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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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亞金雄隊屬於NCAA的遠古豪門。
隊史上獲得過1次總冠軍，3次進入過終極四強。但這些輝煌都發生在遠古的5060年代。
近20年，他們都沒有進過NCAA全國64強。
但今年不一樣，招攬了“最強高中生”之一的賈森-基德，再加上拉蒙德-穆雷，金雄隊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雙槍”。
ESPN日前對NCAA一級聯盟各只球隊評級，認為這隻球隊今年很有可能代表太平洋十聯盟，進入最終的全國大賽。
這是一支紙面實力很強的隊伍。
即便是全員齊整的杜克對上這樣一支球隊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媒體認為）。
現在老K還把孟浪放在了替補席上，兩隊之間的主動權頓時屬於了金雄隊。
賈森-基德的持球組織，讓穆雷變成了一杆精準制導的長槍，指哪打哪，對杜克的側翼形成了很大的威脅。
他們兩個人打出了1加1大於2的效果。
客場作戰的金雄隊反客為主，以8-3領先開局。
NCAA只有上下半場，每半場各打20分鐘。並且每回合的進攻時間是比NBA24秒更長的35秒。
這大大降低了雙方的攻防節奏。
所以，很多NCAA比賽最後的比分看著都不太高。
5分的分差已經算是很大的優勢了。
只是金雄隊看上去彷彿才剛剛結束了熱身，接下來他們主動叫了一個暫停，暫停過後，他們開始針對性防守赫利以及格蘭特-希爾。
金雄隊主教練盧-康納特很敏銳地察覺到衛冕冠軍沒有了萊特納，缺少了一個穩定的投射點。故而再次上場後，金雄隊的防守陣型縮得很小。
格蘭特-希爾前3投2中，穆雷完全無法限制他的突破。一定程度上，盧主動叫暫停，便是看到他仍能優雅地衝進內線完成得分。——金雄隊是抱著贏球的信念來的，新賽季開始前就戰勝衛冕冠軍，這有助於他們樹立信心。盧對新援賈森-基德很滿意，他認為今年的新人裡，再沒有比這個新人更出色的了。
他的變陣是成功的，希爾的優雅不見了。
更糟糕的一件事情是：
赫利已經被基德防住了。
關於基德，在他的球探報告上，更多的是他的組織、他的傳球。
但其實他那師承“手套”加里-佩頓的防守，也是他如此出色的原因。
上半場進行到12分34秒，金雄隊拉開的分差來到了9分！
分差就快上雙了！
賽前躁動的卡梅隆球館此刻多了些沉悶。
他們本以為今天面對區區金雄隊，杜克將以一場乾脆利落的大勝拿下比賽，開啟他們的新賽季。
怎麼現在，他們反而是被完虐的一方了？
沒有萊特納，我們就贏不了球是嗎？
萊特納果然是我們杜克“永遠的神”！
這一刻，觀眾席上的杜克人對萊特納的思念更加深刻。
就差直接開唱了：
回來吧，萊特納！
我最驕傲的信仰。
歷歷在目的32號，眼淚莫名在流淌。
依稀記得你容顏，還有給力的絕殺。
把敵人都打退，就算衛冕也不累。
老K的眉頭早已擰巴在了一起。
他安排孟浪在這場比賽先打替補，可能也是他在杜克唯一的一場替補。就是想讓所有杜克人看清楚，缺少了萊特納的杜克需要什麼，等會兒孟浪上場，又能提供什麼。——這一點很重要，如果不是這麼做，哪怕這場比賽贏了，贏得太特麼漂亮了，這幫杜克球迷也會認為是格蘭特-希爾帶飛全場，他在杜克當了這麼多年的主教練，太瞭解杜克人的自大跟狂妄！
說直白點，他為孟浪搭了個舞臺，就像之前查克-戴利一定要“夢之隊”從輸球中明白團隊，找來了NCAA的陪練團。
這是萊特納欠孟浪的。
如果不是萊特納在媒體前大放厥詞，那麼孟浪就不會遭到這麼多偏激的聲音。
自己“兒子”闖的禍，他這個當“父親”得給“兒子”擦屁股。
