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一臉嘲弄:“顏老爺,我成為金丹強者,與你何干?你出了一個銅板兒的修煉資源嗎?”

顏逸平氣得臉紅脖子粗:“顏如玉,想斷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

顏如玉也不生氣,在斷親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親由不得你不斷!”他拿著斷親書朝屋外走去:“我絕不會讓你們踩著我的名聲,在西驍國作威作福!好自為之吧!”

祝仙珍急切上前,想要拉住顏如玉,嘴裡發出憤怒的嘶吼:“你去哪裡?今天你不同意把世傑引見給上官少主,就不許出這個門!”

顏如玉輕輕地躲開了她,留給他們一個決絕的背影。

顏世傑看著顏如玉離開的背影,拽住祝仙珍的手,憤憤不平的說道:“娘,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讓上官少主幫我提升實力。顏如玉都成了金丹強者,我的實力絕對不能比顏如玉差才行!”

祝仙珍趕緊安撫小兒子:“世傑,你放心,娘有辦法讓顏如玉幫你的。”

已經走到顏府門口的顏如玉,聽見了祝仙珍母子對我,很是無語。

他們難道以為實力就是大白菜,上官少主想送給誰就給誰嗎?

如果是那樣,上官沅何必幫他這個陌生人提升實力,就把這些丹藥給他身邊的人,給他的下屬,他的軍隊,不比給他好?

顏如玉離開後,顏府裡也來了很多沾親帶故的親戚朋友,他們一個個圍著顏逸平和祝仙珍,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倒。

“顏老爺,顏夫人,如玉公子如今已是金丹強者,那可是西驍國實力最強大的人。你們啊,就等著享清福吧。”

“顏夫人,我家小蝶你是認識的,人長得美,又賢惠,還知書達理。你看看,她與如玉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你看我們什麼時候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

“你是什麼意思?”顏世傑猛然衝到那人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上個月才答應我娘,把小蝶許配給我,現在居然想讓她改嫁給我哥?”

祝仙珍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衝那婦人罵道:“當初看上我家世傑的是你,如今見反悔的也是你?我顏家的兒子,豈能拿給你挑來選去的?”

那婦人也沒好氣的說道:“以前選顏世傑,那不是你顏家沒有更好的公子能配得上我家小蝶嗎?如今有更好的,誰要選顏世傑這草包啊?”

“你罵誰草包?”顏世傑氣得拿起一個茶杯對著那婦人砸過去。

顏家的客廳裡,頓時亂作一團。

不過這一切,已經與顏如玉無關了。

皇庭裡,拓跋良不停的把自己的內力輸送給拓跋珂,拓跋珂蒼白的臉上才慢慢地有了一絲血色。

狄如蘭掏出一塊手帕,替拓跋良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她看著拓跋良漸漸顯露出疲憊,想也沒想就把拓跋良推開,用自己的內力為拓跋珂療傷。

拓跋真回來的時候,又接替了已經耗盡內力的狄如蘭。

三人輪番上陣,拓跋珂依然雙眼緊閉,看樣子並沒有脫離危險。

顏如玉到來的時候,入眼就是已經筋疲力盡的拓跋良把拓跋真換下來,想要上前繼續為拓跋珂療傷。

顏如玉快步走過去,拉住了拓跋良說道:“大王子,我來吧!”

拓跋良感激的衝顏如玉頷首:“多謝顏公子。”

金丹高階強者的內力,確實是築基期修煉者不能比擬的。

拓跋良和狄如蘭三人耗盡內力為拓跋珂療傷,也只是讓他的情況有了一些好轉。

顏如玉一上手,金丹強者的內力就是絕佳的療傷聖藥,再加上續命丹和生肌丹也起了療效,拓跋珂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

“王上!”

“父王!”

拓跋珂終於在幾人的注視下甦醒過來,看著四個年輕人擔憂的面龐,他笑了。

“你們啊,別擔心。我今年才三十八,死不了!當年一個遊方道士可給本王算過命,他說我能活到一百八十歲呢!”

“父王。”拓跋真撲進了拓跋珂的懷裡:“今天這事,可嚇死我了。”

“不怕!”拓跋珂輕輕地拍打著拓跋真的後背:“真兒,你如今可是築基強者了,不許再動不動就掉眼淚了。”

“嗯。”拓跋真擦乾眼淚點頭道。

拓跋珂轉身看向顏如玉:“顏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顏如玉微微搖頭:“王上,今日我來皇庭,是有事相求。”

“何事?”拓跋珂在拓跋良的攙扶下,在軟塌上坐好,內侍忙著將他床上染血的被褥換了下來。

顏如玉把簽了他名字的斷親書恭敬的遞給拓跋珂:“草民請求王上在這斷親書上蓋上王印。”

拓跋珂接過斷親書,仔細的看了一遍,嘆息道:“如玉啊,真的到了斷親的那一步嗎?他們可是你的血脈至親啊!”

顏如玉苦澀一笑:“王上,我可以不計較這五年來他們對我的冷漠與折磨。畢竟這些年來,坤墟派和閻殿勢大,他們怕因我的關係惹上麻煩也無可厚非。”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注意打到了上官少主身上!”

“我那生我養我的爹孃是這麼說的:你告訴上官少主,世傑的實力一定不能比你差,一定要在金丹以上。”

“我當時就在想,他們哪來的勇氣,居然把算盤打到了雪域少主身上!”

“哎!”拓跋良走過去拍了拍顏如玉的肩膀:“顏兄,這樣自以為臉大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我那乳兄也想透過我讓上官少主給他提升實力。”

“騰侍衛的兒子為了讓我幫他,還特意提了當年他爹救我的事情。”

“還有那些貴女們,一個個也是花樣百出的威脅真兒和如蘭。”

“這些人啊,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拓跋珂長嘆道:“你看看,他們敢對坤墟派和閻殿提這樣的要求嗎?”

“幸好上官少主昨夜就離開了皇庭,不讓讓他看見這不堪的一幕,還不知作何想?”

拓跋真憤憤的說道:“他們就是覺得我們四個好欺負嘛!”

顏如玉冷笑道:“那就讓他們知道,我們四個不好欺負!”

拓跋真聞言眼睛都亮了:“好啊!顏公子,你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