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媳婦的購買能力,周義是驚訝的,不過這也讓他堅定了掙錢的想法,這樣以後就可以讓小媳婦過上買買買的日子了。

其實周義還想問宋希,還有沒有要買的東西了,想到自己身上也沒多少錢了也就沒有問了,若是還缺東西,大不了下次再來買。

小媳婦的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了,但他還是決定過一段時間再帶她來醫院檢查一下,這樣他也能放心一些,畢竟一個血差點流光的人,怎麼可能短時間裡就能恢復如初?

兩人在四點之前來到公社外邊的牛車集合點,村裡趕牛車的村民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周義和宋希一起過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周義,你媳婦好了?”

“還沒有。”周義將宋希扶到牛車上安頓好,又用麻布袋將揹簍裡的東西蓋住,“醫生說恢復了一些,不過想要回到以前的程度,還需要時間。”

“那就好。”村民點點頭,衷心的替周義感到開心,這小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時間快到了,來公社的村民紛紛趕了過來,看到周義的揹簍蓋著麻布袋,大家都挺好奇的,有好事的更是想伸手掀開麻布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但是被周義狠狠一瞪,便縮回了手。

四點一到,牛車就慢悠悠的返程了,也不管有沒有人遲到,畢竟牛車上午就到這裡了,不管有多少事情要處理,也不至於到這個點還不過來,不過來就說明不回村。

宋希被顛簸的有些不舒服,周義將她攬了過去,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原先想要看周義揹簍的嬸子,有些眼紅,“周義,你娶媳婦借的錢這麼快就還清了嗎?”

言外之意就是,娶媳婦借的錢還沒還,哪來的錢買東西呢?

“還沒還呢,大嬸這麼關心我們夫妻二人,是不是想要幫我們還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夫妻二人一定會好好感謝大嬸。”周義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真是喜歡多管閒事。

那位大嬸聽見周義的話,怕周義真的會纏上自己,頓時閉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她怕周義賴著她家,讓她家拿錢。

周義娶媳婦跟她家有什麼關係?

這媳婦又不是為她家娶的,再說了這樣的媳婦她家可不會要,就是一個病秧子,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能冶好,再說了,能不能冶得好都是個未知數,搞不好冶到最後人財兩空,也就只有周義這個大傻子願意費這個錢。

但願周義以後借錢不要借到她家,不然她會用掃把把周義打出去的。

宋希雖然不舒服,但還是能聽清楚牛車上的聲音的,聽到周義娶媳婦借的錢還沒還,便知道周義這是在故意裝窮呢。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有兩百多塊錢,肯定有人懷疑錢的來路,肯定有人讓他傳授掙錢的法子,如果是親近的人,確實可以拉一把,可若是無關緊要的人呢?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幫助的,有些人就是毒蛇,幫了別人可能會害了自己。

夏天天黑的比較遲,牛車回到平安村村口時,天只是暗了下來卻還沒有黑,周義將揹簍背上,將宋希從牛車上扶了下來,關心的問道,“媳婦,你感覺怎樣?要不,我抱你回去吧!”

雖然東西有點多,不過小媳婦體重很輕,再加上她一個,他還是可以支撐住的。

宋希急忙制止了周義要抱自己的舉動,從這裡到周義家,也就十來分鐘的腳程,她還是可以堅持的,再說了,在這個男女大防的年代,周義若是抱著她回家,肯定有人要作妖的。

一個村那麼多家庭,那麼多人,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已經活在輿論中心的她不想再次成為別人的談資。

周義溫柔一笑,沒有要再抱她了,而是攙扶著她回家,回到家裡,就將宋希送回房間休息,而他也沒有立即去整理買回來的東西,而是先去灶屋給宋希燒洗澡水。

宋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身體沒那麼沉重了,便坐了起來,將身上的上衣脫了下來。

今天在外面‘奔波’了大半天,她渾身衣服早就溼透了,雖然早就被傍晚的熱風給吹乾了,可那汗味聞著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個年代可沒有現代那種舒適又漂亮的內衣,大家幾乎都沒有內衣穿的,就算條件好點的人家會給自家的閨女準備內衣,那也是白色純棉的背心,跟男人穿在外面的大背心差不多,就是女款的要短一點。

宋家都不把‘宋希’當人,自然不會為她準備這些,而周義很明顯的是不懂這些,自然不知道為宋希準備這些。

宋希自己呢,則沒找到機會去超市拿適合這個年代的,所以當她將上衣脫了之後,那便是春光外露,一片迷人的風景。

宋希伸手拿乾淨的衣服時,眼角餘光掃到了站在門邊並且端著木盆的周義,她整個人都楞在那裡,等反應了過來,趕緊拿起舊衣服,緊緊的捂在胸口。

“媳婦,我可是天天幫你擦澡,一天兩三次呢!”看著小媳婦羞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周義心癢難耐,要知道,天氣炎熱,他怕小媳婦不舒服,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一天幫她擦幾次,還有什麼是他沒見過的?

不過,在照顧她的時候,他可都是非常虔誠的態度,沒有一絲一毫的逾越,首先,小媳婦身體沒好,其次是,有些事情,他還是想等到小媳婦心甘情願接受他的時候。

“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一些事情了,所以從今天開始,這種小事,就讓我自己來吧!”宋希臉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似的。

之前被他照顧,那是因為她昏迷不醒不能自理,但是現在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再讓周義照顧,她心裡是抗拒的,並且也是害羞的。

周義將裝滿熱水的木盆放在床邊的地上,白色的麻布搭在盆沿上,便往宋希身旁一坐,“媳婦,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義哥,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當保姆伺候別人。”宋希錯愕的抬眸對上週義那雙戲謔的眸子,她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