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鈡法相旋轉不止,其上湧動的妖力更是與法相契合,隱隱間形成了一道無堅不摧的屏障,把那些激射而來的利刺盡數擋了下來,但也因此讓法相震顫不止,一道道鍾宏之聲在精靈之塔內響徹不止。

不待鐘聲停歇,那靈魂黑影已然撲到了近前,臨近之際黑影突然如水花般炸裂,隨之如粘稠的漿糊盡數遮蓋了巨鈡法相。

黑水似有腐蝕之力,遮蓋法相的同時就冒出了一陣陣的難聞的氣味和黑煙,不多時,法相的一側不堪黑水的侵蝕頓時凹陷了下來,一股腦的灌入了其中。

剩餘的黑水似也找到了宣洩口,如八爪魚靈活的觸手一股、一股腦的湧了過來,不多時巨鈡法相內就被黑水灌滿,至於三人的蹤跡早已被淹沒其中。

看著不堪一擊的三人,惡魔嘎嘎嘎的大笑了起來,欲要一舉拿下三人之際,那灌滿黑水的法相之內突然爆發出了道道乳白色的光芒,如同利劍一般刺穿了黑水。

惡魔大驚,慌忙灌注能量於黑水之中,但那如同利劍一般的乳白光芒卻如火焰一般不斷侵蝕著黑水,無論惡魔如何施展魔法,都不能阻止其分毫,反倒因為能量的灌注讓其越加的劇烈,如點燃的烈火般不多時便把那黑水燃燒殆盡。

三人再次出現在了惡魔的眼前,金鐘罩法相也因此而消散,雖然這一過程讓九尾狐的臉上略顯疲憊、蒼白,但眼中的驚喜之色卻無法隱藏。

反光惡魔則有些不可思議,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發覺了小強手中的金色羽毛,待精神力觸及那羽毛的剎那間,一股如針扎的劇痛突然襲向了腦際,讓其表情也變得痛苦異常,嗷嗷大叫著後退了數步,表情驚恐的指著小強手中的東西吼道。

“你怎麼會擁有這種東西?”

看著母親給自己的金色羽毛竟然可以擊退惡魔,小強心底暖融融的,但惡魔危機還沒接觸,心中的感激也是一閃即逝,隨之冷眼看向惡魔道。

“我有什麼東西需要想你彙報嗎。”

“你,你……。”

惡魔被懟得啞口無言,怒氣直衝腦際卻無法反駁,怒火滔天的他也不再留手,鐮刀權杖惡狠狠的向著三人劃出,一道森藍色的能量利刃破開虛空便襲了過來。

感受著利刃的強大,小強也不敢大意,神聖能量盡數湧入手中羽毛之際,以金色羽毛為劍、同樣劃出了一道乳白色的利刃。

二者一相撞,虛空瞬間被炸開了一道口子,其內湧動的吸扯之力如龍捲風般吞噬著房間內的傢俱擺設,一個個的魔法元素也如漏斗中的流水一般被吸入了其中。

眼看著空間黑洞越演越烈,加之眼前的惡魔無法力敵,小強不經擔心起了羅琳的安慰。

回頭看去見羅琳依舊昏迷,而九尾狐因為之前的戰鬥也受了內傷,心底思索一瞬,小強果斷做出了決定,閃身間來到了羅琳身邊,抱起對方直接塞入了九尾狐懷中。

九尾狐不解忙欲詢問緣由,但小強根本沒有給予對方說話的機會,催促道。

“快走!”

“那小主人你怎麼辦?”

“不用管我,我自有辦法解決這個惡魔。”

小強回答的倉促,視線都沒來得及多看九尾狐一眼、閃身就擋在了二人的身前,看那模樣顯然無法讓九尾狐放心。

九尾狐看得真切,心知小強實力的她在猶豫剎那便快步來到小強身側,以堅定的語氣說道。

“要走一起走。”

小強聞聲頓感無奈,但心底則是一陣感激。

“你先走,我有辦法對付他。”

“可小主人你的實力……。”

見九尾狐還在猶豫不決,小強沉聲道。

“相信我。”

似被小強的堅定的話語打動,九尾狐思索一瞬後便不再猶豫,她朝著小強點了點頭,隨之看了一眼遠處正欲再次發動攻擊的惡魔,心底一橫便動用五行遁術消失在了小強的眼前。

九尾狐的突然消失也引來了惡魔的注意,他的視線在小強周圍來回掃視了許久,甚至於精神力都探查了一番,但可惜的是以惡魔自認為強大的實力都未能發覺九尾狐是如何消失的,心奇不已的他停下了手中攻擊的動作,出聲問道。

“你的手下倒是有些手段,我竟然無法探知他的位置。”

小強冷笑一聲藉著惡魔問話的間隙,開始快速恢復著自身消耗的能量。

“在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嗎?”

小強銳利的話語頓時讓惡魔失去了探知的興趣,冷若冰霜的瞳孔惡狠狠的看了過來,冷哼道。

“你就逞口舌之力吧,再過一會兒你也就沒有機會了!”

小強毫無懼色的回應道。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別風大閃了舌頭。”

小強狂妄的性格頓時引來惡魔怒火十足的狂笑聲。

“好一個狂妄的人類,好一個狂妄的性格,以你現如今的實力和性格,若是放在我們魔域之中想必也是一方領主,但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真的認為憑藉著手中的神器就可以擊敗我嗎?”

惡魔並不認識小強母親留給他的金色羽毛,誤以為是某種強大的神器、這才有詞一說。

而小強也不會去撥亂反正,緊緊盯著對方身影的同時腦中則是在思考著應對的策略。

但眼前的惡魔實力超群,準確的說已經達到了六翼天使的級別,這一點小強可以從對方釋放而出的氣息中能夠感受得到,再對比之前遇到加百列時的情形,這才有了大致的猜測。

隨著猜測在腦中生成,小強心底不經生出了一股無力之感,畢竟自己的實力是個什麼程度,他自己心知肚明。

雖然在啟靈塔之行中讓其脫胎換骨,也看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尖力量,但實力這種東西不放在自己身上,那說什麼都不濟於是,正如當下面對的惡魔,在父母眼中也如螻蟻,但在此刻自己的眼中則有些不可戰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