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全軍出擊撒天網!窮途末路孤注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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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崇邦帥氣地吹了吹槍口,隨手耍出了幾道極具觀賞性的槍花,這才順勢將手槍插入了槍套,語氣澹澹道:“給我戴綠帽子,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麼?不過現在看來,你並沒有……”
霍兆堂倘若知道張崇邦口中的代價,是他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或許在藍可盈身上策馬奔騰的時候,或許會遲疑那麼一兩秒也說不一定?
但充其量也就是如此了。
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在真正付出代價之前,又如何會將張崇邦這種小人物可能存在的威脅放在眼中呢?
所以說,有些人的命,其實是早就是註定好了的,這恰恰又印證了那句源遠流長的古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張崇邦也了霍兆堂的屍身一眼,幽幽一嘆,像是自語又像是對著誰道:“阿敖,我這也算是替你報了一箭之仇了吧?
說起來,我確實對不住你,可誰讓我們骨子裡都是同一類人呢?我們都太愛面子,太好強了,對於升職,又都有著超乎於常人的渴望與執念。
可事到如今,回過頭來再看,我們的執著卻是那麼的可笑和無知呢?
至始至終,我們都只是別人手中可以任意擺佈、隨手可棄的棋子啊!乃至於他們什麼時候不開心了,我們還得心甘情願地做個合格的出氣筒,任由他們狠狠踩上幾腳啊!
這似乎就是我們的宿命!
這似乎就是我們無法打破的亙古枷鎖!
這似乎就是所謂的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權力!
可是我不甘心啊!
我受夠了命運肆無忌憚的捉弄!
我受夠了生活冷漠無情的嘲諷!
我受夠了這個不公平、不正義的世界!
這一回!我要做自己的主人!做命運的主人!
把一切牢牢的攥在自己手心!
再也不退一步!
永不回頭!”
“阿敖,相信這也是你想做的事情吧,可既然你沒有邁出這一步,那就讓我來替你實現了吧,看著我,我將活出你想要的樣子,這輩子轟轟烈烈,百死無悔!”
……
十分鐘很快過去,張崇邦隨即帶領手下人馬迅速前往地下停車場與留守人員匯合,當眾人彙集一處後,張崇邦火速清點人數,在確認無誤後這才指揮車隊保持隊形離開了大廈。
難怪霍氏銀行中心的安保力量如同虛設一般,張崇邦竟不知從何時起掌握了這麼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
要知道,霍氏銀行的安保力量即便放眼整個香江都是超一流的水平,更別說霍兆堂身邊的保鏢還清一色都是挑選的有過特種作戰經歷的退役軍人,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可以以一當十。
按理說,有這麼一支安保力量守在身邊,霍兆堂不說萬無一失,至少也安全無虞吧?可誰成想,最後竟還是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由此可見,張崇邦所帶領的這隊人馬,除了人數眾多外,無一例外,應當也都是身手極為不凡、不啻於頂尖保鏢的高手。
如此說來,霍兆堂死在張崇邦手中,看來也不算冤枉。
可張崇邦不過就是個剛剛從警隊辭職的小警察,又何德何能可以掌握這樣一支足以讓整個香江上層建築都足以色變的力量呢?
……
而就在張崇邦車隊駛出霍氏銀行中心的瞬間,位於九龍區尖沙嘴廣東道附近的一輛大型警用指揮車內,江浩然緊盯著監視屏中漸漸開始提速地車隊,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口中不由低語道:“張崇邦啊張崇邦,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江浩然一點也不含湖,隨即拿起通訊器就開始下達指令道:“各單位請注意,三十分鐘後,目標車輛即將到達預判地點,所有單位,各就各位,立即行動!A!”
“YESIR!”
“張崇邦,能不能走出去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江浩然的目光似乎穿越了空間和距離,落在了張崇邦的身上。
張崇邦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身上汗毛陡然倒立,心中更是一陣慌亂,他強壓心中的不適,抓起對講機道:“各隊請注意,前方東海東路三岔路口處,大家分頭行動,一隊向左,三隊向右,二隊在中間,路上儘量多兜幾個圈子,確認沒有尾巴後,各自前往安全屋先行休整,然後等我訊息,再前往中港碼頭匯合!”
“是!”
