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腳踹飛一個小黃毛。

小黃毛的身體直接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一對抱在一起互相啃,褲子都脫了半拉的年輕男女身邊。

男的瞬間就被嚇萎了,趕緊提上褲子。

林七陽如入無人之境。

一拳一個。

一腳一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故意上來找茬的男男女女就全部被林七陽打倒在地。

再去看時,巷子裡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捂著胳膊腿在地上哀嚎著。

自始至終,他們連林七陽的衣角都沒碰到,甚至有的人都沒看清楚林七陽是怎麼出的手,就被這個年輕人打倒在地。

謝經理站在一側,目睹了全過程。

慢慢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林七陽很能打,畢竟海岸集團內部四大打手頭目之一,憑藉一手鷹爪功成名的劉文龍,就是被林七陽廢了的,可是讓謝經理沒有想到是,林七陽竟然這麼能打。

這麼多人,這小子,竟然一分鐘時間不到全部打倒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就憑這份身手,海岸集團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驚詫之餘,謝經理心裡隱隱有了一絲擔憂。

這小子聽話還好,如果不聽話,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謝經理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上前伸出手拍了拍林七陽的肩膀,“乾的漂亮!”

說完,抬腳邁過一群躺在地上哀嚎個不停的年輕男男女女,朝巷子盡頭的那間酒吧走去,林七陽跟了上去。

酒吧就在巷子盡頭,長方形上的招牌上寫著“玫瑰酒吧”四個大字。

同時,招牌上,散發著粉色霓虹燈的顏色,看起來十分曖昧。

來到酒吧門口。

兩個西裝革履的大漢伸出胳膊攔住了二人。

兩名大漢都穿著黑色西裝,沒打領結,看起來人高馬大,每一個身高都超過兩米,渾身肌肉發達,看起來像兩座小山似的。

林七陽和謝經理的身高都不算矮,可在在兩名大漢面前,顯得跟小雞崽子似的。

左邊的那個大漢一臉絡腮鬍,戴著墨鏡。

“哪來的?”

“北邊來的,找桃姐。”謝經理從兜裡夾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絡腮鬍大漢。

大漢接過以後,看了一眼。

讓另一名同伴拿著名片進去報信。

兩人站在酒吧外等了一會兒,很長時間不見剛才報信的人出來,謝經理有些不耐煩,看著絡腮鬍大漢說道:“你難道不認識我?我和你們桃姐可是多年的合作伙伴,用得著每次都這樣嗎?”

絡腮鬍大漢不為所動,雙臂環胸,昂首挺胸,面無表情地瞥了“小個子”謝經理一眼:

“桃姐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話,絡腮鬍故意看了林七陽一眼。

剛才巷子裡的打鬥他都看在眼裡,這小子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誰知道姓謝的,今天帶這小子過來什麼意思。

林七陽站在謝經理身邊,聽著二人說話,沒有開口。

聽話茬,謝經理以前來過這裡,而且不止一兩回。

桃姐?

這位桃姐是誰?

謝經理深夜過來,就是為了來找桃姐?

正想著,剛才進去報信的大漢走了出來,跟絡腮鬍大漢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酒吧的大門這才為二人敞開。

進去酒吧,酒吧裡沒啥客人,只有零星的一兩個客人,坐在吧檯和調酒的小姐說說笑笑。

酒吧裡播放著悠揚舒緩的鋼琴曲。

一時間,林七陽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玫瑰酒吧,一聽就是那種曖昧風月場所,說不定還提供特殊服務,怎麼搞的跟咖啡店一樣。

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在大漢的帶領下,兩人穿過酒吧,來到一處下行的電梯前。

電梯前兩個身穿制服的服務員站著。

一人手裡拿著金屬掃描器,另一人手裡端著一個鐵製的托盤。

進入電梯之前,大漢扭頭看向兩人。

“懂規矩吧?”

