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未知的支線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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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喬府上下幾乎無人能安然入睡。
不,還有一個,喬宛姝。
她該吃吃該睡睡,恐怕是喬府唯一一個心大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睡了個好覺的喬宛姝幽幽醒來。
滿足地打了個呵欠,一翻身,忽然對上一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
【赫!嚇死ME了!】
喬宛姝張開嘴就準備哭。
大眼睛的主人正準備給親愛的小妹一個熊抱,就被她眼裡迅速滾落的金豆子給嚇住了。
“啊啊!寶貝姝兒,怎麼哭了?做噩夢了?還是誰欺負你了?三哥哥替你揍他去!”
【揍你妹啊!呸呸!揍你自己吧!一睜眼就看到你這麼大個臉,差點兒被你嚇死!】
喬璟寒這才知道小妹為什麼哭。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暗恨自己沒帶些金銀首飾過來,起碼還能哄哄妹子。
不過他眼珠一轉,開始拍起了彩虹屁。
“姝兒,你簡直就是三哥哥的福星啊!要不是有你在,三哥哥可不止是屁股開花,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他誇張的語氣和聲音,果然吸引了喬宛姝的注意力。
她一時間忘了哭,只是怔怔地看著喬璟寒。
【三哥哥怕不是個傻子吧?就算這回他真被汙衊定罪,也只會是以牽制削弱喬家為主,根本不會殺頭啊。】
喬璟寒聽得也有些懵。
這怎麼跟他昨晚經歷過的不一樣啊?
他試著假裝吐槽,對喬宛姝說:“小姝兒,你不知道,昨晚有多驚險!”
“大哥抓到了那個謀劃偷盜黃金的真兇,竟是戶部侍郎付遠聲!”
“而且除了他,還牽連了不少官員,更牽涉到一樁涉及後宮的大案!”
“付遠聲為了自保,在皇上面前說九皇子的母親並非自戕,而是被皇后所殺!”
“我的娘啊小姝兒,你不知道,皇上當時龍顏震怒!恨不得當場把皇后給抓來問罪!”
“要不怎麼說,你三哥哥我差點兒被牽連得掉了腦袋呢!”
【哦哦,居然這麼驚險啊,我都不知道呢!】
喬宛姝在心裡嘟囔著。
她是真的不記得有這段劇情。
不過,或許是她看文時跳了這部分,或者沒看出隱藏的線索的也說不定。
如果是這樣,也就說得通為什麼皇后突然會被軟禁,甚至最後不顧皇后孃家勢力,硬是將其後位給廢了。
她原本以為只是如書中描寫的,跟太子突然謀反有關。
皇后是被牽連其中,才會被廢。
看來,還有這段隱秘啊。
【可是,那個什麼狼的,他又是怎麼知道這麼隱秘的事的?】
【連我都不知道捏……】
喬宛姝雖然把這一段算是捋清了,但還有想不通的地方。
雖然距離皇后下線還有段時間,但她怎麼想,都覺得這個軟禁的時間似乎被提前了。
喬璟寒聽到小妹說皇后會被廢掉,太子也會謀反,心中的震驚幾乎要溢於言表。
不過他還是把手擋在嘴邊,故作小心翼翼地對喬宛姝說:“小姝兒,我偷偷告訴你哦,那個付遠聲啊,他當年在京城外的亂葬崗上,撿回來一個女人。”
“看著長得國色天香的,還有一口氣兒,就給帶回家救回來了。”
“怎麼知道,那女人竟然是九皇子生母的貼身侍婢!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
【所以就皇上震怒,軟禁了皇后,然後就把你給放了?】
喬宛姝斜眼看著喬璟寒。
這回要不是爹和大哥聰明,一番推理下不僅把被藏匿的黃金找到了,還順手把幕後真兇給逮住了。
三哥哥這個大冤種,這回可就不是受點兒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了。
這邊,喬璟寒還在跟喬宛姝吹他脫困的過程。
另一邊,被幽禁在宮中的皇后,還跪在一地狼藉中沒有起身。
她朱釵凌亂,披頭散髮,臉上依舊是淚痕斑斑。
完全沒有平日裡一國之母的雍容威儀。
皇上才剛怒火沖天地離開,並下令皇后暫時禁足殿內思過,沒有他的口諭,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或離開。
皇后跪伏在地,渾身抖個不停。
剛才皇上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她心裡很清楚,若不是皇上還忌憚著她孃家的勢力,想要藉此制衡喬仲天的勢力。
只怕在那個婢女出現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具屍體了!
“娘娘,地上寒氣大,您快起身吧,別做下病了。”
老嬤嬤連忙過來攙扶。
皇后一把揮開她的手,自己踉蹌著起身,滿目怨毒地說:“憑什麼!那個女人死了還要跟本宮作對!”
“還有那個小畜生,也敢肖想本宮兒子的皇位!”
“恨只恨,當年沒能斬草除根,不僅沒弄死那個小畜生,甚至還多了一條漏網之魚!”
她心中五內俱焚,渾身忽冷忽熱。
只覺滿腔怨氣淤堵在胸,卻無論如何都發洩不出來。
“娘娘,您要保重鳳體啊!陛下有意給九皇子與喬家結親,太子現在又與喬家四公子離心。”
“若您再被困宮中,一病不起,那太子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老嬤嬤跪伏在地,哀哀乞求著。
皇后渾身一震,用力將臉上殘餘的淚水抹去,狠狠地說:“對,為了我皇兒的千秋大業,本宮不能倒!”
“一個小小的婢女就想扳倒我?休想!”
“可是現在本宮被軟禁,宮中人也同樣被禁足,這外面的訊息……”
她正遲疑,那老嬤嬤卻湊過來說:“娘娘,您忘了?還有個方煙兒啊!”
“她蒙您恩典,賜了‘安胎藥’,還有御醫診治,坐實了有孕的事實。”
“也安了那柳湛的心。現在正是該她向娘娘報恩的時候了。”
皇后眼睛一亮。
“對啊,本宮怎麼把她給忘了!”
“只是,你可有把握能出得了這寢宮,跟她聯絡上?”
老嬤嬤微微一笑:“娘娘放心,老奴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當晚,一道人影混入執燈巡夜的宮婢內侍隊伍中。
幾番輾轉混出了宮去。
而方煙兒正在她的屋子裡,對著燭火出神,忽然見一戴著兜帽的人閃進門。
她警惕地喝問道:“你是誰!怎麼敢擅闖柳府!”
那人一掀兜帽,冷聲說:“方煙兒,你現在地位還不算穩呢,就開始擺誥命夫人的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