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板橫亙在電梯中間。

大部分的廂體已經在樓板之上。

當門被開啟的瞬間,電梯裡的畫面一覽無餘。

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家總裁和他的總助,抱在電梯裡親。

——當然這只是外面的人眼中看到的畫面。

司祁夜在聞雪曼的唇觸碰到他的前一瞬間,直接伸手,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在了地上。

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外面的那個少女。

她的眼眶紅紅的,應該是哭過。

臉上焦急的表情不似作偽。

她這是在……擔心他麼?

想到這個可能的總裁唇角還來不及勾起,自家小妻子就表情古怪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黑著臉,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旁邊的人嘴巴已經張成了“o”型。

赤……赤雞!

自家總裁和總助在電梯裡摟摟抱抱,姿態曖昧,還被正室抓了個正著。

這是什麼驚天大瓜啊!

“司總,我先拉你出來。”救援人員壓抑下心頭的激動,俯身去拉他。

司祁夜面容鐵青,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腿屈膝,彎腰一個跨步就邁出了電梯。

“司總,感覺怎麼樣……”救援人員剛剛開口,就見眼前一陣旋風似地刮過。

他只來得及看到自家司總的背影在自己面前閃過,頓時消失了蹤影。

救援人員還在剛才被司總那一眼嚇到中還沒回過神來,其他人已經把聞雪曼拉了出來。

“煙兒,等等我!”司祁夜快步追上去,然而懷珈腳下生風,他喊得越急,她就跑得越快。

懷珈傷心是假的,生氣卻是真的。

系統告訴她聞雪曼在電梯裡做了手腳,想趁機對司祁夜下手,她緊趕慢趕過來,卻竟然讓她目睹了這種畫面。

她的男人也敢碰,這聞雪曼是真的觸了她的逆鱗了!

不弄死她,她就不姓懷!

她一邊走一邊心底已經想了無數個整死聞雪曼的辦法。

毀容?

暗殺?

身敗名裂?

不行不行要冷靜,這是法治社會。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臂被人從後面拉住,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煙兒,你聽我說。”

懷珈暗罵一聲。

這該死的腿長差距,自己都跑這麼快了還被他追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她用力去甩開他的手。

然而手臂上的力道卻如鐵鉗般紋絲不動。

一陣大力傳來,她被帶入了一個炙熱寬闊的胸膛。

“放開我。”懷珈冷冷道。

現在是上班時間,走廊上還有不少人經過。

雖然知道是自家總裁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但眼角餘光還是忍不住往他們的方位飄來。

司祁夜嘆息一聲,拉著她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消防通道。

懷珈被他抵在了門背上。

“煙兒,乖,聽我說。”他捏著她的手臂,聲音溫柔中帶著無奈。

“我不聽,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司祁夜,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我和雪曼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司祁夜斟酌著語句,“是她自己撲上來的。”

司祁夜現在無比後悔在電梯裡的時候,自己為了氣蔚煙,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聞雪曼。

現在好了,蔚煙的確被氣到了,但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撲上來你不會推開?”懷珈絲毫不相信他說的。

“當初能徒手打趴十幾個壯漢的人,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推不開?司祁夜,你當我傻是不是?”

“煙兒,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司祁夜只覺得自己被一口大鍋砸得躲都沒地方躲。

“我跟她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我自己有眼睛會看。”她深吸一口氣,臉色恢復了澹漠。

“司先生,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解釋這麼多。”

“我們只是協議婚姻,你跟聞雪曼怎麼樣,根本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畢竟上次我讓你解僱她,你也拒絕了。”

“看來在你的心目中,她的確比我重要多了。”

她一字一句說完,眼神平靜地出奇。

司祁夜被她的話驚到,“煙兒,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忘了那天雷雨夜發生的事麼?”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聞雪曼怎麼可能比得上你?”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懷珈哼了一聲,“信不信任有什麼關係?以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們之間互不干涉!”

司祁夜駭得倒退一步,“互不干涉?煙兒,你想去找誰?宣沂?”

懷珈抬眸看了他一眼,“與你無關,你去找你的雪曼吧,再見!”

她伸手去推他。

然而眼前的男人就彷彿是一堵牆,紋絲不動。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中閃過猩紅的光,“煙兒,宣沂難道真的比我好?你寧願去找他,也不願意相信我?”

他捏著她手臂的力氣太大,激動之下失了分寸。

劇痛傳來,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好痛……”

司祁夜沒想到會傷到她,連忙鬆手。

“對不起煙兒。”他有些挫敗地捏了捏眉心。

然而在他鬆手之後,身前的少女頓時靈活地從他臂下鑽過,一熘煙就想跑下樓。

“煙兒!”司祁夜低喝一聲,眼中滾動著慌亂的情緒。

追上幾步長臂一攬,又重新將她撈了回來。

“放開我!”她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不斷地掙扎著。

司祁夜轉身將她抵在了樓道的牆上。

“煙兒,別走。”他抓住她不斷推拒的雙手舉過頭頂,欺身上前,垂首咬住了她的唇。

“唔……”懷珈沒想到司祁夜發起狠來會咬人。

不過並沒有很用力,只是輕輕地啃噬研磨,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

背後是堅硬的牆壁,身前是炙熱的胸膛。

她被禁錮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心中怒火更盛,貝齒輕釦,直接咬了下去。

司祁夜悶哼一聲放開她。

“聞雪曼碰過的,髒。”她皺眉嫌棄。

司祁夜愣了一下,突然之間所有的怒氣消散無蹤。他低低笑了起來。

自己真是瘋了,會被蔚煙氣成這樣。

“沒有碰過。”他抓起她的手,帶著她撫過自己的唇瓣。

“這是你的。”

又帶著她往下,按在自己的心口,“這也是你的。”

手漸漸下移到小腹。

“都是你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