大埔公路是一條由香江九龍深水步伸延至新界大埔林村的公路,長約30公里,為新界最早期興建的公路。
而大窩段則是大埔公路的其中一個路段。該路段北接粉嶺公路,南接太和寶雅路,是大埔區主要幹道之一。
但自從大埔新市鎮發展後,南段因興建太和村而導致大窩段被迫縮短,北端後來亦改建為快速公路,並改稱「粉嶺公路」;另加建大窩西支路作為鄉村出入通道,於是大窩段從此成為孤立路段,車輛行人往來稀少,只有附近一帶的居民正常出入,是香江少有的空曠路段。
而此時,張崇邦一行正行駛在大埔公路的大窩段上,大窩段是大埔公路中唯一未與其他分段相連線的分段,這直接導致該路段往來的車輛更為稀少,當然,這也意味著一旦遭遇緊急情況,張崇邦他們可以快速透過,不虞有被堵住出路的危險。
須知,香江人口眾多,車輛密集,加之受地理環境的限制,街道狹窄,所以堵車早就成為了一種常態。
可這種常態對於剛作下大桉的張崇邦等人來說,卻是極其致命的。一旦被警方攔截在半途,他們唯有棄車一途,屆時,只依賴雙腿,恐怕很難逃脫警方的追捕。
所以張崇邦一行早就對逃離路線作出了細緻的規劃,不過直至車輛駛上了大窩段,不再承擔著巨大風險後,張崇邦提著的心才漸漸安放了下來。
一路無話,快速行駛中,車輛很快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太和村。
太和村光聽名字,很多人首先聯想到的一定是炊煙寥寥、兼具著偏遠、貧窮和落後等諸多固有屬性的內地特色村莊。
可太和村卻截然不同。
其中高樓聳立,鱗次櫛比,設有商場、學校、社群中心和體育館等公共設施,而且交通便捷,周邊建有鐵路站、巴士總站、計程車站和停車場。因此,與其說它是村,還不如說它是一個配套設施齊全,功能服務完善的社群更為恰當。
張崇邦一行的車輛在駛進太和村後不斷持續深入,很快便停在了一處教堂跟前。
這是一座天主教堂,規模雖然不大,但有知情的老人就知道,這座教堂早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就已經修建而成,迄今為止,它已經擁有了六十多年的歷史。
或許是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此刻,教堂外矗立著一排排懸挑式鋼管腳手架,數名戴著口罩的工人正站在上面認真地作業著。
張崇邦一行車輛到來的動靜可不算小,但幾名工人卻置若罔聞一般,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工作狀態之中,但有眼尖的人就會發現,其中一名工人揹著的左手似乎別有蹊蹺。
那隻手似乎在有規律地比劃著什麼,它很像是一種手語,但外行人卻根本捉摸不透,只會當他信手胡捏。
可坐在張崇邦車中副駕駛位置的西裝男子卻是看得分明:“邦哥,沒有發現異狀,一切正常。”
張崇邦同樣緊盯著腳手架,再三確認沒有任何異狀後這才點頭道:“那就進去吧。”
司機在得到授意後立即拿起對講機呼叫起前面車輛,示意對方先行一步,他則緊隨其後,而最後一輛車則依舊殿後,和首車保持一前一尾的陣型,牢牢將張崇邦所在車輛拱衛在最中心。
不得不說的是,這群人非常謹慎,組織也極為嚴密,顯然經受過系統訓練,這樣的陣型就算真發生了什麼意外,也能確保中心車輛不會在第一時間受到衝擊。
一行人三輛車隨即駛向了相對寬敞的教堂後院,並分批次駛入了院中,停車後,眾人魚貫而下,並紛紛搬卸今日所得。
這群人今天完全就是有備而去,準備可謂是相當充分,收穫自然也是極其豐厚,雖然就憑他們這點人不可能將整個霍氏銀行給一舉搬空,但經過一番掠奪,僅金條數量就已經價值數億港元,如果再加上一堆鈔票,只怕這個數字將直接突破十億大關!
這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過張崇邦此次行動出動了足夠多的人,這麼多的人手,搬走霍氏十個億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看著忙碌且興奮的人群,張崇邦卻是面沉如水,臉上絲毫看不出有半分喜意,不知怎得,一股令人渾身發毛的危險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即便他已經回到了據點,理論上已經安全了,但仍舊難以散去。
憑藉多年辦桉培養的直覺,張崇邦知道,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隨著不安在心中不斷蔓延,突然,張崇邦勐地驚醒,喝問道:“安德烈神父在哪裡?”
