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見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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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會尷尬地笑了兩聲,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對葉舒說:“葉舒,你怎麼能跟你嫂子比呢?”
葉舒點頭:“對啊,我怎麼能跟嫂子比呢?嫂子是你兒媳,是從外面嫁進葉家的。而我是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我已經結婚了,跟你們葉家沒有關係了。你放心,葉家的門我不會踏進去,我的錢你也休想再騙走。”
“嫁出門的女兒潑出的水。”這話也是葉大會說的,她騙著葉舒跟詹鵬扯了結婚證以後,葉舒找她鬧,她就義正言辭地說:“更何況你還不是我親女兒,以後就別踏進我們葉家的門了。”
葉大會這一刻才發現葉舒跟以前似乎不一樣了,每一句話都氣得她肝痛,這樣的葉舒,她真的掌控不了。
姑侄兩人只顧著說悄悄話,卻沒有發現旁邊的詹鵬臉色一變再變。
葉舒看葉大會氣得臉都紅了,這才笑嘻嘻地朝詹鵬走過去。
“詹鵬,我們走吧。”
詹鵬點點頭,轉身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村裡最破舊的茅草屋。
葉舒看著眼前千瘡百孔的泥巴牆,還有漏風的屋頂,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看小說的時候,知道詹鵬住的條件很差,沒想到竟然這樣差。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從屋子裡傳出來,走在前面的詹鵬快步走進屋裡。
葉舒也趕緊跟上,走進破敗的大門,就看見兩個瘦得不成人形的中年男女,坐在草堆上咳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詹鵬一臉擔心:“爸,媽,你們怎麼樣了?”
“咳咳咳~”詹思銘擺著手,指著妻子艾荷說道:“我沒事,你看看你媽怎麼樣了?”
詹鵬回頭看了葉舒一眼,葉舒趕緊走到艾荷身邊,輕輕地給她拍打著後背。
艾荷震驚地看著葉舒,竟然忘了咳嗽:“葉舒!”
詹思銘也詫異地看著葉舒,一手拿著手帕捂住嘴巴繼續咳嗽。
詹鵬趕緊去屋子裡找了一圈,提著一個溫水壺出來,倒了一碗開水遞給詹思銘。
詹思銘咳嗽更加劇烈,突然哇的一聲吐起血來。
黑色的淤血一口接一口,浸溼了他手裡的手帕,還有很多血塊掉到了他的衣裳和褲子上。
兩秒鐘後,詹思銘眼睛一閉,往後倒在了草堆上,鮮血從他的嘴裡大口大口地往外流。
“爸!爸!爸!”
詹鵬著急地撲過去,拿著帕子不停地給詹思銘擦著嘴邊的血。
艾荷也撲過去,拉著詹思銘的手著急萬分地呼喊著:“老詹!思銘!詹思銘!”
詹鵬猛然回頭,衝站在一旁的葉舒吼道:“站著幹什麼?快去找醫生啊!”
葉舒腳下卻沒有動,晃了晃手裡多了的幾包藥片:“我這裡有藥,你要不要給叔叔阿姨試試?”
“你有藥?”詹鵬狐疑地接過那幾包藥片,開啟其中的一包,每一片藥都認認真真地檢視了一遍。
這些藥,都是治療肺癆的藥。
葉舒看過小說,知道詹鵬的父母就是得了肺癆。
這才在剛聽見咳嗽聲的時候,就在空間裡搜尋起來,還真的讓她找到了對症的藥。
她已經想好了,要是詹鵬問起來,她就說是從人販子手裡偷的。
誰知詹鵬檢查之後,並沒有問她藥的來路,端起碗就把藥遞到詹思銘嘴邊:“爸,來,吃藥了。”
葉舒驚,說好的男主狡詐多疑呢?怎麼會對來路不明的藥問都不問一聲?
詹思銘這會兒也緩了過來,聽話地把藥吃了,又躺在了草堆裡。
詹鵬又開啟一包藥,看清楚是跟上一包是一模一樣的藥後,又讓艾荷也吃了一包。
“爸媽,你們先躺會兒。”詹鵬站起身又走到裡屋拿了一件乾淨的衣裳出來幫詹思銘換上,隨後將髒衣服丟給葉舒,冷冰冰的說:“去把衣服洗了!”
葉舒:......
狗男人,這是把她當下人使喚了!
葉舒不悅地瞪向詹鵬,這一眼卻讓她大吃一驚,詹鵬身上有寶物,她嗅到了寶物的氣息。
葉舒想看清楚是什麼寶物,卻發現詹鵬身上有一團白色的霧氣籠罩著,讓她看不清楚那寶物究竟是何物?
葉舒的心更癢了,戀戀不捨地看了詹鵬一眼,才拿著髒衣服朝外面走。
哼,她一定有辦法把寶物弄到手!
對了,第一招:真誠與關心。
葉舒眨眨眼睛,走到門口停下來,轉身看著詹鵬認認真真地說:“詹鵬,你爸媽不能再睡在地上了,這裡天氣潮溼,睡在地上溼氣重,會加重他們的病情。”
詹鵬意外地看了葉舒半晌,隨即涼涼的笑了:“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們睡床嗎?我們是罪人,沒有資格睡在床上。”
葉舒一挑眉:哦,怨氣還有點大啊。
她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這樣啊!沒事,我來想辦法。等我洗完衣服回來,咱們就有床睡了。”
葉舒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河邊走去。
詹鵬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裡神色複雜。
他不是沒有想過為父母弄一張床,可他想盡了辦法,村長和村支書也不答應。
梅琳也答應幫他弄一張床來,可已經過去十來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說實話,詹鵬對這件事已經不抱希望了。
“詹鵬,既然你已經跟小葉結婚了,就對她好點。”艾荷嘆了口氣:“媽知道你喜歡梅琳,可如今我們家的情況,梅琳是不會願意嫁過來受苦的。”
詹鵬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
艾荷跟詹思銘對視了一眼,兩人再次無聲地嘆了口氣。
幾秒鐘後,艾荷跟詹思銘同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思銘,我已經超過十秒鐘沒有咳嗽了。”
“小荷,我也是。我現在感覺我心裡舒服通暢,就好像沒有生病一樣。”
“葉舒拿出的藥,效果怎麼會如此好?”
夫妻兩人詢問的目光都看向詹鵬。
詹鵬沒有說話,站起身扛起鋤頭出了門。
詹思銘和艾荷頭上頂著無數個大大的問號,不明白兒子為什麼不好奇葉舒怎麼會拿出對症的藥來?
另一邊,葉舒在河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在大石頭上脫了腳下破舊的解放鞋,把雙腳泡在水裡玩起水來。
什麼?洗髒衣服?是不可能用她嬌嫩的雙手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