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很期待這窯金國有多麼的財大氣粗的,結果等了半晌新郎新娘都沒有出現,更驗證了昨晚上折騰一夜的事了。

好多人看著盧家跟姚家人的時候,笑的都特別曖昧,有些不講究的親戚乾脆就笑的猥瑣了,弄得範氏心裡火大,但面上還不能發出來,這種憋屈的感覺範氏已經很久沒有了。

當然盧家有二夫人徐氏這種人存在,任何場面都不會冷場的,比如現在久等不來,範氏不好說話,徐氏這人大大咧咧的也不管那麼多的拿著帕子捂著嘴巴笑道:“哎呦呦,要說這姚家的姑娘啊,體力可真好啊,昨晚上那聲音大的呦,我們在晴暢院都沒有睡好,我現在都困了呢,要不大家都回去睡一覺在過來看曬嫁妝?”

徐氏這話一說,不僅是範氏臉色黑了,窯金國姚家人的臉色也不,唯一摸不清什麼情況的,估計就是姚家大夫人這種粗鄙之極的女人了吧?

在場的這種話壓根就沒有人能接上來,畢竟其他家的夫人誰家能拿這種床笫之事在這種場合下明晃晃的討論啊,現在討論的歡實了,等一會就得傳出去哪家哪家夫人太浪蕩云云,還讓不讓這些夫人們好好做人了。

只有姚家大夫人一臉的興趣的嚷嚷道:“你是盧家二夫人吧,你說的事情可是真的?這老二家的繼女有這麼大能耐喊了一宿?果然啊這是有遺傳的……”

姚家大夫人此話剛剛落音,幾乎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衝著熊氏去了,讓熊氏這種高高大大的女人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姚家大夫人真是可恨。

熊氏漲紅了麵皮說道:“大嫂說的這是什麼葷話,大清早的說這些作甚?現在說孩子們的事情呢,跟我們二房有什麼關係,我倒是要問問這盧家大少爺怎麼這樣對待我們家艾姐兒,那孩子哪裡能受得了?”

“還有大嫂這種場合跟著亂講話,回頭讓艾姐兒在盧家怎麼生存,這麼多親戚朋友的都看著呢,大嫂還不快收斂些!”

熊氏這番做派倒像是為女兒著想的母親,姚家二老爺倒是像毫無所覺似的,盯著熊氏微紅的麵皮看,然後越過茶几抓住熊氏的手,在熊氏的手信撓著,熊氏剛剛激起來的幾番血性一下子就散了,差點舒坦的哼出聲來。

姚家大夫人自然不依不饒露出她那大黃牙繼續說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兩人一直這麼膩歪,只當大家都沒長眼睛呢,有其母必有其女,老二家的你不要在這裡說的好像是多麼冰清玉潔的,就憑你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寡婦能嫁給我們家老二,就是你天大的緣分了,現在說你女兒怎麼了,她能做咱們就能說,咋地?”

艾瑪,這姚家大夫人的戰鬥力果然不同尋常,本來就因為二房娶妻而不滿的姚家大夫人現在就想狠狠的搓一搓這老二女人的銳氣,有什麼了不起的,老二就是不知道看上她哪裡了。

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娶回來不受,還給小拖油瓶辦了這場婚事,全部都是姚家出資的,還給了那麼豐厚的嫁妝,老二看的緊,她都不知道陪送了多少好東西,一想起那些如流水一般抬走的東西,姚家大夫人這心肝肺哪裡都開始疼了起來。

所以說起話來更加不用顧忌了,開始訓起了窯金國一直名聲不顯的二老爺來,“老二你也好好管管你的女人,這是在外面呢,又不是在你們院子屋子的,你們願意表現大家還願意看呢,說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子,跟老二你早年就認識,現在嫁過門來了,還給她的孩子找了好親事,我看啊這差不多就行了。”

姚家二老爺本來就像是石頭似的,對很多事情沒有感覺,而他的名字也確實叫姚石信,但是聽到大嫂說熊市不好,立刻目露兇光的說道:“大嫂管的太寬了,我不喜歡,你若是在這樣,我就給大哥納了十個妾,讓大哥一年不進你房門一次,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姚家大夫人立刻閉嘴了,姚家人最討厭老二說的一句話就是不信你可以試試看,好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名字一般,他一般說這句話,一定要給這件事情辦成了,所以姚家大夫人也不敢吭聲了。

熊氏得意的看著這個粗鄙的女人,這老婦沒少在她面前擠兌,哼她熊家的女兒能嫁給姚家老二,都是姚家老二的造化了,這種老女人知道個屁?

