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預訂行動副處長!淺水豪宅鬧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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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我們太年輕了。”張崇邦最後總結道。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糾結自己當年的輕率,還是在為夏侯武的命運感到惋惜。
“你的故事我聽完了,有點意思,但是這與我們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陸玄心直言道。
她是讓張崇邦作出解釋,而不是讓他講故事。
“當然有關係了。”張崇邦則道:“還記得那句口訣嗎?”
“口訣?”陸玄心一愣。
“是啊,先拳後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怎麼,你忘記了嗎?”
“原來你說的是這句話。”陸玄心恍然道:“記得你說過,這句話源自一門功夫的口訣。”
“嗯,這句話正是源自合一拳的功法口訣。”張崇邦直言道:“現在你還覺得我知道兇手的殺人次序很奇怪嗎?”
“可照你這麼說,兇手只怕和合一門脫不了干係。”
陸玄心撇了撇嘴道:“現在看來,這件案子非但和江警司沒有半分聯絡,反倒是你,張崇邦,有著非常重大的作案嫌疑,你怎麼解釋?”
“一句口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張崇邦卻不以為意道:“別忘了,合一門巔峰時期可是有著5000多名學員,況且這句話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心法口訣,而是合一拳最基礎的拳理概述而已。
不要說合一門的學員知道,就連武館對外分發的宣傳單上都印有這句話。”
陸玄心:“……”
“好吧,這個問題勉強算你透過。”陸玄心又問道:“就算你根據功法口訣可以確定兇手的殺人次序,但兇手如何選定行兇目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總不可能也是透過口訣來確定的吧?如果這個問題你回答不了,很抱歉,我依舊無法相信你。”
“這個問題,自然不是功法口訣可以解決的。”
張崇邦並不奇怪陸玄心的態度:“但是,我作為合一門前掌門的親傳弟子,且不論個人武功高低,就說對於整個武林的高手排布情況,能比我更清楚的,放眼整個武林,恐怕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兇手盯上的,還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
“什麼意思?高手還分一般二般嗎?”陸玄心捕捉到了張崇邦話語中的關鍵資訊。
“當然。”張崇邦頷首道:“在武林之中,普通高手以技擊爭短長,但真正的高手卻是以境界論高下,這二者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面對前者,後者往往能夠以一當十甚至以一敵百!”
“江警司?”陸玄心脫口道。
兩人聊來聊去,話題又轉到了江浩然的身上。
“呵呵,沒錯。”
張崇邦明白陸玄心的意思,介面道:“江警司自然屬於後者,而且據我判斷,就是在同境界當中,江警司的實力應該也是無人能出其右。
就算是我的師兄夏侯武,乃至於我的師尊夏淳恩,遇上了他也只能甘拜下風。
“你對他的評價居然這麼高?”
陸玄心有些詫異,這傢伙明擺著對江警司就不安好心,這會卻是不知在裝什麼好人。
“我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張崇邦擺擺手道:“我觀察他已經很久了,理論上,明勁高手是可以做到百人敵的,但事實上,這也只是一個理想數字。
以江警司在大比武中的表現來看,他明顯是遊刃有餘的,但如果當時換做是我的師兄夏侯武,或是恩師夏淳恩,就算同樣能做到這一步,恐怕也要脫力倒地,狼狽不已,斷然做不到像他這般閒庭信步,輕鬆寫意。
這個其中差距,一目瞭然。
所以,我當時觀賽後,心中一直都存在著一個大膽單猜測。”
陸玄心道:“什麼?”
“我懷疑,江警司很有可能已經修煉到了明勁巔峰,甚至有可能邁入了暗勁,成為了自近代以來,武林盛傳已久卻從未有人見過的暗勁高手。”
“什麼明勁暗勁的,尤其是明勁,你已經反覆多次提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陸玄心有些雲裡霧裡。
“這就是我剛才和你說到的境界了。”
張崇邦介紹道:“明勁暗勁是武林中對於高手實力的一種劃分,暗勁我就不多說了,目前武林中暫時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來源證實這種高手的存在。
至於明勁,其實很好理解,在武林中,我們將可以穩定爆發出千斤之力的高手統稱為明勁高手,這樣的高手,一拳一腳都擁有莫大威力,具體你可以參考江警司在大比武中的表現。”
“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盯上的,其實就是這類明勁高手,對嗎?”陸玄心的反應終於及格了一回。
“binggo!”張崇邦打了一個響指:“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
陸玄心直接甩過去一個衛生眼。
“武林中的明勁高手非常稀缺,說是鳳毛麟角都不為過,我完全可以如數家珍,當然,如果不是武林圈最核心圈層的人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知這些訊息的。”
張崇邦說道這裡也是不免有些豪氣干雲:“若是問我有什麼資格,我合一門上到師尊夏淳恩,下到師兄夏侯武、師姐單英,清一色都是明勁高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合一門才能成為佛山威名赫赫的第一武館,即便放眼整個武林,都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陸玄心聽到這裡不由也是認同了張崇邦的說法。
如果說張崇邦完全是站在一個高屋建瓴的角度,對兇手的行為進行分析研判,從而精準地推斷出兇手的作案動機、作案規律以及作案物件的話,那也就不難理解了。
她絲毫不擔心對方欺騙她,因為張崇邦所說的一切自然會成為呈堂證供。
如果事後情報科核實的資訊與他所說並不相符,那他自然會為自己的愚蠢和行為買單。
張崇邦也是警察,不會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她自然不信對方會出此昏招。
“現在我說我懷疑江警司,你還認為我是毫無依據的嗎?”張崇邦用力一拍桌面:“能殺死明勁高手的只有明勁高手!”
