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是這個模樣,羅琳也就放棄了尋找答案,她知道只要小強能夠呆在自己身邊,只要自己能和他在一起,這一切都足夠了。

長時間的沉默也讓小強感覺到了奇怪,當他緩緩抬頭看向羅琳之時,就見對方面露憂愁之色,小強還以為羅琳在擔心接下來的戰爭,於是上前把對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安撫道。

“別擔心了,計劃我已經想好了,只等著大王子他們自投羅網。”

小強的想法自然與羅琳的想法背道而馳,不過,羅琳也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強笑著問道。

“你想出什麼計劃了?”

小強笑而不答,僅僅是說道。

“你就等著慶祝吧,這一次,我勢必會讓這兩個王子鬥在一起。”

在小強與羅琳探討計劃之時,陰王子的隊伍也來了精靈之城的北邊,他們在距離城牆千米的距離安營紮寨,那樣子似乎根本不擔心精靈族會突然襲擊。

而在整個過程中,精靈族也的確沒有發動任何的襲擊,城牆的精靈雖然不斷的在監視,人頭也在不斷的流動,可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兒攻擊的樣子。

見此,士兵們紛紛露出了好奇之色,畢竟,如此近的距離很適合突然襲擊,可精靈族並沒有任何的異動,那些士兵們反倒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士兵們還在私下來討論著陰王子此舉的錯誤,可眼前的一切似乎又與眾人的想法相差甚遠,一幫人感嘆陰王子的膽大心細和英明決斷,另一幫人則有些擔心接下來可能發動的襲擊。

與士兵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此刻的陰王子正坐在營帳中與枯骨大師聊著什麼,看二人輕鬆愜意的表情好似根本沒有在意千米之外的精靈。

“大師,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陰王子問到。

“那處精靈密道我已經去看過了,卻有無疑,同時我也把訊息傳給了安插在大王子軍隊中的內應,過不了一天大王子應該就能得到訊息。”

陰王子聞言大喜道,“很好,只要大王子得到了訊息,他肯定會有所動作,到時候我們一箭雙鵰、也能徹底的解決掉對方,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做出些動作,讓大王子誤以為我們要攻城,只有這樣他才會急不可耐的進入精靈密道。”

“殿下所言甚是。”

“嗯,那我們明天一早攻城?”

陰王子雖說是在詢問,但那話音中卻聽不出絲毫詢問的意思,而枯骨大師自然也能看出這一點,僅僅是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第二日一早,休息了一晚的陰王子軍隊就開始集結,而這一動作立刻引起了大王子這邊的注意,於是乎,剛剛醒來不久的大王子立刻著急眾人來到了他的營帳,隨之討論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剛剛得到訊息,老六那邊已經準備攻城,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其實,大王子的心中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出兵,但在此之前他還需要詢問一下手下的建議。

拜倫侯爵心知大王子的想法,自然也能從起言語中感受到什麼,於是他起身說道。

“殿下,既然我們之前的計劃已經成功,我們便先讓六王子攻城,待精靈人把主力調動到他們的方向之後,我們再行攻城,到時候也可以讓我們這邊的壓力稍輕一些。”

大王子點頭道,“拜倫侯爵所言極是,你們立刻開始調集軍隊,待他們開始攻打之後,我們再行攻擊。”

說罷,一條條的命令便傳到了軍營各處,而無數士兵也開始整齊劃一的聚集了起來,與此同時,那些早已製作好的工程器械也被拉到了隊伍的正前方,只待陰王子那邊開打,他們就會立刻攻城。

當太陽差不多升到枝頭之際,陰王子那邊果然開始攻打,隨著無數的攻城炮彈擊向精靈城的護城魔法之際,那些早已做好準備計程車兵架著雲梯就開始攻城,沒一會兒的功夫喊殺聲、哀嚎聲響遍了精靈之城,一股股濃重的血腥味和煙火味更是瀰漫在了空氣之中。

陰王子計程車兵勇猛過人,他們悍不畏死的頂著盾牌,在精靈人無數的飛石下強行來到了城牆之下,隨著雲梯被駕到城牆之上,漫天箭雨也從身後的隊伍中發射。

隨著弓箭手第一輪的壓制,有幾個幸運計程車兵倒是在第一時間攻上了城牆,但因敵眾我寡,那幾個士兵並沒能堅持一會兒就被精靈人族的反撲,一個個的被摔下了城牆。

至於還在雲梯上努力攀爬計程車兵,也被精靈人的砸下的石頭打得腦漿破裂,如個麻袋般摔在了地上。

這一輪,士兵們的攻擊非常的兇猛,這其中有陰王子下達的死命令,也有對於精靈族的仇恨,但隨著城牆久攻不破,士兵的傷亡也開始急速攀升,不得已之下,陰王子下達了收兵的命令。

隨著號令被傳遞到前線,士兵們這才得以從死亡線上撿了一條命,他們大多身上都沾染了血液,有的是自己的,也有的是同伴的。

在後退之際,一些還算有力氣計程車兵背起倒地哀嚎的同伴,也有一些身受重傷卻能行走計程車兵,他們僅僅是看了一眼到底同伴求救的眼神後便頭也不回的撤了下來,至於這些人是死是活,士兵已然自顧不暇,哪裡還會去理會他人的死活。

當士兵完全撤回了營地,疲憊不堪的傷員紛紛倒在地上,有的人壓著已然折斷的手臂哀嚎不斷,有的人則靜靜地躺在原地,即便身上的血液依舊在流淌,但那些人的眼中似乎並沒有求生的慾望,反倒是一股平靜讓他們想要安安靜靜的結束這一刻的痛苦。

戰爭是殘酷的,尤其是對於底層計程車兵,雖然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為了這個帝國而奉獻了自己的性命,但到頭來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呢,僅僅是一塊帝國獎章,一代還算不菲的收入,但相比於人的性命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親人的痛苦,妻子的眼淚,孩子的哭聲,這些他們雖然聽不到了,但那種傷痛又哪裡是能夠用這些金幣能夠磨平的。

而作為帝國權利中心的王子,他們又哪裡會在乎這個,在他們的眼中權利才是一切,普通人的生命其實也如螻蟻一般,在權利面前,他們可以殘害親生骨肉,在利益面前他們更加可以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別人的床上,而這一切的目的也僅僅是他們心中的慾望所致,至於那些好聽的大義凜然的話語,都只是他們哄騙普通人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