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耀商主也極為贊同女兒的意思,他點頭道。

“你說的不錯,小強這個人的背後一定有著某種勢力在支援,你以後可要和他搞好關係,如你喜歡的他的話,我也相當贊成這麼婚事。”

輝耀商主不自覺間又把話說到了女兒的婚事上,這讓剛剛平復不久的金燦兒臉頰再次微微紅起,嬌聲道。

“爹爹,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輝耀商主則笑道,“普通朋友怎麼可能吃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宴會中發生的事情嗎?”

金燦兒驚道,“啊!爹爹你知道了!”

“哈哈,早有人告訴我了,我看啊,你們的關係絕非一番,說吧,你們發展到那裡一步了。”

金燦兒已然被父親說的羞愧難耐,嬌嗔一聲轉過頭去。

“我不是告訴爹爹了嗎,我和他的確是普通朋友。”

“哦?”輝耀商主疑道,“若是普通朋友,那你為什麼要和羅琳爭吵,而且還扇了小強一巴掌,那一巴掌可是讓在場賓客都看到了哦,而且你們因為小強爭風吃醋的事情也都在貴族間傳開了。”

輝耀商主的話讓金燦兒羞的幾乎要找的地縫鑽進去了,心底責怪小強話不擇言的同時,也在疑惑自己當初的動作。

按說,自己與小強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根本還談不上喜愛一說,但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兒,遇到小強身邊有著一個不弱於自己的女人後,他的腦子就像不受控制一般。

無故傾瀉起了自己的怒火與嫉妒,此刻緩和下來,自己又覺得這種嫉妒來的非常的突然,而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又想與小強保持著距離。

就是這種矛盾感,讓金燦兒幾乎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當時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做出了爭風吃醋的行為,此刻又被父親問起,金燦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爹爹,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樣做,現在想來我都有點兒後悔。”

輝耀商主自然不會明白女兒心中的糾結,他只當這是戀愛中男女衝動的正常表現,於是在聽了女兒自己都覺得茫然後悔的回答後,哈哈笑道。

“年輕人總會衝動,衝動過後就會後悔,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事情反而說明你喜歡那個小強。”

被父親誤解,金燦兒忙要解釋,可是輝耀商主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還邊說道。

“年輕人要抓住當下,若是讓喜歡的人從身邊溜走,你或許會後悔一輩子,爹爹也不是勸你一定要喜歡小強,只是告訴你,有些人離開之後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金燦兒臉上的羞紅倒是稍減了一些,反倒是一股突然而至的愁容隱隱的掛在了秀美之中。

外人或許不會理解輝耀商主的話,但作為女兒,他知道爹爹說的是什麼,他既是在告誡自己,也是在後悔當初的決定,而那個決定徹底也徹底的讓母親離開,雖然她已經嫁人,也有了好的生活,可這道坎一直是爹爹心中的痛,每每路過母親居住的宅院,爹爹都不敢上前,只是躲在遠遠的地方,渴望著母親的出現。

那時的爹爹身上沒有了作為輝耀商主的霸氣,眼中不曾消散的銳利之色也漸漸隱沒,唯有那後悔的愁容在其眼中流轉不止,口中更是會輕輕的喃呢著母親的名字。

在那一刻,金燦兒從爹爹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懊悔之色,她想要幫助爹爹上前敲門,即便母親不願意見他,即便那道門不曾開啟,但只要做了,爹爹的內心或許能夠少一分的懊悔。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才明白了爹爹的內心,不是他不願意去敲門,也不是母親不願意見他,而是因為爹爹仍舊深愛著母親,不想再傷害她一次。

曾經的錯誤讓母親離開了爹爹,若這一次再做錯的話,受傷的只能是母親,而不願意見到這一切的爹爹選擇了躲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那所宅院,在那不起眼的角落躲避著那道溫柔的目光。

不自覺間,金燦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嗯噎聲更是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她回頭看了一眼書牆上的梅花圖,心底的難受更盛。

於是她緩緩來到那張梅花圖前,把那張梅花圖輕輕的翻轉了過來,隨之就見一道女子的畫像被花在畫卷之後,而這個畫中的女子真是金燦兒的母親。

看著畫卷中溫柔如水的女子,金燦兒的心底一陣的酸楚,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那淚水化作一道長長的淚痕劃過其臉頰,在那尖尖的下巴處聚集,隨之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在經歷了昨晚的宴會之後,藏寶海灣商會的一眾長老青一色的愁容滿面。

此刻他們圍坐在一個小圓桌前,人雖然不多,但在場的的所有人卻是代表著侏儒族的權利中心,而且每一個人所分管的分會都對於侏儒族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但此刻,在座的長老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和喧鬧,也沒有之前酒池肉林般的痛快,唯有那股沉重的氣氛讓得房間內的空氣都為之安靜的可怕。

圓桌中擺放著一支蠟燭,蠟燭下有著一個金制的燭臺,隨著其上最後一滴蠟液緩緩的流入燭臺之中,那瑩瑩火光也緩緩熄滅,隨之一道青煙冉冉升起的同時瀰漫在狹小的房間中,讓得本就安靜的房間更添一種憂愁的氛圍。

暗下來的房間依舊鴉雀無聲,更為奇怪的是在場眾人的心思似乎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拔出,平日裡講究奢華與享受的他們也沒有去在意房間中的味道和燈光,直至被房門推開的聲音驚醒,眾人恍惚的神情這才回過神來。

無一例外,在場眾人紛紛看向了開門之人,眼中更是露出瞭如出一轍的期待之色,但隨著來人面露苦澀、緩緩搖頭,那剛剛升起的期望頓時化為了絕望之態。

“大王子沒有答應嗎?”坐在圓桌首位的老侏儒緩緩問道。

走進房間的侏儒、搖了搖腦袋,隨之走到圓桌前唯一空著的位置坐下,把一個空間手鐲放到桌上後,嘆氣道。

“沒有”

“為什麼?是我們給予的代價不夠嗎?”那老侏儒依舊問道。

“大哥,大王子他更本就沒有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