因此熊氏這般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姚家大夫人,氣的姚家大夫人肝疼的很,但是也不敢再說了。

就在大家等到了午時的時候,這新婚的小夫妻才出現在眾人跟前,本以為新娘子是什麼大美人呢,結果這一看好多人很失望,這就是個容貌普通身材高大的女子,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個姚艾站在盧俊輝跟前,兩個人就像是開的豔麗的花朵跟土的不行的花盆的感覺,有這種感覺的也不止一個人。

還有姚艾臉色羞紅,配上這又高又壯的身材,真是好笑極了。

因此這曬家裝的環節徹底引人注意了,若是這姑娘有上等的嫁妝,也勉強能說得過去,長得不,可以用因此湊,雖然性子不知道怎麼樣,但剛才看她母親的樣子,估計也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盧家大管家盧凌趕緊說道:“敬茶緩解開始了。”

範氏跟盧家大老爺正危襟坐,然後接受了兩個孩子的跪拜敬茶之禮,似乎兩個人這種事情都做了好幾次了,流程也熟得很。

接下來就是見親朋了,這些都結束之後,盧凌繼續說道:“下面是新娘子曬嫁妝環節了!”

很快就有小廝去庫房拿東西,姚艾的嬤嬤也回房拿東西,之前曬什麼東西已經定了的。

因此姚艾的嬤嬤先回來了,端著一個托盤,笑眯眯的說道:“這第一件就是我們姑娘嫁妝中的金線繡制的多子多福的帳子一套!”

姚艾的嬤嬤刷的一下開啟這帳子,頓時午後的陽光灑在這帳子上,好多人被這帳子上的金線都差點晃花了眼,徐氏直接嚷嚷道:“我的乖乖這得用多少金子?還有這帳子是什麼材料的?料子好漂亮啊,大嫂以後輝哥兒媳婦若是自己不願意用了,可以借給我這二嬸子掛幾天過過癮!”

範氏直接呵斥道:“徐氏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你這做嬸子的惦記侄子媳婦的東西也不嫌棄害臊?”

徐氏梗著脖子說道:“這有什麼的?我說侄媳婦日後不喜歡了不願意用了,借我掛幾天玩玩過把癮而已,可不是佔為己有,說到佔為己有的問題,盧家有今天的結果,還不是當年大嫂虧待了慧姐兒,佔了人家孩子天大的便宜還差點讓人家孩子活不成,要不咱們家得借了多少力?前有因後有果,大嫂做都做了,我不過是說說礙著你什麼事了,哼!”

“徐氏你閉嘴,不願意看滾了就是了!”範氏徹底的惱羞成怒,這徐氏見天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個蠢貨。

偏偏這個蠢貨能給自己氣死,範氏覺得自己哪輩子肯定跟徐氏狼狽為奸了,這輩子才讓這個蠢貨進了門專門氣自己來了!

而廳裡的人都對那段往事很好奇,現在葉家不管多麼放光,盧家跟盧家的親眷都是借不上力的,很多宗親對於範氏都很有微詞,要不是這範氏愚蠢,明晃晃的做些讓葉家不喜的事情,現在盧家不說在京城橫著走,至少仰仗這葉家也能獨霸一席一般人不敢惹了。

只有姚家二房的夫妻聽到了這個訊息,二人對視一眼之後精光閃過,就像是沒有發現一般。

倒是這熊氏有了想法,以後多跟這盧家二夫人徐氏好好溝通一下才是。

場面有些尷尬,範氏惱火的不行,徐氏還想沾點便宜呢,哪裡能走,趕緊拍了拍自己臉說道:“大嫂你可別跟我這粗人一般見識,我徐氏就是嘴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就表個態,這侄媳婦東西我看看,只是看看,不說別的不就得了,大嫂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啥樣人,跟我一樣做啥是吧?”

對於徐氏這種滾刀肉,不知道多少年範氏都在懊惱,當初她瞎了眼,弄了這麼個混不吝的玩意回來,但考慮現在的情況這大喜的曬嫁妝張臉面的日子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可是曬嫁妝這事吧,原本就沒有那麼順利,這會子忽然有幾個小廝一頭的大汗的闖進來說道:“不好了,新娘子的嫁妝不翼而飛了……”

“什麼?”廳裡瞬間混亂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