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啊!我一直是這麼喊的,倒是你,為什麼姐姐會帶你來這裡?”

歐陽秋看著眼前這個二叔家的哥哥,回去那段時間就見過一面,看著面相就就不太好相處,成天陰森森的看著別人,還不知道憋著什麼壞,瞅瞅,這不就就讓姐姐帶過來了,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她就知道,這個歐陽家就不是什麼好去處,那些小說裡面和電視劇裡面都是怎麼說的,這家族越是大,裡面的彎彎繞繞就是越多,早知道就不下山了,以前還總覺得山下挺好玩的,現在想想,山下也就是這個樣。

嗯,其實山下還是挺好玩的,如果不是來歐陽家的話,她跟姐姐早就在隆都橫著走了,不至於半個月了,這個外面什麼樣子自己都沒有看過幾眼,就光在這邊玩手機看書了。

“我就是想起來他跟你是一個學校的,就順路把他帶過來了,好了,過來吧。”

“以後在外面,你直接喊我名字好了,對外就稱我是歐陽家收養的孩子。”

歐陽婭看著自己周身不利於歐陽秋的氣息全部散去,朝著歐陽秋招招手,看著歐陽秋很自然的挽上自己的胳膊,摸了摸歐陽秋的頭,對著站在一旁有點呆愣的歐陽少炎說道。

這麼說也是她跟歐陽繼那邊商量了一下才決定的,畢竟說自己復活的話,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當年知情的那些人,說不定會引起恐慌。

畢竟,當年,她可是當做最重要的陣眼封印了地門,現如今,自己這個陣眼又出現了,那麼地門呢,地門會不會因為自己消失而重新開啟,這誰都說不好。

其實自己為什麼又能夠回來,重新遊走於人世間,這件事,她本身就在調查,但是現在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所以,隱瞞自己回來的訊息,才是最恰當的做法。

不是她怕自己又會被當做陣眼帶走,她死過了,無所謂,只是,她怕某個人又要因為自己而傷心。

“好,姐……啊不,祖……阿不,歐陽婭……”

看著明顯看著比自己還小的歐陽婭,這下歐陽少炎真的是不知道喊什麼好了,叫姐姐不合適,叫祖宗又不行,直接叫名字好像又有點怪怪的,這……

“哼!”

歐陽秋可不管這個便宜哥哥的糾結和尷尬,她就是不喜歡跟歐陽家的人離著太近,畢竟那個歐陽珏的那個便宜老爹,自己可是非常的不喜歡,連帶著,整個歐陽家她都不是很喜歡!

“秋秋,這個雕塑,你知道是誰嗎?”

歐陽婭看到了歐陽秋的小動作,但是完全沒有在意,秋秋也算是她看著一點點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長大到現在的,雖然這三年的時間歐陽秋學了很多的東西,可以說是一個天才,但是她認識這個世界,從一張白紙到現在也才只有三年的時間,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她都願意慣著她。

不僅僅是她會慣著她,整個穆祖村的人都會是她的後盾,可能,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歐陽家,還有一個隆都大學。

這樣的後臺,別說是整個隆都了,就算是整個靈界,都可以橫著走,她又沒有幹什麼壞事,只是撒個嬌罷了。

歐陽婭一邊拍了拍歐陽秋的額頭,一邊看向別墅門口的雕塑。

那是一尊等人高的雕塑,是一個古裝的婦人抱著一個大概兩三歲女童,雕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通體都是純黑色的,雕塑刻畫的非常細緻,就算是沒有色彩,都能夠看出婦人的容顏十分的出色,她懷中的嬰孩更是,咧著嘴看向眾人,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盯著看的時間久了,有一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但是挪開視線再重新看過去,整個雕塑又是非常普通的雕塑,剛剛的感覺就好像是錯覺一般。

“這個啊,大師兄說是學校秘境的管理員,而且因為我最近住在這裡嘛,大師兄拜託她先回小秘境那入口那邊了。”

聽著姐姐問起來,歐陽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說起來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她,大師兄還說是姐姐認識的,不過我聽說,隆都大學秘境管理員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個有著鬼王等級的鬼。”

“那就是她們了。”

聽著歐陽秋的描述,歐陽婭也確定了這個雕塑的原身就是自己當年的手下,當年為了堵住地門,自己也為了除掉一個隱患,曾經將最不聽話的一個鬼王騙進了地門,藉助地方的力量將其撕碎了。

當時破碎的鬼氣為了不浪費,也給了其他的幾個人鬼王,而她們兩個,就是跟自己最為親近的一對母女。

“秋秋,你先跟著少炎玩一會,姐姐去看一個老朋友。”

“哦,那姐姐你先去吧。”

歐陽秋有點不開心,也表現出來了,但是有這個便宜哥哥也聊勝於無,自己也可以出去玩,不算太虧的。

想著,歐陽秋朝著歐陽少炎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歐陽少炎沒有被歐陽秋的笑容迷惑,反而是加重了自己的警惕,果然,女人都是會變臉的,真可怕。

歐陽秋鬆開了歐陽婭的胳膊,而這一次歐陽婭並沒有直接借鬼道過去,而是朝著旁邊黑色的雕塑走了過去,對著雕塑中小女孩的額頭點了一下:“帶我去找你娘。”

小女孩雕塑突然扭頭,兩個人看得清清楚楚,露出來一個略帶調皮的微笑,然後整個雕塑在歐陽秋還有歐陽少炎的注視下土崩瓦解,最終變成一隻血紅色的蝴蝶,蝴蝶起舞,輕盈地落在歐陽婭的手背上,然後輕盈的扇著翅膀,朝著遠處飛去。

歐陽婭也朝著蝴蝶飛過去的方向追了過去,腳步看著並不急促,但是幾個呼吸之間,就看不到了人影。

遠處,隆都大學的圖書館檔案室,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孩正輕輕倚靠的床邊看著書,一頭烏黑的頭髮用一根紅色蝴蝶木簪盤起來,上半身穿的是白色襯衣,下面穿著到腳踝的玄色馬面裙,光潔的腳丫踩著椅子。

突然,她翻動書頁的手一頓,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