只是，看著場上單方面被虐的杜克眾人，有那麼一瞬間，老K懷疑，自己將萊特納的重要性低估了，對於這幫狗崽子的能力高看了。
就算沒有孟浪，他也沒預想過杜克會被對手吊打。
他不禁有些擔心，孟浪的上場是否可以為球隊縮小比分……
不！
金雄隊鬥志昂揚的模樣映在老K的眼眸裡，他很懷疑，孟浪上場能否穩住局面。
他確實是個完美的新人，但他就只是一個18歲的孩子啊！
“交給你了！”
以至於他在換上孟浪的時候，整個的嘴唇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現在觀眾席的氛圍很壓抑，如果孟浪沒有穩住局面，被拉開更多的分差，就杜克人對他的敵視，謾罵聲肯定會鋪天蓋地。
老K感覺自己有點搞砸了。
甚至他都覺得自己低估了杜克人對孟浪的敵視。
因為他從替補席站起來的時候，現場便立馬響起了噓聲。
“格蘭特，你是吃壞肚子了嗎？別告訴我沒有，打成這樣，一定是吃壞了肚子，要不然太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了！”
好訊息是，孟浪在全場的噓聲中上場，仍然跟以往一樣，先跟格蘭特-希爾開了個玩笑。
這輕鬆的模樣讓觀眾席上不少人低下了頭。——孟浪上場，觀眾席上響起了噓聲，但也有那麼十幾個人第一時間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準備記錄。
這個傳聞中狠狠踢了喬丹屁股的超級流量新人，終於要上場打球了。
見他在如此環境下，仍然鎮定自若，他們快速記錄了這一特質，重新抬起的眼眸裡，不自覺流露好奇。
很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這次換人之前，進攻體系已經搖搖欲墜的杜克居然很是流暢地打成了換人之後的第一攻。
他們也看到了孟浪的球風。
格蘭特-希爾外線持球跟他做交叉跑位，而後快速將球給到他的手上。
三分線前，面對金雄隊目測身高只有1米90的另外一個側翼，身高2米01的孟浪頂投三分，直接命中。
分差7分！
一上來就得分，最受衝擊的是場邊觀眾席上的杜克學生。
叫囂的噓聲立馬小了下去。
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大螢幕上的孟浪慢跑著回防。
“格蘭特，我來教你怎麼防守對面那位全美最強高中生，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金雄隊的進攻順暢，關鍵就是持球組織的基德打得太輕鬆了。
這一點，老K也很清楚，期間進行過一次換防，讓希爾對上基德，只是防守效果也不明顯。希爾一直到職業生涯末期，才成為出色的側翼防守人，在大傷之前，他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進攻端。
對於孟浪的話，希爾只是笑笑沒有回應。
心裡……
有億點點不相信！
就億點！
主要他現在很熟悉孟浪的能力。
防守端的態度跟補防意識確實很好。但受限於身體素質和力量，他的防守只是基於大骨架的強硬，更具侵略性的貼身糾纏能力並不算出眾。
反正比他好不了多少。
基德的爆發力可是很強的，就算是他，稍不留意就有可能在貼身的情況下被一步過。
爆發力不如他的孟浪，該怎麼解決……
欸？
你站在那幹嘛？
伱倒是貼上去啊！
希爾愣住了……
不只他愣住了，場邊的老K，觀眾席上的杜克球迷，包括持球到弧頂的賈森-基德同樣愣住了。
因為孟浪並沒有跟之前的希爾那樣，貼身去防守賈森-基德，而是站在罰球線前一步，擺好了防守架勢，就這麼看著他。
基德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在心裡吐出了一個字：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