謝經理點點頭。

在眾人的注視下,從腰後摸出來一支手槍放在托盤裡,又把手上的兩枚金戒指取下來一同放進去。

邊取戒指,謝經理邊對林七陽說,“把你身上的金屬物品全部取出來。”

林七陽把把全身上下摸了一個遍。

沒啥金屬物品。

他也沒有佩戴戒指項鍊的習慣,最後只在兜裡摸出來一把零錢,裡面有兩個鋼鏰。

將東西放進托盤以後。

拿著金屬掃描器的服務員,給兩人全身上下又都掃描了一遍,安全後才按開了電梯。

兩人進去電梯。

大漢沒跟著一起下去,站在電梯門口說,“桃姐就在下面,你們自己去吧,不過好心提醒一句,桃姐今天心情不怎麼好,你們要小心了。”

說完。

電梯門合上。

電梯下行。

電梯裡,謝經理藉著反光的電梯門,簡單整理一下衣服,提醒道:“一會兒下去後,多看多聽,少說話,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出了事,我可不會救你。”

林七陽點點頭,問道:“謝經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謝經理回答道:“這裡是北緬兩國邊境,最大的蛇頭,桃姐的地盤!我們要進入緬境,需要桃姐的幫忙。”

林七陽“哦”了一聲。

沒有再說話。

叮!

電梯門開了。

眼前的一幕,讓林七陽略微有些吃驚。

不過也只是略微而已。

這幅場景,林七陽在江州市地下皇帝吳六爺的莊園裡見過。

簡單來說,就是一處隱藏在地下的賭場!

這一處地下賭場,比吳六爺那裡的規模要小上很多,只有十幾張賭桌,一些人圍著賭桌正在大聲吆喝。

謝經理熟門熟路,帶著林七陽穿過賭桌,來到盡頭的一間屋子門前。

門沒有關緊,是半虛掩著的。

透過門縫往裡看,能看見裡面有人正在打麻將。

三男一女。

謝經理推開門,帶著林七陽走了進去。

站在牆邊,看起四人打麻將,沒有說話打擾四人打麻將。

如果所料不錯,那個女人就是桃姐了。

林七陽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桃姐頂多三十一二歲的年紀,正青春,臉蛋很漂亮,她穿著一件黑色的薄紗套裙,事業型很深,面板很白,抹著大紅嘴唇指甲也是紅的。

手裡還夾著一根女士香菸,時不時抽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的緣故,看的這不到十分鐘時間裡,桃姐已經連輸了三四盤。

以至於桃姐出口成髒,罵罵咧咧的。

和她打麻將的是三個男人,最年輕的那個穿著酒吧裡的制服,應該是被桃姐叫來充數的。

另外兩個一個是光頭,長得極其油膩,贏得最多的就是他,面前桌上的錢已經堆的快放不下了,滿臉油膩笑容,看向桃姐的目光裡滿是貪婪,恨不得看光了桃姐。

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國字臉,長的中氣十足,說話很少,安安靜靜地打牌。

自從謝經理和林七陽進來以後。

打牌的幾人只是瞥了二人一眼。

就沒有後續了。

打牌不怕別人看。

又輸了一局大的,桃姐面前的錢已經空了。

嘩啦啦的手推麻將聲響起,光頭男趁洗牌的時候故意摸桃姐的手,“桃姐,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我今天運氣爆棚,想輸都輸不了。”

桃姐打掉光頭男的鹹豬手,抽了一口煙,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又點著了一根新的含在嘴裡,紅潤地嘴唇裡含糊不清,“媽的,你小子今天走狗屎運了,連輸幾天今天轉運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打到明天都不許走。”

“好好好,打到明天。”光頭笑著碼著牌堆。

桃姐看向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艹!阿七,你會不會打牌,手怎麼比我還臭!”

阿七是被桃姐臨時抓來湊數的,他就是酒吧裡一名調酒師,麻將雖然會玩,可是又怎麼會是桃姐這幾個老手的對手?自從坐下後,就沒贏過,桃姐給他的錢都快輸光了。

“桃,桃姐,我真的不會打麻將,要不您換個人陪你們打吧。”阿七臉上為難道。

再輸下去,褲衩子都要輸掉了。

桃姐嘴裡含著煙,聽見這話,目光轉向屋子裡看牌的謝經理身上,“老謝,你過來替小七,今夜只要能贏一局,你的事我給你打折辦!”

