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見著要被拽到樓梯處了,她心一急,張嘴就要往蘇筱筱手上咬。

只是早就察覺她動作的蘇筱筱,揚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潘母瞪大了眼睛,蘇筱筱反手又是一巴掌。

“今天這公安局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們還真以為給人潑髒水,能是無本生利的事!”

“蘇筱筱,你有完沒完!”潘母被打的上了火,猛的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往她身上撞。

腦袋發暈的她用了全部力氣,就想把蘇筱筱直接撞的滾下樓梯。

邊上圍觀的鄰居都嚇了跳,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結果眼見著潘母就要撞到蘇筱筱了,樓梯下方有人單手撐著水泥扶手,翻身跳上來站在了她身後。

然後圈著她的腰往邊上一躲。

潘母沒有撞到蘇筱筱,反而自己因為力道過大剎不住,踉蹌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頓時殺豬般的慘叫響徹了整個樓道。

那些人呲著牙,一個個都不忍直視的將腦袋轉向一邊。

潘家人急得直接把蘇母推到了一邊。

蘇母的低呼聲打斷了蘇筱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紅著瓷白的小臉從姜野尋的懷裡出來,急急地就往蘇母那邊跑。

姜野尋趕忙追了上去。

潘父跑在最前面,迎面撞上蘇筱筱,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可蘇筱筱卻抬腳,狠狠踹在他肚子上。

這回蘇筱筱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大家就看著潘父親以一種極其誇張的姿勢飛了出去。

然後砰的聲,重重摔在地上。

周遭的空氣像是被凝固住了,那些老鄰居都不敢置信地看著蘇筱筱。

任誰都無法想象,她這麼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但還不等大家發出更多的感嘆,姜野尋跟和興志已經衝上來,直接揪住潘永勝的兩個哥哥,砰砰就是兩拳。

他們下意識還想反抗,可直接被摁的死死的,那拳頭髮了狠的往他們身上砸,打得他們只能哎呦呦直叫喚。

蘇筱筱也不管他們,三步並兩步走到她媽身邊,將她給扶了起來。

“媽,你沒事吧?”蘇筱筱緊張地詢問。

蘇母下意識想要揉一揉自己被撞痛的後腰,但又怕刺激到自家閨女和未來女婿,只能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趕緊讓他們住手,別把人打出個好歹來。”

郭嬸子卻提著幾個飯盒走了過來,“別擔心,他們兩個孩子都有分寸,不會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的。”

以前姜全琨、姜全勝兄弟兩個就愛欺負她兒子,後來野尋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打架,手黑的不行。

往往把人打的五六天下不來床,也沒有什麼大傷。

蘇母見郭母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再勸什麼,只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還在單方面毆打的兩人。

一開始潘家的人還會罵罵咧咧兩句,可後來他們就只能拼命求饒。

“痛痛痛!求求你,別打了!我們知道錯了!哎呦……別打了,要死人了。”

蘇筱筱雙手環抱在胸前,等了會才道:“野尋哥哥算了,先別打了,我們先把潘永勝他媽送去公安局。她剛剛誣陷我,說我跟潘勇勝處過物件,還說我用了潘永勝三百塊,潘永勝還幫我下地幹過活。”

姜野尋聽著她這話,兩道劍眉死死擰在了一起。

“呵,就那個廢物?”他嗤笑了聲,狠狠踹了潘永勝的大哥一腳,然後擼起袖子就往樓道走。

潘母現在還躺在樓梯的拐角處,痛的哎呦呦直叫喚。

結果看到凶神惡煞的姜野尋,嚇得痛都顧不上了,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要跑。

可她連蘇筱筱都跑不過,就更不可能跑得過姜野尋。

頭髮從後面被狠狠拽住,姜野尋就像拖條死狗似的,把她拽著往樓下走。

“殺人啦!這一個大男人還會對女人對手,你這種人以後肯定也會打媳婦。”潘母掙脫不開,就想給姜野尋潑髒水。

希望把矛盾轉架到蘇筱筱和他身上,從而逃過一劫。

可蘇筱筱根本不無所動,就那麼跟在他們身後。

因為現在正是下班的點數,他們往公安局走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們。

可姜野尋完全不在意那些人探究的目光,直接把潘母連拖帶拽地扔進了公安局。

裡面正準備吃飯的公安同志都被嚇了跳。

他們看看趴在地上狼狽不堪潘母,又看了看一臉凶神惡煞的姜野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誰是受害者了。

“這位同志,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個公安放下手裡的飯盒走到姜野尋面前,皺著眉詢問。

蘇筱筱立刻湊了上來,指著地上的潘母道:“她跑到我家砸門,誣陷我跟她兒子談過物件,還說我用了她兒子三百塊,逼著我還錢。可事實上她兒子在大隊就揹著我,跟所有人造謠我是他未婚妻,而且還是雙方父母同意的。被戳穿了,就跟我們家屬院另個女同志搞在一起,收取別人的錢,介紹那個女知青去搞破鞋,然後在東北那邊已經被公安抓起來了。”

蘇筱筱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眶。

死死抿著的唇泛出一根白線,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公安頓時厭惡地看向還趴在地上的潘母。

“你說人家跟你兒子處物件,還花了你兒子的錢,你有什麼證據嗎?”

潘母嚇得哆嗦了下,連忙反駁,“難道不應該是她證明,她怎麼就沒花我兒子的錢了嗎?”

“誰質疑誰舉證!不能你張口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然這個社會不亂套了。”公安冷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