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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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結果，令眾人傻眼。
劉公公臉色鉅變，勸說：“陛下，事關重大，您……”
“住口！”趙宣厲聲打斷，“朕的決策，無人能指手畫腳，這倆賤婢罪該萬死，難道朕連賜死賤婢的權利都沒有？”
“不敢，奴才不敢。”劉公公冷汗直流，慌忙跪下。
趙宣大手一揮，“拖下去。”
“陛下，不要，不要啊！”兩婕妤徹底慌了，囂張跋扈蕩然無存，苦苦哀求。
“陛下，來找麻煩非臣妾所願，是貴妃派我二人來的，我們知錯了，求陛下饒命，饒命啊！”
“求求陛下，不要這樣對我們。陛下，我們錯了。”
趙宣冷漠的俯視她們，眼神犀利，不發一言。
幾個太監將兩婕妤往外拖，兩婕妤指甲死死扣著地面，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慘叫聲，漸行漸遠。
趙宣將目光移向柳如玉，輕釦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俏容，心疼道：“愛妃，朕又讓你受委屈了，怪朕嗎？”
柳如玉露出一抹甜蜜笑容，搖頭，“陛下，您再次為臣妾出頭，臣妾很幸福，哪會怪您？”
看她微腫的臉頰，趙宣擰眉，“朕派人給你找個御醫。”
“不用。”柳如玉抓住他，“臣妾沒事，真的沒事，只要有陛下陪著，臣妾什麼事都沒有！”
趙宣心生寬慰，先前在朝堂上受的氣，蕩然無存，大手細細撫摸她完好的另半邊臉，膚如凝脂、傾國傾城，不由心潮澎湃。
直接屏退左右，將人攔腰抱起，丟至龍塌，俯身而下，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柳如玉嬌呼一聲。
“陛下，不要。陛下，陛下，白天，不要！”
她含羞輕喃。
喃的趙宣血液倒流。
“什麼白天黑夜的，愛妃莫不是忘了朕去上早朝前怎麼答應的朕？
你說等朕下朝回來，隨便朕怎麼樣都可以！
聽話，朕等不到晚上了！
朕要補償你，早上喝的那晚避子湯，朕一定要……數倍補償給你！”
說話間，趙宣起身，扣住她的腳踝，迫不及待的脫掉她的繡花鞋，握住白皙的玉足，輕輕一吻。
柳如玉嬌軀微顫，面色紅潤，緩緩閉上美眸，長長的睫毛跟著顫抖。
“陛下，請憐惜！”
然而，就在關鍵時刻。
外頭猛然傳來劉公公的大喊：“陛下，太后派人來請，命您立刻前往慈寧宮！”
趙宣渾身一震，原本興致勃勃想要酣戰一番，結果，這道尖銳的聲音如一盆涼水，當即興致全無。
最後，在柳如玉的推搡下，穿戴整齊，前往慈寧宮請安。
慈寧宮。
皇太后居住地！
趙宣走進宮殿，太后高氏剛開始用早膳。
見他來，令人加了雙筷子。
看著慈祥和藹、帶著母性光輝的高氏，趙宣詫異了一瞬。
面前這女人，完全出乎他的假象。
本以為是白髮蒼蒼的老太婆，結果看似只有四十出頭，風韻猶存！
在原主的隱約記憶裡，高氏非常疼他，雖然她背後的高氏一族沒幾個好東西，但並不妨礙原主對她孝順。
感受到趙宣的目光，高氏放下筷子，側頭看去。
“皇兒今日怎麼了？一直盯著哀家看。”
趙宣露出微笑，“母后，朕前段時間事務繁忙，好些日子沒來看你，所以不由多看兩眼，發現你依舊美如天仙。”
高氏笑，慈愛的瞪他，“你這嘴喲，哀家今日喊你來，是想問問，今早差點把王太傅氣死是怎麼回事？”
趙宣心頭一個咯噔，看來太后的眼線也不少。
“回母后，此事與朕無關，分明是柳家和劉家的事，老太傅非得橫插一腳，朝槍口上撞，朕也很無奈。”
高氏見從王太傅入手套不出有用資訊，便話鋒一轉，“聽說昨晚皇兒是在坤和宮休息的？怎麼，換人寵了？”
講真，高氏能讓一無是處的原主成為太子，最後登上皇位，趙宣無法相信她的雙手乾淨、品性善良，不由心生警惕，故意道：“還不是劉貴妃三天兩頭和朕發脾氣！”
趙宣決定，在無法確定高氏是不是一心只為他這親生兒子好時，要防！
總之，當前把所有錯推到劉貴妃身上準沒錯！畢竟雙方孃家不同，平時就算婆媳關係不錯，該決裂照樣決裂。
高氏聞言，眉頭一挑，“喲，難得呀，皇兒不是最寵愛劉婉兒嗎？今日竟說她的不是了？母后沒在做夢吧？”
“母后是真沒見她今早那副嘴臉。”趙宣故意搖頭嘆息，“朕下朝後特意去永寶宮見她，她卻命奴才給朕甩臉色，將朕擋在門外。”
“什麼？放肆！”高氏臉一僵，顯然動怒，“母后平時就告訴過你，要雨露均霑，你不聽，瞧瞧把她給寵成什麼樣了。”
“所以啊！朕幡然醒悟，以前是朕不懂事，太寵她了，才讓她爬到朕的頭上，無時無刻不再給朕甩臉色，朕怕她哪天會爬到母后頭上……”
高氏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陰鶩。
趙宣心裡樂壞了，也算過了把市井潑婦背後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亂的癮！
緊接著，他拍拍高氏的手，安撫道：“母后放心，兒臣絕不會允許任何妃子爬到您的頭上！”
母子兩人又聊了幾句，趙宣才起身告別。
剛出慈寧宮，一張臉便陰沉下來，對著劉公公低沉道：“給朕列出宮內太監宮女清單，把哪些是劉貴妃的眼線，哪些是母后的眼線，哪些是朝中大臣的眼線都列清楚。”
劉公公對趙宣十分忠心，又是從小看著他長大，更替他擋過刀子，是趙宣在後宮除了柳如玉外唯一信任的人。
他才登基五年，不相信劉貴妃強悍到將勢力滲透至後宮每個角落。
所以想法很簡單，首要先知道哪些眼線是哪些人的，再做一個合理的利用計劃，無法利用的就找藉口除掉。
劉公公對他的幡然醒悟甚感欣慰，偷偷抹掉老淚。
之後，跟上趙宣腳步，朝御書房而去。
結果，雄心壯志的趙宣剛拐過御花園，就被突然竄出的兔子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