謝經理擺擺手,“這多不好意思,桃姐,你們打你們打,我看著就行。”

謝經理不像趟這趟渾水,像這種牌局,謝經理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水平比阿七高上多少,能跟桃姐坐在一起打牌的,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能贏桃姐的,那更是頂尖高手。

謝經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不湊合了,別事情沒辦成,還輸了一大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見謝經理拒絕,桃姐白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謝經理身邊的年輕人身上,“要不你來?小夥子會打牌不?”

“桃姐,您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更不會打牌……”謝經理趕緊打著圓場,也不想讓林七陽上去湊熱鬧。

可誰知林七陽一句“好啊”,直接把謝經理腦子乾冒煙了。

艹!

謝經理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不是你小子,就你能耐是吧!

謝經理來不得及阻攔,林七陽已經坐到了阿七的位置接替阿七。

林七陽一坐下,光頭和國字臉對視一眼,神情不明不白。

碼好牌。

四人抓牌。

謝經理站在林七陽身後。

責怪這小子自作主張。

不過當看見林七陽的牌型後。

眉頭一挑。

嚯!

清一色一條龍。

已經上聽了。

“白板!”

光頭打了一張廢牌。

輪到林七陽摸牌。

摸了一張么雞。

沒用打了出去。

有些可惜。

只能把胡牌的希望寄託在下一圈摸牌中。

國字臉摸牌。

打了一張一萬。

還沒等桃姐摸牌,光頭直接喊“碰!”,打了一張九萬。

桃姐輪空一圈,氣的牙癢癢。

光頭看向桃姐,假惺惺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桃姐,一萬我碰了,我手裡對子多。”

姚姐手裡夾著煙,朝他那張油膩的臉上,吹了一口煙霧:

“切!有種你從頭碰到尾,別讓老孃摸著牌,等老孃摸到牌你就死定了。”

一語成地!

接下來的時間。

桃姐竟然真的沒摸到一張牌。

光頭三碰四碰。

每次都搶在桃姐要接牌錢碰出一對。

直接給他自己砰胡了。

“胡了!”

“操你大爺!”

桃姐忍不住罵道。

光頭揉著肥膩的,“掏錢掏錢!真是不好意思!”

桃姐爽快地扔過去幾張大鈔,順便從掛在椅子背上的包裡掏出幾沓新錢扔給林七陽:

“贏的算你的,輸得算我的!”

嘩啦啦的洗牌聲響起。

謝經理站在林七陽身後。

為林七陽剛才那一把感到可惜。

清一色,竟然沒胡!

實在太可惜了。

但林七陽不這麼想,他的目光在左右兩人身上來回掃過。

老千!

還是兩個老千!

怪不得桃姐和阿七輸得一塌糊塗。

有多少錢都能輸得了。

又打了幾圈,贏得還是光頭和國字臉,林七陽和桃姐只是陪襯。

桃姐給的錢眼見就到底了。

桃姐使勁撓撓頭,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可能這麼背,嘴裡一遍遍喊著,“我就不信了,再來再來!”

每一次再來,換來的就是輸得更多。

桃姐包裡的幾十萬很快就輸光了。

“阿七,去給我再拿點錢!”桃姐拿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指揮阿七去拿錢。

阿七不敢怠慢,很快拿來一包錢。

光頭和國字臉看見錢,兩眼直放光……

“小子,你能不能給桃姐爭口氣,你這還不如阿七呢。”碼牌的時候,桃姐看向林七陽。

林七陽笑笑,“先贏的是紙,後贏的才是錢!”

桃姐撇撇嘴,“臭小子,就會貧嘴,你倒是給桃姐贏一局看看呀。”

林七陽揉了揉手,拿起骰子,“行,就贏一局給姚姐看看。”

光頭和國字臉對視一眼,嘴角盡是嘲笑。

在他們兩人手裡還想贏,簡直是痴人說夢。

林七陽擲骰子去前,看了三人一圈,說道:“這樣吧,這樣玩太慢了,一局定勝負怎麼樣?”

林七陽把自己僅剩的籌碼全部壓上。

桃姐輸了一晚上,眼睛裡滿是血絲。

頭昏腦漲的,也想盡快結束牌局。

剛才之所以說打到明天,那完全是性子使然。

見林七陽開腔,桃姐附和道:“行!一局定勝負就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