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大門前

一群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藍色統一服飾的人堵在門前,為首的是一名年齡在十六七歲左右的青年,長相略為英俊,就是臉色略顯蒼白。

此刻他正一臉怒氣地看著君家封閉的大門,身後便是他從家族裡帶來的護衛,雖說今日上門挑釁君家是家族安排,但北方誰不知他寧北追求上官若微多年,如今突然就與人聯姻,還是一名廢人,這眾星捧月的寧北不禁大為惱怒。

周圍還聚集了許多圍觀群眾,寧北那幾嗓子太引人注目了,玉京城君家,有幾個敢惹的?還是上門搶親,活膩歪了吧?

君家大門從裡開啟,君逸帶著一群人魚貫而出。

寧北看到自己內定的女人今日的穿著比往常更加驚豔,一雙眼眸浮上了一股熾熱,牢牢地盯著上官若微,眼神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愛慕。

君逸的看到馬背上的青年死死盯著身旁的少女,眼神一撇,嘴角微微一翹,右手直接摟住少女纖細的腰肢。

“君逸!這麼多人看著呢!”突然被襲擊的上官若微嬌軀微震,不自然地扭動小蠻腰想要擺脫那張手。

“前面那個傢伙就是寧北?這眼神我不得宣示一下主權?”君逸示意她看向前方那名眼神熾熱的青年。

上官若微眼神掃去,見到寧北正死盯著自己,臉色不由一變,冰冷的氣息止不住的散發出來,白髮上的黑色符文也在不斷閃爍。

君逸見狀,立馬輕拍少女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微微,淡定淡定!”

馬背上的寧北見到自己內定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又摟腰又摸背,要湊到耳邊說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旋即翻身下馬。

聽到二長老的話語,眾人也是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二長老獨自一人走出,表情十分的憤怒,手裡拿著他的“斷雨刀”,一身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西北寧家的小輩都是像你等一般如此不知禮數?上門挑釁可是想要向我君家開戰嗎?”

君陌雨厲聲喝道,聲音中竟是帶著一絲能量,直衝寧北!

噗~

一把淡藍色長槍從寧北身後飛出,劃過寧北的身前,與那道能量聲波對撞發出一個悶響,氣息反震的寧北向後倒退了幾步,顯然靈竅境強者對抗的餘波都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君陌雨,對小輩出手,你也是不要臉了!”,寧北身後走出一名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但是陰柔的聲音與之顯得格格不入。

陰柔男人將長槍倒立於地面之上,其槍頭散發著淡藍色的元氣讓周圍空氣都有些溼潤了不少,很顯然,他的元素屬性為水元素。

“原來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寧三!”,見到來人,君陌雨也是不屑一笑,寧家三庭柱的寧三,手下敗將罷了。

“我要是全力出手,這小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君陌雨指了指臉色蒼白的寧北,冷笑道,接著大刀舉起,直指寧三:“寧家是要向我君家開戰?膽敢上門挑釁!”

寧三拍了拍寧北的肩膀,陰柔的氣息輸入其身體,調節了其體內混亂的氣息,後者的臉龐又恢復正常之色。

“今日前來,完全是小輩自作主張,我不過充當一個護衛罷了,若是開戰,來的可不就只我一個了!”寧三將姿態放得很低,將問題拋給了身後的寧北。

君家在玄黃大陸上的單體實力可不虛如何一個世家,寧家雖說是西北最強,可要是叫他單獨叫板君家,他還不夠資格!

“是的,君二長老,今日前來完全是我個人意願,與家族無關,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還請前輩寬恕。”寧北跨出一步,對著君陌風做了一禮,聲音極為誠懇。

君陌雨放下大刀,質問道:“哦?你的個人意願?今日君家大喜之日,有你寧北什麼事情?你也配?”

“寧北!平日礙於世家顏面,才勉強回應你幾句,不曾想你竟是如此無恥之人!”上官若微向前一步,小臉滿是憤怒對著前者怒罵道!

“君家與上官家聯姻,有你什麼事情,快給老子滾!”君陌雨面目猙獰冷喝道。

“君陌雨,這是小輩的事情,讓小輩們自己解決,上次僥倖讓你贏了一招,這次讓我看看你的斷雨是否還有進步!”寧三拿起長槍,槍頭直指二長老,話音剛落便向城外掠去。

“手下敗將,還敢大言不慚!”君陌雨抬起大刀,氣勢外放,卻是走到君逸旁邊說道:“逸兒,你父親讓你不要將實力完全暴露!”說完,君陌雨雙腳一蹬,身體如同離弦之箭飛出朝著寧三方向追去。

兩位靈竅境強者的離開讓一眾年輕人鬆了一口氣,剛才二人釋放的氣息太過強大,對於他們還有些難以抵抗。

寧北嘴角微微翹起,向前走了幾步環視君家眾人,旋即走向君逸,冷笑問道:“你就是君逸?那個廢物?”

鏘!

一道白光閃過,長劍架在寧北的肩膀之上,上官若微冷冷道:“寧北,嘴巴放乾淨點!”

寧北雙指緩緩將長劍推開,身體後退了幾步,對著上官若微笑道:“若微,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這個廢物有什麼好的?家族聯姻?我寧家也不差!”

“好了,別一口一個廢物地叫了,你小子就這麼不要批臉了是吧?”君逸將上官若微拉到身後,慢步向前,雙眸緊緊盯著對方。

寧北冷笑一聲,靠近了君逸幾步說道:“我以為你只會站在別人身後呢?”

“那我也有人靠,若微也是我女人!”君逸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

寧三深吸一口氣,陰冷如冰的眼神緩緩掃過君逸那平靜如水的面容,而後他微微低下頭,聲音低沉而森冷的在君逸耳邊低語:“你,不過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撐死不過一個納氣境。若微不是你能配得上的!識相的就退掉這門親事,否則說不定哪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聽到那帶著濃濃威脅意味的言辭後,君逸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他的聲音隨之高揚,帶著一絲冷峻和嘲諷:

“呵,世間道路千萬條,為何偏偏有人選擇做那卑躬屈膝的舔狗?若微與我,乃是兩情相悅,珠聯璧合,兩家對此也是滿心歡喜。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厚顏無恥地叫囂著要別人退婚?”隨著話語的深入,君逸的語氣逐漸轉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