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我看到所有的軍人都在穹頂下面,上面並沒有人,會是什麼人開槍呢?

我和眾人都詫異的扭頭望去,這才發現槍聲竟然是從扣住洞口的鋼桶中傳出來的。有的彈頭已經穿破鋼桶壁飛了出來。

我擦!盤庚王陵下怎麼會有人開槍呢?

不!絕對不可能是人!

只有一種可能,開槍的是陵墓裡的陰人!

“楊陽,聽槍聲是半自動步槍,這種槍早就被軍隊淘汰多年了,莫非是當年失蹤的那批槍?”趙立民側耳聽了會,毅然說道。

“不錯!開槍的是陵墓裡的陰人。真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懂的射擊。”我點點頭,肯定了趙立民的說法。

宋慶傑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跟我打鬧,問我道,“楊陽,我們應該怎麼辦?陰人的利爪有毒,現在又會開槍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顯然,宋慶傑是對此心有餘悸。

冬季教授一臉凝重,他也過來說道,“楊陽,我考古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複雜的情況。第一次見到了之前傳說中的那些髒東西,更沒想到變異人在地下生活了數千年,竟然也懂得開槍射擊,看來我還是小瞧這座王陵了。不過,也更讓我們期待開啟王陵的那一瞬間。”

冬季至此也不相信穹頂下就是盤庚王陵,只是確定是一座帝王陵,好幾天了,我就沒從他口中聽到盤庚兩個字。咳咳,這老頭也真是夠犟的。當然,讓事實說話,讓文物作證是他們考古工作者的秉承,也不能怪他。

“冬教授,我現在也想不到進入王陵的好辦法,要不我們先回去商量商量,反正今天也無法繼續工作了。”我看到雪越來越大,天色更加昏暗。我擔心一旦鋼桶壁被子彈打破,陰人會跳出來害人。

肖朝華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提議在鋼桶外再加一層厚點的防護裝置。”

“行!我看非常有必要!”郭勇附和說道。

趙立民見我點頭同意,他立刻派人去準備鋼板和電焊機,讓他們在鋼桶外在罩上一個密封鋼桶。

大雪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如漫天飛絮灑落。地上的積雪已經厚厚一層,這是最近幾年中最大的一場雪。我們這些人都矗立在雪地裡,都在盯著穹頂。

數名軍人在穹頂上忙活起來,鋼桶裡的槍聲已經停息,想必槍裡的子彈已經打完,陰人們正在忙著換彈夾,填充子彈。

電焊的弧光刺破了陰暗的天空,火花飛濺。很快,陰人出入的洞口上又加了一層保險,而且這次用的鋼板是加厚的,除非陰人用穿甲彈,否則牢不可破。據我所知,三十年前丟失的那批槍支彈藥裡並沒有穿甲彈!

雪越來越大,密的已經看不清楚對面人臉。瑞雪兆豐年,預示著今年一定會有個好收成。

砰!砰!

噹噹!

陵墓的槍聲又響了起來,相比之前聲音小了許多,沉悶了許多。

我笑道,“就讓陰人在陵墓裡造吧,我們回去!”

趙立民安排好警衛力量,我又叮囑了他們幾句後,眾人一起乘車回到了軍分割槽大院。

當我下車的時候,才感覺身上痠痛不已,下車的時候都差點跌倒在雪地中,幸虧林菲過來及時攙扶住我。

其他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都露出疲憊之色。我們這些人都是從生死線上逃出來的,劫後餘生,心情放鬆後,身體是最容易疲乏的。

那幾名女考古隊員明顯的驚魂未定,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冬季跟我說道,“楊陽,先讓大家回去洗個澡,放鬆下,然後我們再開會研究下一步行動計劃,你看如何?”

我當然沒有異議,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以,兩個小時後,大家在會議室集合!”

眾人都點頭答應,分頭去了各自宿舍。林菲跟在我身後,進門後,她用身子擠死房門。

“楊陽,剛才救我們的是些什麼東西啊?冬季教授他們沒好意思問你。”林菲問道。

“咳咳,你和郭勇大哥,宋慶傑大哥都應該清楚啊,怎麼還來問我呢?”我很詫異。

林菲臉一紅,撅起嘴不滿的嘟囔道,“人家不是十分確定嘛!楊陽,該不會真的是鬼吧?”

“寶貝,你說對了,不是鬼,而是陰兵,是冥界裡的酆都大帝派來的陰兵。不過,我很奇怪,到底是誰幫我發的求救靈符呢?”我把那名陰兵頭目跟我說的話對林菲講了一遍。

林菲沉思一會說道,“我感覺是你師傅劉伯溫!自從你們從樓蘭遺址回來,他就失蹤了,可是我總感覺每件事裡都有他的影子。”

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洞察力,林菲說道沒錯,我師傅劉伯溫的確是失蹤的太離奇,說句不好聽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在盤庚王陵中也有他的影子。我現在雖然還不敢斷定此劉伯溫就是彼劉伯溫,但是我也感覺這裡面大有玄機。

莫非師傅他老人家真的有洞察天地,博古通今的本事?亦或他可以死後轉世,一直沿用了劉伯溫的名字?

我苦笑道,“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寶貝,我全身的骨頭好像全酥了,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恨不能一下就睡過去。

林菲也上了床,這次她沒有對我上下其手,而是乖乖的躺在我身邊。

“楊陽,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我真的不想讓你繼續下去了。”林菲說道。

“我們還有回頭的餘地嗎?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可是向劉副主席打了保票的。”我何嘗不知道接下來會更加危險,但是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我必定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因為沒有第二個選擇的機會。

“楊陽,我,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林菲突然趴在我胸口,紅著臉小聲說道。

“啥?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了?”我感到奇怪,眼下的環境和條件根本不適合做造小孩的那種工作。

“我擔心你會有個三長兩短,我想留下個念想。”林菲說道。

我擦!這個傻女人豈不是在盼著我死嗎?

“好呀,那就開始吧!”我翻身把林菲壓在身下,儘管都是熟悉的領地,可是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

“你這個大壞蛋!”林菲的臉變得潮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