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是我媳婦了,這種事還用你自己做?”姜野尋語氣生硬的道。

然後也不給蘇筱筱再開口的機會,轉身就出去了。

蘇筱筱看著他把門關上,又跟過去鎖好了門。

這才從自己的櫃子裡,找出乾淨的衣服。

姜野尋向來聽力和視力都很好。

就算只是在盆子裡打溼了毛巾,也還是有嘩啦啦的水聲,清晰傳進他耳朵裡。

瘋狂撞擊撩撥著,他敏感的神經。

過了好一會,那門才從裡面被拉開。

他立刻轉身,一隻小手就戳上了他的腹肌。

他的腦子嗡的聲炸開。

“幹嘛?”

迅速握住那隻還小作亂的小手,他強撐著面上的鎮定。

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能做。

雖然知青院裡的人怕他,都不敢湊上來。

但畢竟這麼多雙眼睛,還在他身後看著。

真要再親暱點,小知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本身就只想戳戳你的後腰,是你轉太快了。”蘇筱筱不服氣地反駁。

她又不是真的虎,明知道那麼多人看著,自己還不受控。

會敢這麼大膽子,當著大家的面去摸他腹肌。

咬著牙把手硬抽了回來,蘇筱筱就去抱床上的棉被。

那被子又厚又重,像是要把她都壓趴下。

姜野尋趕忙上前,把被子接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他語氣生硬地問。

“曬呀,剛剛都裹溼了。”蘇筱筱嬌嗔地看了他眼。

“以後要幹什麼跟我說。”姜野尋板著張臉,把被子拿到外面的院子裡。

曬到竹竿上,拍拍平整後才回屋。

蘇筱筱已經換了床乾淨的被子。

“都說了讓我來,你才落的水,好好躺著休息。”姜野尋走過去,把被子扯到她身上蓋好。

蘇筱筱的頭髮被幹毛巾包著,將那巴掌大的臉,襯得更加小巧。

瑰麗的五官也越發的,有衝擊性的美。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個勁地盯著不停忙碌的姜野尋。

他只覺得如芒刺在背,差點都要同手同腳了。

把盆子裡的髒水,端出去倒掉。

他還特別細心的,把盆子也給洗了洗,才拿回房間裡放好。

最後再拿著空桶,去河邊打水。

知青院裡的知青們見姜野尋這架勢,知道他肯定馬上就要回來。

誰也不敢湊到蘇筱筱面前,問些什麼。

等姜野尋把水缸裡的水加滿,又去了女知青的屋子。

看著盆子裡放著的髒衣服,他直接端起來就往外走。

蘇筱筱以為他會跟自己說點什麼,結果就只聽到離開腳步聲。

她趕忙轉身,結果連人家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跑就跑吧!

反正遲早都要落到她手裡。

蘇筱筱坐起身,發現在自己那盆髒衣服不見了,臉唰地下就紅了。

這男人眼睛真尖,她都用其他盆子壓著了。

想到自己貼身的小衣服還在裡面,蘇筱筱趕忙穿鞋就想往外追。

可確定姜野尋不會再回來的知青們,一個個都急吼吼地擠了進來。

“蘇知青,你沒事吧?你今天怎麼就掉進河裡了?”他們關切地詢問。

蘇筱筱壓下心裡,那膩歪的甜蜜。

烏黑的眸子突生寒冰,銳利地射向站在最前面的董佳萱。

蘇筱筱知道,是自己把她推下去的?

原本強壓著興奮看戲的董佳萱,嚇得一個激靈。

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可事實上蘇筱筱兩世都沒看到,到底是誰把她推下河的。

要不是上一世,姜野尋在調查她的死因時。

發現董佳萱和潘永勝,早就搞在了一起後,便給潘永勝又找了個小情人,來挑撥了他們的關係。

這對渣男賤女,也不會在互相撕咬的時候,把這事攀扯出來。

但上輩子蘇筱筱被救上來後,為了抓推她下河的人,不僅在大隊上大鬧過,甚至還報了公安。

最後不僅什麼都沒查出來,紅豐大隊還因此失去了,今年評選先進大隊的資格。

這讓她把整個村子的人,都給得罪狠了。

哪怕是嫁給了姜野尋,也沒能好轉。

這事董佳萱沒留下任何證據。

她要說是被推下去的,別人根本不會懷疑董佳萱。

反而會覺得她是不想嫁給鄉下人,故意胡編亂潑髒水。

就算真有人相信她,那也只會懷疑,成天沒人影的姜野尋。

畢竟哪有這麼湊巧,他就剛好出現在河邊,還把她給救了。

不過沒有證據不代表,蘇筱筱會嚥下這口氣。

她又不需要公道,只要曾經害過她的人,都血債血償。

至於什麼樣的方式,只要不犯法,那就都可以。

反正這潘永勝和董佳萱這對渣男賤女,肯定還要繼續作死。

“筱筱,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董佳萱見蘇筱筱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連帶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奇怪,趕忙心虛地問。

“你怕什麼?難不成我落水的事和你有關?”蘇筱筱冷笑著反問。

“怎麼可能!”董佳萱緊張的,音量都拔高了兩度。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激動,她才連忙斂了斂心緒,委屈又傷心地道:“筱筱,我知道你是因為落水,跟村裡的泥腿子不清不白了,才會心情不好的。

可我們雖然是好朋友,但你這氣也沒道理往我身上撒啊。你要實在氣不過,我去幫你跟姜野尋說,讓他以後別纏你了。”

“什麼叫不清不白,我和姜野尋要不了多久就會結婚,你少在這敗壞我們名聲,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我和他的壞話,看我不撕爛的你的嘴。”

蘇筱筱本就陰晦的眼眸,瞬間像是一根根浸透冰雪的鋼針,狠狠扎向董佳萱。

她嚇得臉都白了幾度,還想要說些什麼,好不容易掙脫村裡嬸子們糾纏的潘永勝,卻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筱筱,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想嫁給那個泥腿子?!”他死死瞪著蘇筱筱質問。

蘇筱筱抬頭,手中的茶杯,猛地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潘永勝倒是想躲,但根本沒那麼快反應。

白瓷制的水杯,重重砸在他額頭。

雖然沒把他砸開花,但也立刻紅腫了起來。

哪怕是茶杯都摔碎了,蘇筱筱也覺得心裡無比痛快。

“滾!我嫁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兩個少在這,一口一個泥腿子的亂叫。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村裡的?大領導都說了,農民同志最辛苦,勞動人民最光榮。

你們吃得多,幹得少,還敢瞧不起辛辛苦苦,給大家種糧食的同志,這思想實在是太有問題了。我看你們得去農場,好好接受再教育,不然只會破壞人民群眾的團結。”蘇筱筱挺直了腰板,義正詞嚴地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