麼要去看她?給我一個理由。”

冷清蓮深吸一口氣說道:“祖父,我總覺得祖母瘋的蹊蹺,音兒的醫術不錯,也許能夠治好她。”

“曾祖母?”蕭凝音也愣住了,她一直以為曾祖母不在了,也就沒有多問。

如今,得知曾祖母生病了,作為曾孫女兒,她理應去看看。

“不行!”冷戰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冷清蓮的提議:“她會傷到音兒的。”

蕭凝音沒想到冷戰拒絕的理由居然是這個,不由得笑了起來。

“曾祖父,你放心啦!沒有人可以傷到我的。”她上前扯了扯冷戰的衣袖:“曾祖父,曾祖母究竟怎麼了嗎?你讓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的醫術,也許比你想象的還要好哦!”

“音兒,乖!別鬧。”冷戰看樣子已經決定寸步不讓了。

蕭凝音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你們給我說說曾祖母的情況,總行吧?也許,我可以給你們提一些有用的建議呢?”

冷戰聞言,不好再拒絕,就開口說道:“你曾祖母這個病,在生你外公後不久就染上了。”

冷戰的妻子付雅晴,在生下冷瑞澤不久,精神就有點不正常,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

漸漸地,她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哈哈大笑,就是手舞足蹈。

可一旦有人接近她,她又變得異常安靜。

冷戰曾經試著跟她談心,可她就是不說,無論冷戰如何的威逼利誘,她一個字也不告訴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