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那就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必須要離開這個家,離這家人遠遠地,離開後就要把重心放在高考上,高考才是重中之重。”

“還有就是賺錢,上一世很多想法都可以提前實施。”

重生的陳平安並不打算按照之前的軌跡,今天的事他已經把這家人看的明明白白,已經不抱任何的期待。

親情和自己之間有一道誇不過去的鴻溝。

現在陳平安不想再去乞求這可笑的親情,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家,離的遠的讓他們找不到,等到自己強大起來再把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送去地獄。

回想上一世在高考後,陳浩浩考上了清北,而自己考上了重點大學,王心寒卻覺得自己沒考上清北丟了他們家的臉面,用陳家有你弟弟陳浩浩一個人讀大學就夠了的說辭,讓自己大專都不準去讀。

在陳浩浩去清北的四年裡面,自己被趕出陳家別墅,靠著一個人成立了外賣公司,幫餐廳送餐的業務,公司的規模不斷地變大。

四年的時間公司的市值就突破了十億,畢業後的陳浩浩卻盯上了自己的公司,要陳平安把公司讓給他。

當時的自己還心存幻想,為了討好王心寒和五個姐姐,在她們的花言巧語下把所有的股權轉讓給了陳浩浩,在簽完字的第二天眾人就說陳平安有精神病,王心寒把他送進了早已聯絡好的精神病院。

並且以精神病人不能管理公司,他們是陳平安的家屬的理由,很快就接手了公司。

在把陳平安關進精神病院後陳浩浩和王心寒兩人還是不放心,讓精神病院裡的人對陳平安百般折磨。

直到陳浩浩把公司的市值達到千億的那一天,陳平安在一群精神病人日復一日的折磨下精神崩潰,最後一臉痴笑從頂樓一躍而下。

精神病院把這個訊息告訴正在慶祝公司市值突破千億王心寒等人,陳平安的姐姐們都忙著給陳浩浩慶祝,甚至二姐陳詩涵都忙忘了自己還有個弟弟在精神病院。

到最後也沒有一個人來處理他的事情,還是警察去通她們一家人,王心寒才讓下人草草的把陳平安的屍體處理了,最後骨灰還被她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說放在家裡晦氣。

自己真是傻逼,陳平安想到他做的事情,也被自己傻震驚了,只覺得雙臉發燙無地自容。

他怎麼就是這樣犯賤的人,自己的那些姐姐明明對自己不願意多看一眼,自己卻要百般的去討好她們。

以前她聽說三姐陳雨萱抱怨,每一次畫畫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都快得頸椎病了,自己聽聞每天都熬夜的學習筋脈和穴位到凌晨,為的就能在三姐畫完後自己能讓她放鬆,那天他滿懷期待,準備充分地到培訓班時,卻遭到了三姐的嚴厲斥責,並且要他永遠不準去培訓班找她,再去找她就把他腿打斷。

陳浩浩見陳平安這麼被三姐討厭,心裡可樂死了。

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好弟弟的樣子,不斷地安慰陳平安,說三姐她就是還不習慣你的存在,你不必太過在意,只要你堅持多去幾次,多跟她接觸接觸,她總會明白你的心意,會接受陳平安。

陳平安傻傻的信了,陳平安聽信了陳浩浩的話,以為只要付出足夠的真心,就能打動三姐的心。

然而,換來的卻是三姐陳雨萱的憤怒與排斥,甚至叫來她的學生,將陳平安狠狠地打了半死,打得他遍體鱗傷,躺在床上三天才能勉強下床。

而陳浩浩在事情之後不斷在大家的面前安慰陳平安,說他也是為了三姐好,叫三姐陳雨萱不要跟陳平安生氣,聲稱陳平安所作所為皆出於對三姐陳雨萱的關切,希望三姐能放下心中的怒火,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而這樣的事情也不只是在三姐陳雨萱身上發生,在其他的姐姐身上也是如此。

自己真的太可笑了。

這一世誰也別想再欺負他,這一次他要為自己而活。

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個家,陳平安把衣櫃裡面已經洗的發白的校服放進書包。

還有為數不多的現金,一千塊。

這一千塊還是他在放學後,去做兼職賺得,現在剛好作為他的生活費。

把所有的東西放進包裡,拿起床頭那幅全家福,以前這是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這是他剛剛回到這個家的時候拍了,所有人的的表情都是不情不願,陳浩浩被眾人圍在中間臉上一副得意。

而自己在眾人的最邊上,整個身子都要被被擠出相框,就算是如此,自己的笑容卻格外的幸福。

這張全家福是他和父母姐姐唯一的一張照片,

看著自己那笑臉和照片裡面的人顯得格格不入,不由得發笑。

把自己的從照片上撕下來,絲毫不猶豫的把全家福扔進垃圾桶裡。

“小畜生,你給我滾下來。”

樓下的客廳裡面多了一個身穿得體西裝的中年人,整個人梳著大背頭,一副威嚴之色,此人正式陳平安的父親陳江岸。

眉宇之間和陳平安有幾分的相似。

陳平安上去不一會,陳江岸就回來了,陳浩浩哪裡能錯過這樣的時機。

一臉委屈到他面前,把陳平安罵王心寒還有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爸爸,平安哥哥罵我是雜種我認,畢竟他才是你們的親兒子,我只是個養子,但是他叫媽媽滾,你看媽媽多生氣。”

“要是爸爸媽媽真的不喜歡我,我就搬出去。”

一邊的王心寒聞言,一下抱住陳浩浩,一臉的心痛。

“浩浩,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永遠是我的兒子,你這樣媽媽會心痛的。”

陳江岸剛回到家,就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一陣的煩躁。

見自己叫了陳平安那麼久遲遲不下來,心裡頓時火大。

“老二,給我上去把陳平安這個逆子帶下來。”

二姐陳詩涵聞言,快步上樓,對著陳平安的房門就是猛拍。

“陳平安你給我出來,有脾氣打碎媽媽的翡翠手鐲不敢出來,你真是廢物。”

砰砰砰

裡面的陳平安把相框扔進垃圾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自己帶的東西是否帶完,二姐陳詩涵的拍門不作理會。

確認無誤後,門口的砸門也停止。

上前開啟門的瞬間,真個人直接倒飛出去,腹部傳來一陣刺痛感,腹部肌肉受到撞擊,宛如無數細針在腹部刺入,痛感讓陳平安無法集中注意力,雙手捂著腹部,蜷縮在地上。

久久不開的門而感到極其不耐煩,陳詩涵決定——破門而入,就在她後退幾步,全力踢出一腳的時候,門突然開啟了,陳平安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這一腳精準地踢在了他的腹部,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陳平安雙眼圓睜,痛感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蜷縮在地上。

“別給我裝,快點給我起來,爸爸還等著你。”

二姐陳詩涵見狀,卻並不當回事,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心虛,但用冷漠和強硬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催促陳平安快點起來,彷彿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

並且在這個家裡,這樣對待陳平安早已司空見慣,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害,一切似乎都顯得理所當然。

“咳咳....”

陳平安掙扎的爬起來,腹部的疼痛和額頭上的傷口讓他整個人更加的虛弱。

“真是卑微,連最基本的關心和尊重都是奢侈品,真是我的好姐姐。”

“小畜生快點給我滾下來,你二姐都叫不下來,時不時要我親自來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