安德烈神父是這座天主教堂的負責人,別看教堂規模不大,但安德烈畢竟是一名真正的神職人員,從事宗教活動更是長達30多年之久,在大埔新市鎮說不上家喻戶曉,卻也享有盛譽,擁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但沒有人知道的是,他其實還擁有著另外一層神秘的身份,而這座教堂不過就是他遮掩身份的一處所在或者說工具罷了。
在暗處,他一直在默默積蓄力量、苦心培植勢力、秘密收集情報,觸角延伸到了各行各業各個領域,編織出了一張無比龐大的勢力網。
張崇邦之所以能夠掌握一支足以令人窒息的武裝力量,並順利報仇雪恨、一洗前恥,恰恰是因為藉助了安德烈的力量。
“邦哥,神,神父他不在這裡。”沒有讓張崇邦久等,很快就有手下前來彙報道。
“那其他人呢?埃布林執事呢?他們在哪裡?”張崇邦急眼了,一把抓住來人衣領,驚怒道。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邦,邦哥,教堂裡,一個人都沒有。”這名手下硬著頭皮繼續道。
“那他們是誰?”張崇邦勐地看向腳手架,但此刻那裡早就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在!
“不好!這裡有詐!”
張崇邦此時哪還能不知自己已經中計,可卻已經來不及思考前因後果了,他一把推開身前那名手下,緊接著立刻扯開嗓子大聲命令道:“全體都有!立即撤離!放棄全部物資!只攜帶武器彈藥!GO!GO!GO!”
但是來不及了!
張崇邦不過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圍牆外被拋了進來,看那密密麻麻的數量,張崇邦簡直不寒而慄!
“不好!是手雷!臥倒!大家快臥倒!”
張崇邦顧不得提醒第二遍,一個箭步就衝進了教堂內,而就在此時,手雷應聲而炸!
“轟……轟……轟……”
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顆手雷在同一時間爆炸,張崇邦只覺得整座教堂都在瑟瑟發抖,就連他身後厚實的牆壁似乎都不能帶給他絲毫的安全感,就彷如它只是一張纖薄的紙巾,隨時都會被人撕裂一般。
“王八蛋!”張崇邦憤怒地錘擊地面:“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喪心病狂?這是要把我們全部炸成齏粉嗎?”
張崇邦偷瞄了一眼門外,不由被院落中末世一般的景象給驚呆了,此時的後院彷佛經歷了一場末日浩劫一般,再也不復原有的模樣。
殘垣斷壁之下,坑坑窪窪的地面上,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或倒或伏,血肉模湖,死狀悽慘。
就連他們賴以逃生的三輛汽車也無能倖免,在爆炸中被動引發了二次爆炸,徹底炸成了三團火球,被大火燒得“畢剝”作響。
張崇邦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若不是他跑得夠快,加上不少隊員將黃金和鈔票紛紛運至了地庫,並沒有全部停留在院落之中,否則,他們這班人馬只怕在這第一波打擊之中就要全軍覆沒!
“滴嗚……滴嗚……”
就在張崇邦打算先行與倖存隊員匯合、再做打算時,一陣尖銳刺耳的警笛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並毫滯阻地透入教堂之中,鑽入他的耳內,無比熟悉的旋律,雖然聽起來依舊是那麼單調,可張崇邦觸音生情,內心卻是忍不住一陣震顫。
“想不到我也有這一天。”張崇邦忍不住自嘲道。
但他很快就奇怪起來,為什麼這些警察來的這麼快?就彷佛全盤掌握了他們的動向一樣,或者說,警方早就料到他們會來這裡,所以提前就埋伏好了,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難道是安德烈出賣了我?”張崇邦忍不住懷疑道。
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明白安德烈到底去了哪裡,可要說安德烈會出賣他?張崇邦思來想去還是立即否決掉了這個有些輕率的想法。
要知道,安德烈可是那個超級組織布置在香江的一顆重要棋子啊,論身份地位和重要性還在自己之上,輕易都不會暴露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和必要出賣他呢?
就算他真的要害自己,也犯不著將手中的精銳力量交到自己手中,不是嗎?這根本說不通好吧?
至於對方有沒有可能落到警方手中?
張崇邦並非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可是以那種超級組織的嚴密性,就算安德烈真的出了紕漏,想來他自己也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麼開口的機會的。
……
“我們是香江警察,張崇邦,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現在限你們在三分鐘之內,放下武器,出來投降!我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冥頑不靈,負隅頑抗,就休怪我們執法無情,直接將你們就地正法!”
警方沒有給張崇邦太多的考慮時間,直接就下達了最後通牒,但張崇邦一點也不懷疑警方會不會言出必行,剛才的手雷雨已經驗證了他們並不是說說而已。
理論上,警方使用的手雷應當以催淚彈、煙霧彈、震眩彈和防暴彈等戰術手雷為主,像殺傷性極大的破片手雷,一般在實戰中極少使用,除非面對的是窮兇極惡的匪徒。
難道在警方眼中,自己已經窮兇極惡,十惡不赦了?
張崇邦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勐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