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的股份。

看似微小的數字,實則是一大筆鉅款。

AZ公司現在勢頭正好,保守估值能上百億。

哪怕就這點股份,每年的分紅就有幾百萬。

一想到什麼活都不用幹,就有源源不斷的金錢往她口袋裡跑。

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能聽到金幣到賬的聲音。

許格言真是受不了這個誘惑,感覺空氣都香甜了不少。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推不動不過是不夠多。

許格言無論哪一世都是愛錢的主,她很快說服了自己。

【哦莫,可是我需要錢。】

【而且女主就在樓下,做裴頌之的助理,我可以引導他多去跟女主接觸,去跟男主競爭,這樣他就沒空管我了。】

【到時候他們鬥得你死我活,裴頌之最後還會鋃鐺入獄,更沒空管我了。】

【我可真的是個小天才。】

鋃鐺入獄???

裴頌之手裡的水險些潑出來。

他自認一直是個良民,開公司合法繳稅,遵守勞動法,開車上路遵守交規,年紀輕的時候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還會主動給老奶奶讓座。

怎麼好端端的就落到如此下場。

裴頌之這下有點坐不住了。

硬逼著自己不可操之過急。

裴頌之抬了抬眼鏡,雙手交叉握著,向後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發問:“考慮好了嗎?就機會只有一次。”

許格言維持著最後的冷靜,又問一句:“那魏助理呢?我做助理,他是什麼?”

“這不需要你操心,他有很多事情做。”

這倒確實是的,偌大的公司運轉,需要盯著的地方很多。

許格言沒多懷疑。

“如何?我沒那麼多時間等等你考慮。”

許格言想好了,她壓抑內心衝動。

極力維持著聲線的平穩,作出有些逼不得已又不得不順從的模樣。

“我考慮好了,我還年輕,還有很多要跟著裴總學習的地方,您能給我這樣的機會,是我的榮幸,我怎麼可以輕易拒絕呢。”

“所以?”

裴頌之看向她。

“所以我同意了。”

“很好。”

裴頌之毫不意外她的回答。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魏延拿著列印好的,蓋好了公章的人事合同進來。

遞給了許格言。

許格言重點翻看了一下重點條款。

關於上班時間,薪資制度,還有就是工作內容,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慎之又慎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一式兩份,公司一份,她一份。

眼看著她簽好了字,把合同放進了隨身的包裡。

裴頌之開始趕人。

“門口空著的那間就是你的辦公室,跟著魏延去認認人,儘快熟悉工作。”

許格言出去後,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再次拿出自己的合同。

又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合同,確認下來沒有什麼陷阱,才終於放下一顆心來。

這一段又是因為她的到來亂入的情節,她壓根無從預測。

但是根據書裡面的橋段。

裴頌之是在路上遇到女主的,他的車子撞上了林欣欣,送林欣欣去醫院的路上,兩個人聊著聊著,發現小時候竟然還是鄰居。

林欣欣小時候還經常給吃不飽飯的裴頌之偷偷送飯,這一飯之恩。

裴頌之記了一輩子。

無數次被林欣欣操縱,利用,可以說,他之所以要多次跟男主作對,除了一些上一代的狗血恩怨。

大部分時候,都因為是女主的蠱惑。

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到哪一步了。

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AZ公司多是男生,魏延帶著許格言上上下下轉了一圈,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

美女,新人,還很好打交道的樣子。

許格言第一天上班,就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是帶著從樓下收到的不計其數的糖果和小蛋糕回到頂樓的。

她想著,反正也吃不完,不如給樓上的大傢伙分一份。

以後都是朝夕相處的同事。

她也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那幫年輕的小夥子們笑嘻嘻接受了。

36樓的氛圍難得的放鬆。

直到裴頌之的出現。

“工作太少了嗎?”

他冰冷的話語瞬間驅散了初夏的暖意。

原本圍著許格言要奶茶蛋糕的初級秘書們頓時不敢動了,站在原地宛如鵪鶉。

“頂樓不允許帶食物上來,吃東西就在食堂和茶水間解決,這裡是工作的地方。”

裴頌之盯著許格言,眼神無波,口氣冷厲。

有小秘書想幫她解釋兩句。

被裴頌之一個眼神掃過去,腿都軟了,話也說不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裴總,下次保證不會再犯。”

許格言被大老闆批評,認錯的速度飛快,面上都是知錯就改的堅毅。

內心卻很不服氣。

【大反派真的好變態啊,我已經有點想看到他被綠茶女磋磨的樣子了,雖然討厭綠茶,但是裴頌之又不是什麼好人,他活該!!!】

裴頌之已經從她心中聽到了無數次“女主”這兩個字,什麼人?

據說還在樓下,哪一層樓?

他原本打算帶著魏延下樓的,現在看來,還是帶她更合適。

“中午約了一個投資人一起吃飯,你跟我一起,準備一下,十分鐘後出發。”

“好的。”

許格言沒有拒絕的空間。

打工人當然是老闆想怎麼樣就得怎麼樣。

許格言坐著裴頌之的車出門。

司機在前面,裴頌之在後座,一開始她想坐在副駕,被裴頌之喊過來了。

此刻,裴頌之正緊閉著雙眼假寐。

許格言緊緊貼著另一側車門,不敢靠近大反派,連呼吸都儘可能放緩。

極致的安靜之下,許格言都有點昏昏欲睡。

她時差都沒倒好呢,就馬不停蹄上崗。

昨夜小荔枝還鬧騰得要命,換了新環境,夜裡不適應,到很晚才睡。

她這個當媽的也只能陪著哄著,所以現在,她好睏。

“呲”的一陣響。

很突然的一陣巨大沖擊傳來,是司機突然踩下了剎車。

許格言坐在後座,險些被巨大的慣性甩得撞上前面的車座。

幸好被裴頌之一把拽住,免於她胸口被撞平的風險。

“怎麼回事?”

“對不起,裴總,我不是故意的,是前面突然有個人跑出來。”

“你下去看看。”

“是。”

許格言隨著裴頌之的目光向外看去。

黑色的賓利窗上都貼了車膜,外面看到不裡面,但是裡面看外面,是非常清晰的。

此刻,正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抱著一個什麼東西,坐在馬路上,還在低著頭啜泣。

司機老林正在跟她交涉,那個女人也不理會,只顧著低頭哭泣。

“姑娘,你別光哭啊,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說出來,我送你去醫院,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別擋道了,我還有事呢。”

地上的女人不理,還是哭。

老林跟著裴頌之多年,見多識廣。

懂了,肯定是碰瓷的,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