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高興的很,關了大門,收拾好屋子裡的東西,安安穩穩的躺在屬於自己的大床上,美滋滋的打了兩個滾。

“哈!”

阮清月在自己屋裡大吼了一嗓子,舒坦,暢快,到底還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舒坦。

躺了沒一會兒,阮清月卷著被子睡著。

轉天一大早,阮清月還沒有起床,大門就被敲響了。

阮清月從被子裡鑽出來,簡單收拾了一下頭髮過去開門。

“塵哥!你怎麼來了?”

阮清月疑惑的很,原本以為搬出去之後不會再有什麼瓜葛,卻沒想到沈潮塵居然自己找上門來。

“我買早飯的時候給你帶了一份,剛剛搬過來,住著還習慣嗎?”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睡眼惺忪的樣子,還以為她沒睡好,讓她搬回去的話就在嘴邊等著。

“習慣啊!睡的可好了,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總是覺得睡不夠。”

阮清月一邊說話,一邊淺淺的打了一個哈欠,精緻美麗的雙眼浮上一層霧氣,分外惹人憐愛。

“嗯,你多睡些吧!就隔壁住著,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千萬別客氣。”

沈潮塵把早飯遞到阮清月的面前,阮清月聞著豆漿的香氣,還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謝謝塵哥,我就不客氣了啦!”

沈潮塵把早飯接過來,轉頭就要走。

“等等,你記得關門,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不論什麼時候,都要把門關好了。”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大咧咧的樣子,心裡越發的擔憂。

“知道啦!麻煩塵哥你給我關一下吧!”

阮清月笑眯眯的回頭說了一句,提著早餐高高興興的進屋去。

沈潮塵聽了這話瞬間滿眼都是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想到這裡,沈潮塵的心裡更開心,她這是很像信任自己啊!

阮清月在屋裡美滋滋的吃了早飯,把家裡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地方都重新收拾一遍,樂呵呵的出門去批發市場範姐那裡拿貨。

她剛剛到範姐的攤子上,就看見範姐愁眉苦臉的坐在店裡,眼睛還泛著紅。

“範姐,我來拿貨了。”

阮清月這一聲嬌俏甜美的拿貨讓範姐的臉色瞬間不少。

“來了,你的貨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珍珠項鍊,耳釘,全都在這呢!你自己點貨吧!”

範姐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這賺這錢臉色還不,讓阮清月心裡疑惑起來。

“範姐,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

阮清月一邊點貨,一邊開口。

範姐眉頭蹙著,眼淚又開始打轉。

“不是什麼大事兒,妹子,當姐姐的勸你一句,不管什麼時候,都得自己拿得起,男主靠不住啊!”

範姐這麼一說,阮清月心裡瞬間就明白了。

這又是一個在男人身上受傷的女人啊!

沒想到渣男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這麼盛行了。

“範姐,這事兒我心裡清楚的很,別說是男人了,親媽都靠不住呢!何況別人。”

阮清月有心寬慰她一番,順口就把原主身上的事兒給透露出去。

“啥?親媽還能靠不住?”

範姐眼裡的眼淚生生被這些八卦給止住了。

“當然啦!我家重男輕女,我媽對我弟弟好的很,說他是能給養老的人,我就是賠錢貨,巴不得把我賣了給她兒子娶媳婦,幸虧我碰上了好人,把我給救了,不然我現在還不指定在誰家屋裡給人家當老婆呢!”

阮清月並沒有在意原主身上以前發生的事情,反正現在都已經脫離出來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哎呦!這怎麼行啊!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怎麼能隨便把女兒許給人家啊!”

範姐看著阮清月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彷彿她那點事兒全都不重要了。

“鄉下人那裡管這些啊!我能有幸讀寫書,識幾個字,已經謝天謝地了。”

阮清月說的輕鬆,點貨的手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範姐跟著點點頭,看著阮清月現在這樣子,心裡反倒是明白了這麼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多賺錢的法子。

這都是為了活下去生生逼迫出來的本事啊!

“妹子,你記著,千萬別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以後你去找別人合作吧!我和我家那口子離婚了,這個店往後也是人家的,你要是繼續來進貨,容易被欺負。”

範姐對阮清月倒是還不錯,直接把事情給說了。

“範姐,這批發店不是你自己開得嗎?離婚了這些財產也是你們兩個平分啊!”

阮清月說完就牢牢的把嘴巴閉上,再說下去,可就是打聽人家家裡的事情了。

範姐倒是不介意這事兒,反倒是淡然一笑。

“他們家那裡肯啊!這批發店的房子是人家的,店給我開,這離婚了,房子人家肯定不能給我用,更別說這個店了,我是真捨不得啊!”

範姐言語之中滿是失望,唏噓,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應得的財產爭取回來的意思。

“範姐,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為啥離婚啊!要是您不想說就不用理我,我點完貨就走。”

阮清月已經和範姐合作了這麼長時間,實在是覺得範姐不是那種婚內出軌的人。

“這算什麼事兒啊!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兒子,那個王八蛋在外頭找了一個女人,拿我掙的錢養外頭的,這不那個賤貨懷了個兒子,他們全家都跟瘋了一樣想要那個孩子,逼的我只能離婚。”

範姐邊說邊搖頭,看來是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自己也沒有爭的希望。

“範姐,要我說,離婚就該你來提,不僅要離婚,還要讓那個王八蛋淨身出戶,他是過錯方,婚內出軌,還生了孩子,告他一個重婚罪都不為過,還把你的心血給搶走,我要是你,就誰的臉皮都別要,找律師,打官司。”

阮清月看著範姐這幅萎靡不振的模樣,心裡滿是火氣。

讓她決定說出這番話,當中更有自己的根由。

自己也是村裡出來的,城裡人都看不起這樣的出身,這種事情將來或許就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何不趁著現在,就多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