“可是為什麼就一定是江警司,而不能是別人呢?”
陸玄心還是不能夠接受張崇邦的說辭:“明勁高手雖然少,但也並非是沒有了,為什麼你就非抓住江警司不放呢?”
“我沒有抓住他不放啊,因為除了他,我實在是想不出武林中還有誰,可以在正面徒手擊殺明勁高手啊。”
“我雖然不是什麼武林中人,但我也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陸玄心依舊不能苟同:“我就不信,除了江警司,武林中就沒有比那幾個受害人更厲害的高手了?但如果有,我想他們同樣洗脫不了嫌疑。”
“張崇邦,你的目的太明顯了。”陸玄心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你的禍水西引之計,就連我都看得出來,你當警隊的高層都是傻子嗎?
我也不怕告訴你,江警司已經被警佇列為下一任行動副處長的接班人選,未來警務處處長的位置不出意外,非他莫屬。
你信不信,如果你敢把這把火燒到江警司身上,誰也救不了你。”
“為什麼?”張崇邦被這個意外得來的訊息給驚呆了:“他不過才是一個小小的警司啊,副處長的位置這就預留好了?”
“可你也不看看他現在才多少歲。”
陸玄心冷笑道:“他的能力經歷了大大小小這麼多案子,早就考驗圓滿,現如今,站在他背後的大佬越來越多,他們之間已經結成了一張盤根錯節的利益網。
當然,上面之所以這麼安排,其中還匿藏著更為深刻的算計,但這就不是你我應該知道的了。”
陸玄心一口氣把話說完,心下也是不由鬆了口氣,之所以和張崇邦說這些,她也不無警醒自己的意思。
因為人是最善變的動物,時時刻刻都遊走在是非、善惡與黑白的邊緣,誰也說不清楚,下一刻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這個世上,幾乎就不存在所謂的堅貞與忠誠,如果有,那大機率是誘惑還不夠大,無數考驗人性的遊戲,已經一次又一次證實了這一點。
所以,就連她自己也否認不了,張崇邦先前的提議真的很具有誘惑力,讓她忍不住有些心旌搖曳。
可這個世上有誘惑力的東西多了去了,天底下又哪有免費的午餐呢?每一個誘惑背後,都隱藏著極其致命地陷阱。
她陸玄心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警察,如果這麼容易就被人勾動地失去了理智,那她估計早就被人給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輪到她在這裡和張崇邦對話?
張崇邦則沉默了,論功夫,他是行家裡手,論政治,他連屁都不是。
“其實我也沒有針對江sir的意思。”
張崇邦似乎服軟道:“但有一點我必須澄清的是,就當今武林而言,明勁與明勁高手之間,雖然可分高下,但難決生死。
但凡達到這一層次的高手,就算面對輕型火器,也能全身而退,遇到更勝一籌的高手,就算打不過,逃也能逃掉,斷不至於像靶子一樣被人活活打死。
可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幾名被害人無一例外被人強行決鬥,顯然這名高手,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縱觀整個武林,能將三名明勁高手逼迫到如此境地的,除了明勁巔峰的高手外,也只有暗勁大師了。
可現今武林,並不存在這樣的高手,即使是我打遍佛山無敵手的師兄夏侯武,也同樣做不到這一點。
而反觀江警司的深不可測,真的很難讓人不將二者聯絡起來。”
“我記得福爾摩斯說過這樣一句名言,在沒有得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進行推理的,那樣的話,只能是誤入歧途。”
陸玄心意味深長道:“這段話不僅僅適用於偵探,對於警察,它也同樣適用,張幫辦,現在我將這句話送給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陸玄心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張崇邦一人留在那裡默默發呆。
不走幹嗎?
見張崇邦最後都沒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陸玄心對其就再也沒有半分興趣。
什麼都拿不出來,還想拉老孃一起下水?想屁吃呢?
“可你也別忘了,福爾摩斯還說過,當把一切不可能的結論都排除,那其餘的,不管多麼離奇,難以置信,也必然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良久,張崇邦盯著陸玄心離去的方向默默說道。
……
淺水灣位於香江島太平山南面,是香江最具代表性的海灣,其形狀呈新月形,依山傍海,風景宜人,故號稱“天下第一灣”,並被譽為“東方夏威夷”,每年吸引遊客無數,成為遊客必到的打卡勝地。
不過相比秀麗風景和海濱浴場的讓人流連忘返,真令人意蕩神馳的,還是矗立在海灣坡地上的那一棟棟別墅豪宅。
是的,淺水灣不僅擁有著香江最為秀麗的風光,它還擁有著集中了香江半數以上富豪的別墅區,能夠在這裡擁有一棟豪宅的,無一不是香江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級人物。
淺水灣別墅區128號,如果有同住該富豪區的商業大佬,就會知道,128號別墅住著金融界鼎鼎大名的財術天王餘順天。
是夜,餘順天攜夫人鄒文鳳回到私宅,只是,一向以溫婉形象示人的鄒文鳳,今晚似乎心情不佳,臉色陰沉地可怕。
反觀餘順天,卻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言不發地跟在妻子身後,亦步亦趨,卻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發眼前的這座活火山。
幸運的是,鄒文鳳自進屋後就自顧坐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
餘順天見狀陪坐一旁,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你說。”良久,鄒文鳳終於開口道。
“沒有。”
餘順天沉默半晌,終是否認道。
“真的沒有?”鄒文鳳的眼神落在餘順天的身上,莫名有些冰冷。
“真的沒有。”餘順天並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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